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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借机闹事 概要:大概是您……侄女? 张梦贤下了车跑远,很快融入进游行的人群中。 司机见白跑了一单,摁了两下喇叭泄愤,除此之外,也拿那个女孩没办法。 张梦贤原本以为下了车,只要走到公司,就能见到黎恢。 他想得太好了。 这次游行的规模比他想象的可怕的多,等张梦贤被夹击在高大的人墙里,挤得快要背过气去,他才觉得自己就这样溜出来是一个错误。 张梦贤浑浑噩噩被人群推着走。他四下张望,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游行中。 出不去了。 行进中,他听见前面几个人说: “听说头儿他们已经到众星楼下喊口号了。” “真快啊。我们就在这堵,堵他个一天一夜,看黎恢还能不下来?” “就是,他能耗,我们不能!人死了就要埋!他要是耗到我们工友烂了还不出面,大不了就把人拉过来摆在他公司大门口!让谁也不要好受!” 张梦贤听了直皱眉。 原本他是来抓奸的,现在看样子,比起私会情人,黎恢的事业上出的问题更大。 想到这,张梦贤鼓起勇气,闭上眼逆着人群奋力往出挤。但很显然,他一个刚成年的养尊处优的孩子,和一群出力的工人抵抗,实属于不自量力。 张梦贤胳膊腿都要挤散架了,不停用四肢推搡着,但依然没走出几米。 这时,一阵发动机的巨响,撕破了周遭的人声喧闹。 一辆黑金机车飞驰而来,从游行的人群中突围。 这时候怎么会有车进来? 张梦贤腰上一紧,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捞上了摩托。 骑手带着不透光的头盔,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 张梦贤身体一绷,不明所以,很怕就此被掳走到深山老林。 他被夹在骑手和车扶手间,有些不自在。等冷静了一下,就拧过头,想去看那人的真面目。 张梦贤刚一动,就被带着防滑手套的手扶住了腰。 “别动,没载过人,掉下去我可不管。” “哥?你怎么在这?” 张梦贤听到声音,认出是宁赫。 “脚铐我丢了啊……难道黎恢还在我身上装别的定位器了?” 宁赫点了下头,不耐烦地挤了他一下,“说了别动。” 那一下,张梦贤差点从车上滑掉。 他老实了。 “我们去哪?公司吗?” “嗯。” 说到这,张梦贤还是很感激宁赫出现,小嘴闭不上,声音在风里打颤,“谢谢哥!还有你为什么帮我啊?” 过了下一个路口就是众星。 宁赫说,“你以为楼下的轮胎是哪来的?” 张梦贤一惊! 原来宁赫早就被放出来了,还知道自己被黎恢关在逸境。 他一直在帮我。 张梦贤正头脑风暴着,宁赫突然提醒道,“转弯了,抓紧。” “呀——” 张梦贤搂住车头不撒手。又忍不住偷偷睁眼,朝边上一望,好绝,这一转弯,车低得快要挨上地面。 失重的感觉太真切,风滚滚如裂缎,从耳边飞过,是从未有过的刺激和自由。 “压弯了压弯了——” “我靠,宁赫,哥你好帅……” “别吵!” 他坐在宁赫的车上从人群中穿过,那感觉就像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又醒目。要不是宁赫突然出现,他说不定等到太阳落山,才能走到楼下。 等到宁赫把张梦贤丢下车时,他还兴奋地喋喋不休,追着问这问那。 “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多话?” 宁赫推开风挡,露出紧锁的眉头,不耐烦道,“你就当你的点化效果还在行不行?” 