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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跳下去,这具身体的灵敏度还是很高的,很快就捉了两条尺长的草鱼。只是平时烤鱼的活都是宋小虎做的,凌夏不大会生火,好容易才把火拢了起来,被呛得连连咳嗽,最后鱼也烤焦了。 凌夏食不知味地吃了,忍不住长吁短叹的,他还以为自己平时多关心那两孩子呢,现在看来,其实被关照的一直是自己吧…… 不远处的草丛里突然传来簌簌的声响,凌夏赶紧抬头,一只全身雪白的毛茸茸的小动物正在不远处眯着眼睛看着他。凌夏还以为是兔子,仔细看才发现不是,更像野猫的模样,只是耳朵有些长。长长的毛十分光泽,一看就让人想摸一把。 难道是被烤鱼的味道吸引来的?凌夏思忖着,他半天没人说话也是寂寞了,就把手里那条鱼表皮的焦皮揭了,把里面尚好的鱼肉伸过去,招招手笑道:“过来啊。” 那动物琥珀色的大眼瞥了他一下,隐带不屑,似乎颇有灵性。凌夏一呆,这小动物的眼神居然让他想起了御之绝,心里不由地好笑。 正在这时,后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凌夏一惊回头,却见低处袁辉和另外一个叫做袁明的弟子正朝他这个方向走来。他慌乱之下赶紧站起来,眼前白光一闪,手里的鱼不见了,那奇怪的小动物也很快跳到草丛里消失了。 凌夏一愣,赶紧用水把那火堆浇灭。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袁明已经眼尖地看见了地上残留的灰烬,远远就叫了起来:“你好大胆!居然敢自己偷吃东西!” 等到凌夏跟着两人下山后,广旭子已经阴沉着脸翘着腿坐在殿门口多时了,迎仙阁的几十名弟子也都在院里站着,似乎已经知道了凌夏“偷吃”的事情,或许是路上袁辉他们用传信符告知了的缘故。 看见三人回来,广旭子把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冷笑道:“甚好甚好!我迎仙阁还从来没有过如此胆大妄为的弟子!你可知我这迎仙阁的第十三条门规是什么?” 凌夏被强制跪在地上,心里那个憋屈啊,听见这话就抬起头直视着广旭子:“弟子昨日才到,尚不知门规,亦无师兄们教导,还请师叔辛苦示下了。” 广旭子顿时笑道:“嗯,还不服气,这倒是我这个做师叔的不是了。袁鑫,你把第十三条门规给你凌师弟背上一背,好让他铭记在心。”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站了出来,果然嗓门颇是响亮,吐字字字清晰:“目无尊长命令者,赐棒三十。” 凌夏一惊,脸色顿时变了。本来以为也就是抄抄门规的事儿,书里主角也在这里被罚过,无非是死干活,有一次是罚抄写门规,因为宋小虎不识字,依葫芦画瓢也画不好,书里这段描写凌夏记得很清楚。 擦,特么轮到自己就成屁股开花了!果然是炮灰命! 凌夏心里发憷,现在这情景强硬下去也是自己受苦。毕竟“目无尊长”这四个字的内容,是可大可小……他赶紧低下头把语调放柔和了:“弟子愚钝,下次不敢犯了!回去一定牢记师叔教导,多向师兄弟们请教,牢记门规,再不犯错!” 广旭子得意一笑,不过三十棒下去,恐怕这单薄的少年不死也要半残,毕竟才送来两天,到时候不好向上面交代。但是暗地收了胥偃的两千能量币,也不能不办事…… 他装模作样咳了一声,语气慈祥道:“念你年幼初犯,那棒刑就减免为一半吧。袁明、袁辉,还不快行刑?” 已经有人把板凳拉了出来放在凌夏身后,凌夏看看那支在自己身旁的两根粗硬的木棒,深吸口气慢慢趴在板凳上。擦!他早晚要报这个仇! 袁辉把一根圆溜溜的小木棍塞在凌夏嘴里,低声道:“凌师弟,可对不住了。”他知道广旭子收受贿赂故意作弄凌夏的事情,但是事不关己,也不便多言。更何况贿赂的人是本派有名的剑修前辈莫元子的徒弟,他更是惹不起,只能说这个少年太倒霉了,来就惹了个难缠狠毒的家伙…… 凌夏影视剧也看了不少,知道这是为了防止痛极了咬伤舌头,当下对袁辉感激一笑,心里七上八下地默默咬住了。艹!老子为什么不是QD男?! 第一下落下的时候凌夏背脊重重一跳,眼泪不由自主都飙出来了,无声的惨叫被堵在嗓子眼上,身体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艹,疼死老子了!他小时候调皮被他老爹揍屁股,比起这个简直就是抚摸啊cao! 但是来不及回神,第二下、第三下又重重地落了下来! 凌夏下意识地就弓起背脊想躲开,却被人牢牢按住了,那木棒还是一下一下落下来,打在他的屁股上、腿上,很快臀部的衣衫都被血染红了。 等到十五下打完的时候,凌夏脸色惨白如纸,全身湿淋淋的,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眼神都涣散了,疼的只是喘气。尽管如此,他还是得挣扎着站起来,困难地伏地朝广旭子行了一个礼:“多谢师叔教诲!” 老子谢你十八辈祖宗啊! 广旭子满意地点点头,挥手道:“嗯,记得就好,你这几日就在柴房好好养伤吧,养好伤后暂时在柴房劈柴吧。” 幸亏有两人搀着把他送了回去,这两名弟子也是刚和凌夏一起被分来了,见他的惨样不免兔死狐悲,还给凌夏倒了一碗热水。 凌夏只觉得头轻飘飘的,身上也是疼的受不了,趴在床铺上舔着干裂的嘴唇一气喝了,沙哑着声音朝那两人道了谢。 等到柴房里只有凌夏一个人时,他忍不住咬着下唇发出几声难受的喘息。 那伤处他不用看,深蓝的衣服都被染成近乎黑红的颜色了。他也怕伤口血渍干了衣服粘在上面不好办,反正迎仙阁都是男人,他也不怕丢脸,当下就把残破的衣服脱了丢在一边,露出打的血迹斑斑的腰臀部。 幸亏之前枫落之前赠的伤药还有一点,他忍着痛摸索着自己敷上了,昏昏沉沉地居然也睡了过去。 只是睡着也不踏实,噩梦连连,全身跟着火了一样十分难受,喘口气都似乎要把喉咙烧着。 期间广旭子也是怕凌夏真的死了,派人给他送了些汤药,凌夏一声不吭端起来就喝,喝完又是迷迷糊糊地躺下。这些药就远不及枫落赠的好了,药效十分一般。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了几天,凌夏睁开模糊的眼睛,习惯地摸枕边盛着凉水的碗,摸索了两下,很快有人把碗放在他手中。 他以为是那迎仙阁那几个人,沙哑地道谢后一气灌了下去,只是喝道口里他才察觉异样,这水居然颇是清甜,干渴的喉部顿时得到了滋润,高热的额头似乎也舒服了不少。 凌夏诧异地顺着黑色的衣角往上看,顿时看见一张熟悉的稚气的脸,不由大吃一惊:“阿绝?你怎么来了?” 御之绝半蹲在地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