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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一清二楚。 徐星也了解他爸妈,徐父肯定不会说什么,但以徐母那个性格,应该是有些容不下陈厉了,毕竟儿子不是受了一点皮肉伤,是被酒瓶砸了脑袋。 他一直没敢睡太死,就是怕他老妈先遇到陈厉,气愤之下拿陈厉撒气,讲了一大通,再把人给说跑了,毕竟这些都是有前车之鉴的,上一世,基本也是相同的情况,高裴来学校,阴差阳错没找到陈厉,只得转头找他麻烦,也是砸了他一脑袋,最后进了医院。 但那一世很不巧的是,他和高裴初次见面的地点不是在韩闻宇他堂哥的酒吧,而是在其他地方,被砸了脑袋之后也没被人及时发现,不但伤的严重,还叫高裴堂而皇之地跑了。 可他爸妈最后还是打听到,原来徐星被揍不是因为自己惹了麻烦,而是因为陈厉,徐母那火爆脾气,当时就容不下陈厉继续在住在家里,没赶人,但说得那些道理也足够陈厉自己识趣地收拾东西直接搬家走人。 徐星上一世昏迷的时间实在有点久,等醒来,陈厉早就走了,而这一走,两人再遇到已经是他大四快毕业的时候,足足隔了四年之久。 徐星可不想这一世再同上一世一样醒来没见到陈厉人,还隔个四年再见面,好歹上一世他和陈厉那时候还是纯洁的兄弟关系,隔四年见面也没什么,可这一世就不同了…… 谁放走老子的姘头,和他拼命!亲爹妈也不行! 徐星这一醒,当场逮到陈厉,就不肯放走,见徐父来替徐母,便让徐父一道回家,说让陈厉看着就行。 徐母自然不答应,当场道:“你脑袋刚包上,别乱动,要吃的要喝的要叫医生护士都要人,我们走了,陈厉一个人怎么照顾得了你?” 徐星没废话,一面抬手将陈厉招到床边呆着,防止徐母动手撵人,一面捂着脑袋道:“哎,不行,我这脑袋现在见谁都疼,就见陈厉才不疼,我看他舒坦。” 徐母气结,还要再说什么,被徐父打断,左哄右劝给领出了病房,最后走的时候徐父对徐星道:“那我再去派出所那边看看情况,你妈看了你一夜也困了,回去休息,还要弄午饭,你有什么就叫陈厉帮你弄。” 又抬眼看陈厉:“陈厉你辛苦一下,照看下你哥,有什么事给我或者给你阿姨打电话,你阿姨中午过来,我中午也会过来,成吧?” 陈厉默不作声点了下头,徐父一挥手,关上了门。 病房门一合上,徐星彻底舒坦了,恢复了上两世的记忆之后,他怎么看面前的陈厉怎么心情愉悦。 在陈厉拖了把椅子坐下后,他抬手朝向陈厉摊开掌心。 陈厉依旧沉默着,不明所以地挑了下眉头,开口,声音因为抽多了烟有些哑:“你要什么?” 徐星不奇怪他这嗓子为什么这么哑,早听习惯了,这就是纯粹抽烟抽多了,多喝水吃点润喉糖就好。 他一面想着,一面盯着面前的陈厉,一面又开口:“把你的手给我。” 陈厉明显有些奇怪,但面对因为自己脑袋开瓢躺在病床上变成这副形容的徐星,便没有多问什么,直接抬起左手,递了过去。 徐星平躺着,眼神下落,见到陈厉的手递过来,手臂一伸捞住,抓在了手里,抓住实体的感觉瞬间又叫他舒坦地吐出了一口气。 哎,对,就是这样,还是这个手感,一点儿没变,不对,是现在更年轻,这手比上一世他摸到的时候还要滑,跟豆腐似的,年轻就是好啊,嫩得能掐水。 徐星抓到了,舒坦了,从头发尖儿到指甲盖到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叫嚣着爽,可光抓住才不够,徐星也没遮掩,反正病房门合着,他索性一手抓着,另外一手顺毛似的一下一下抚着陈厉的手背。 还禁不住叹了口气:“哎……”好摸,舒服。 陈厉的表情随着徐星这动作渐渐变了,看看自己被抓着的手,看看躺着的脑袋被包成粽子的徐星,看看徐星,再看看自己的手:“……” 徐星什么话也没有,抓住就摸,也没把陈厉那满眼的疑惑和惊诧当回事—— 管他呢,爽了再说,先摸了两把解解馋,反正他和陈厉是一定会在一起的。 想想上一世,他和陈厉好歹还做了几年兄弟才在一起的,这一世就不必走那麻烦的多余的路了,陈厉现在不就已经喜欢他了吗?连表白的话都说了。 那刚好啊! 徐星刚恢复记忆,不免有些放飞自我地想,要不先脱了裤子来个医院py? 第46章 徐星这脑子,托高裴的福气,恐怕就算没有外伤,也是不能完全好了。 上一世也是一酒瓶子哐当砸在脑袋上,但当时徐星完全没有心理准备,那一头砸下来,当场血飙了满地,伤口不但深,还有一块碎的酒瓶子渣卡在脑壳里,拿不出来,据当时会诊的医生说,想拿也不是不能拿,但要掀掉一块脑颅骨,他们不建议在县城医院做,可以转院去省城或者更大的城市的三甲医院。 徐星当时光找医生就足足奔波了两个月,好不容易找到个有这方面经验的国外医生,跑过去一看,却是晚了,用那位国外医生蹩脚的中文来解释,就是身体对不属于他的东西产生排异反应,身体排不出那块玻璃碎渣,可为了保护自己,细胞便将其包裹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很小的血块,而不巧的是,血块不知怎么长得,最后竟然与脑部血管连接在了一起,想要去除,难度很大。 当时无论是哪个医院都劝徐星和徐父徐母不要再动那个血块,因为开刀风险大,外加如今肌理组织包裹住了玻璃渣,完全不影响脑部和身体,相比起来保守治疗是更为明知的选择。 当时徐父徐母犹豫不决,一方面也清楚手术的风险,知道应该听从医生的建议,可另外一方面,儿子脑子里留个玻璃渣,就像身上揣个定时炸弹一样,谁又清楚哪天会炸。 最后是徐星自己拍了板,就这样了,不折腾了,回了县城又养了一段时间,等回学校就和没事人一样该上学上学,该考试考试,最后也如期参加了高考。 就和医生预料的一样,那玻璃渣留在脑子里,完全不影响生活,大概也没怎么影响到智商,徐星结束了高考,又去上了大学,四年内平平安安,最后顺利毕业,定时炸弹似乎成了丢进水里的哑雷。 但掩埋的危机迟早会爆发,炸弹毕竟也是杀伤性武器,某一年,徐星脑子里那个血块在沉寂安分这么久之后,终于开始活动筋骨,不老实了起来。 徐星每年都体检,可那年片子拍出来,徐星脑子里那血块竟然开始变大,大约是有些压迫神经,没多久开始头疼,虽然只是很偶然的会疼几个小时,但还是很要人命。 看病、吃药、会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