张梦贤愣了。 他怎么还在记恨这个啊? 看张梦贤一副呆傻的样子,嘴都闭不上。仿佛人到了众星,魂还在落在人群中一样。 宁赫不好再骗他,“是路过,捎你一程。我现在的身份不方便,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抱歉。” 张梦贤抬头看着宁赫,看了几秒钟,终于走上前张开手,抱了他一下。 “……宁狗狗。”张梦贤小声说。 那句话宁赫没听清,以为他还在撒娇,喊自己哥哥。 “好,快松手吧,”宁赫无奈道,“我也要去忙了。” 张梦贤松开他,磨蹭道,“你说你乐意为我效劳,我就走。” “什么?”宁赫不高兴了。 这是什么意思? 张梦贤又说,“你是不是也和黎恢一样,想去什么地下去?” “你留下吧哥,答应我。我觉得有你给我当副手,我们不要黎恢也能做成事!” 宁赫抹摸不清头脑,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敷衍道,“行,我答应你。我乐意为你效劳,梦贤。” 宁赫送完张梦贤就驱车离开了。 接下来的怎么混上楼,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宁赫带张梦贤下车的是众星的二号门,比起大路上已经被堵死的大门,看守力度要松一些。 看着整栋楼大门紧闭的样子,张梦贤就猜到黎恢是不打算出面,准备冷处理了。 二号门一共三个保安看守。 等到换班时,因为轮转人手不够,只留了一人在门口待命。 张梦贤还穿着裙子,刚刚飙车假发都吹乱了,也不知道宁赫怎么认出自己的。他想,以女孩子的身份总算是容易些,便跑上前去跟保安借口说要上洗手间,请他开一下门。 “求你了师傅,就两分钟,我只在一楼,不会乱跑的,”张梦贤踩着小碎步扭捏道,“实在不行……你可以跟着我。你看这周围都是人,根本挤不出去,再不上我要尿裤子了……” 张梦贤小声求了半天,保安竟然心一软,放他进去了。 张梦贤走进门,回头看到站得笔直的保安背后,挂着串不太合拍的小熊钥匙链,钥匙链上拴着个亚克力小相框,里面是个小女孩的寸照。 大楼里空调开得猛,张梦贤一进去,就打了个寒颤。 一楼空无一人,就连前台的位置都没有坐人。 应该是怕真的闹事,被清场了。 他不是第一次来众星,但上一次还是读书的时候,这里的格局早就变了,到了电梯间,张梦贤发现这里门禁制度森严,连乘电梯都要刷卡,否则摁不上楼层。 他一踏上电梯,就看到门头上方的红外孔一亮。 张梦贤赶紧移开脚,从电梯上下来。 警报没有响。他松了一口气。 正当他踌躇不前时,一抬头,看见隔壁玻璃墙外的独立电梯间里,几位保镖簇拥着一位齐肩发的女人,正朝楼上赶去。 那个女人张梦贤很熟悉,是他妈妈张如一的好友,叶芳菲。 见到叶芳菲,张梦贤眼睛一亮,好像看到了救星。这间公司里别人可能不认识张梦贤,但叶芳菲是不会不认识的。 他忙贴上玻璃去敲,喊,“叶阿姨!” “芳菲姐!姐我是梦贤!帮我开下门——” 然而,叶芳菲头也不回,径直上了vip电梯里,没有回应张梦贤的叫喊。 怎么会? 有一瞬间,张梦贤甚至和叶芳菲对视了,他确信妈妈的闺蜜看到了自己。但她为什么不搭理我? 张梦贤万念俱灰。 这种被信任的熟人抛弃的失落,和向来是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完全不一样。 叶芳菲走了。 隔壁又是空荡荡的,恢复了寂静。 张梦贤愤恨地连砸了几下玻璃,被前来巡逻的保安发现,带了出去。 张梦贤想放弃了。 叶芳菲的视若无睹,让他想到最近发生的很多事。妈妈的离世,家族的灭亡,黎恢的有所隐瞒,还有自己突然觉醒的能力,这些事交织在一起,有种极端的荒谬,但这些事又是真实发生的,好像旅途中落下来的一道铁幕,一下就切断了他原本安宁的生活。 张梦贤走了一段路,见游行的队伍还在呐喊示威,他突然觉得自己即使找到了黎恢,也帮不上什么忙。他颓然坐在街边,失去了浑身的力气。 此时,远处一辆黑色奔驰路过街心,车内的人看到张梦贤,轻笑说,“那不是你看中的小家伙吗?” “是啊。事情闹的这么大,没想到他也来了。”说着,那人用手拨开了车窗上的遮阳板,朝外望了望。 他短暂露出了自己的面孔。 是华祯。 遮阳板又落下,车窗尽黑。 华祯目视前方说,“他总会找上门来的。” 说完,扬长而去。 没一会儿,在警察的组织下,街道两旁架起了铁围栏和警戒线,疏导交通。 人虽然还是闹,但路总归空出来了些。 张梦贤有些中暑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趴在自己腿上,把头晕胸闷都归结于气郁。 而这一会儿,他思考得出的结论是:都是自己没用。 没用才落到今天的地步。 因为想得太入神,他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坐姿多大方——他这位落跑大小姐还穿着短裙呢。 “你好美女,你是在等人吗?” 是在叫我? 张梦贤抬起头,看见一个挂着单反相机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你的裙子……” “哦。”张梦贤把腿合上,又抬起头,有些不解。 他不经常出门,不知道在社会上,美貌也是稀缺资源,会被人盯上的。 那人见张梦贤脸色不好,忙解释说,“我是模特公司的星探,就在这栋楼上工作。今天工人游行,公司放我们半天假,我闲得没事,就在街上转……” “你到底有什么事?”张梦贤冷漠道。 “我是说,我刚刚就注意你了,”星探指了下二号门的方向说,“这样,你有空的话,介不介意我帮你拍几张照片?你很上相,适合这一行。” 张梦贤揉了揉太阳穴,不太想搭理他,起身就要走。但他坐得太久,一站起来就眼前一黑,直打晃,那个星探看他要倒,赶紧隔着相机扶了他一把。 这时,张梦贤余光看到附近的警戒栏边边多了很多警察,除此之外,还来了很多带着机器的记者。 哎呦,看样子,事情闹大了。媒体都来了? 黎恢,你运气可真差。 那个星探还在等张梦贤的回复,捏着镜头盖,不停摘下安上,有些焦虑似的。 几分钟过去,张梦贤看到附近的几家媒体已经搭好机位,开始了报道。 见美女一直举棋不定,星探只好使出杀手锏说,“这样吧,你要是答应拍摄,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张梦贤这才收回目光,语气不自觉傲气道,“什么秘密?” 星探也藏不住事,偷偷和他说,“其实,一开始我没有看到你。我是看到那边有个人,他的镜头一直对着你,才注意到这边的。” 张梦贤一皱眉,警惕道,“哪儿的镜头?” “我没骗你啊美女,就在……” 说着,他环顾四周,却没找到。 刚刚那么大的远焦镜头,现在怎么就不见了? 见他半天没指出什么证据,张梦贤只当这也是搭讪的戏码,他抬起下巴冷笑道,“别找了。你是觉得我好骗吗?” 说着,就要走。 星探跟在张梦贤身后,想要拦住他。 张梦贤走入人群中,听到了不远处的记者在做现场报道,报道的内容很是冷血: “目前公司CEO黎恢还没有现身。我们不禁要问,这样一家垄断性的矿业集团,在面对这样影响恶劣的社会性事件时,能不能尽到一点起码的社会责任?” 他用“恶劣”形容游行的影响,给黎恢带懦弱无作为的帽子。 张梦贤突然停脚。星探因此差点被他绊了一跤。 黎恢可能是懦弱,是自私,但还容不到他们来点评。 “我突然改主意了,”张梦贤说,“你可以拍我,但景要我自己选。可以吗?” 有些模特是挑光线的,毕竟出片才是硬道理。 张梦贤又那么矜贵漂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星探一听,这有什么难。哪怕张梦贤说,让他趴在地下拍,他也会点头的。 “当然可以,你选,你选。” 张梦贤选的景,正挨着刚刚那家媒体。 他的身后是一片天幕广告牌,花花绿绿,拍出来效果很摩登。 星探试拍了两张,就对张梦贤点头说ok。 张梦贤不怎么会摆动作,有些僵硬,但脸是好看的,在镜头里比平时更精致小巧,因为中暑而泛红的眼下双颧,有种喝醉一样的风情。 拍了两张张梦贤就走神,一直朝对面的媒体那边看。他们好像还在蹲素材,没有走。 “可以再来几张侧身吗?”星探擦着汗问。 张梦贤眉毛刚立起来要发火,又记起自己的目的,这才露出点假模假式的甜美笑容,“可以啊。” “你往后站点,镜头都要贴我脸上了。”张梦贤指挥说。 星探只得往后退,只差几步,就要和对面摆设好的机器撞上。 张梦贤看到,心里有数。 这次拍的时候,他有意掐腰,把裙子往高提。又换着角度送腿,几乎每个动作都走光,杏仁豆腐一样的白腿随便给人看,给人拍,星探看得目眩神迷,快门键按着就没撒手过。 拍完了,张梦贤连裙子都懒得整,跑上来道,“拍的怎么样,给我看看。” 说着就要抢。 打开相机一看,果然,取景框里很多张自己春光乍泄的角度,满满的肉感,很是下流。 我女装也是不错。张梦贤美滋滋想。 他脸上挂着笑在相机里翻看,翻着翻着,下一秒就变了脸,撇嘴哭喊起来,“流氓!” 她举着摄像机把自己敏感的部位放大,到处张罗,朝对面靠近,给四面的群众看,“这个摄影师是流氓,他乱拍我!” 星探也傻了,没想到张梦贤会闹这一出。他着急拿回自己的相机,那可是吃饭的家伙,于是跳起来扑上去和张梦贤抢。 张梦贤人瘦弱,但终究是个男人,骨骼的分量放在那儿,不会一推就倒。 他躲躲闪闪,看准了时机,朝后一摔—— 急切的星探想都没想,也随机扑上去——只听呼啦一声,大家全都遭了殃。 相机,张梦贤,星探,还有身后的那一片器械,摄像机、反光板、收音器还有话筒,都被他们二人一齐卷到了地上,砸了个精光。 张梦贤是确定自己撞到那台摄像机才摔倒的。他摔了个结结实实,磕在柏油马路上,震得头都发蒙。 可是还是解气的。 谁让他们那样说黎恢! 张梦贤有信心把他们的素材全都毁掉。 再说了,哪怕这一下没把他们的机器彻底搞坏,但至少今天也开不了机,免得他们拿着素材乱剪,说黎恢的坏话,到处添乱。 “机器!” “操他妈,怎么搞的?!他们从哪摔来的!” “先把小王拖出来!他还压在底下!” 混乱中,张梦贤掩面当鹌鹑。一边躺在地上装死,一边听星探和记者吵成一团,马上要打起来。 他是受害者了,都和他无关。 黎恢今天在二十三楼呆了一整天。 临近五点,快要日落。他看着窗外滚动的人流,已经预感到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 这时,黎恢接到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让他功亏一篑,不得不在这个关卡,必须下楼去。 放下电话,秘书进来给他换毛巾。 黎恢摸了摸脸,说,“不用了,已经不怎么肿了。” 其实他的脸还是火辣辣的,上面明明白白一个掌掴过的痕迹。但这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电话是张则打来的。他们的警队接到指示,来维护治安。 “我也是刚到现场,发现一位熟人。” 黎恢额角一跳。 他边应付电话,边打开手机里的监控器一看:好啊,张梦贤脚铐上的定位痕迹从中午开始就没动过。哪怕齐宣给他喂了安眠药,让他睡死在了床上,也没有这样一动不动的道理。 黎恢心下了然,大概猜到是谁在闹事。 “是哪位熟人?”他不慌不忙问下去。 “大概是您……侄女?那天在家里有幸见过的。” 果然啊,小家伙。 “他怎么了?” 黎恢的语气有些隐藏的很好的愉快。 “他没怎么。但有人为他打架斗殴,闹得很不快。” 张则顿了顿说,“我想您是该下来看看。” 【16】 摸摸腿 概要:抱歉,吓到你了梦贤 众星的一楼全是玻璃幕墙。 黎恢下到一层后,只在门口观望,让保镖去了解情况,确定张梦贤身体无碍,且不会因此被拘留,才放下心来。 他站在视线死角里,远远看见张则朝自己这边望。 张梦贤不知道他就在身后观察,还站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和张则聊天,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看样子不是刚刚案子的事。 周围很吵,张则好像离他很近才能听清张梦贤说话,张梦贤仰着脸叽叽喳喳,小嘴一张一合,像只认真的泡泡金鱼,围着鱼缸里最笨拙的那块石头打转。 “老板,要不要我去请小少爷?”保镖问。 黎恢没答。 那边,张则终于回答完张梦贤的问题,一低头,这才看见他的腿。 张梦贤的丝袜摔倒时不小心,破了很长一道,里面的皮肤也伤到了,有些狼狈。 “你流血了。”张则指了指说。 不说张梦贤也没注意。 他站起身,弯腰摸了摸腿,火辣辣的,蛰得发疼。 黎恢看到这,直接刷开门冲了出去。 他的角度只看到张梦贤把原本就不长的裙子又往上撩,就那么露出瘦骨楞楞的长腿来,既不淑女,也不合规。 对,他还穿了黑丝。 黎恢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张梦贤身边,还没来得及发火,张则就看着他直愣愣叫了一声,“黎老板?” 张梦贤闻声回头。 他抱怨道,“你下来干什么?你不怕……” “怕什么?” 黎恢一把抱起张梦贤说。 他就连口罩和帽子都没戴,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些工人常年在矿上,就连我的面都没见过,我怕他们吗?” “你在担心我啊,小美女。”黎恢偷偷掐了一把张梦贤的圆臀说。 张梦贤用手抵着裙摆,差点因为黎恢的骚扰,从他臂弯里掉出去。他没好气道,“担心什么?担心你和美女姐姐的约会不够刺激?” 黎恢抱着他,手臂收紧颠了颠,好把他抱得更紧。这一动,手臂不小心擦到腿伤,激张梦贤猛皱眉,直叫痛。 “我脑子坏了才跑你这里来,”张梦贤说,“腿也弄成这样,我活该。” 黎恢就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小孩一股脑跑来,的确是为了他。 黎恢紧挨着张梦贤,身上的须后水味被他吸到鼻子里,莫名感觉到有些晕眩。那股凛凛的味道,让张梦贤联想起他们上次在更衣室里,黎恢给他舔的时候,凑近来时身上也是同样的味道。黎恢的鬓角和细细的胡茬粗粝地在大腿上磨蹭,那种感觉,张梦贤一想到小腹里就酸酸的,像饿了很久的感觉一样,肚脐下直转筋。 “黎恢……”张梦贤脸红着挣扎几下,看着他的小叔叔说,“放我下来,好丢人。” “抱一下就丢人了?你跟人撒泼砸人相机的时候,怎么不说丢人?”黎恢凶道,“我就不放。” 黎恢准备带他回大厦里消毒,全然忘记现在周围是怎样的环境。那些游行的工人还紧盯着众星的大门,想尽快讨个说法。 他们什么都做的出。 而因为警力出动的原因,黎恢自信很安全,不会出问题,抱着张梦贤转身就往大厦走。 把背后暴露给敌人是危险的,这一点在任何时候都受用。 “小心!” 他听到声音一回头,只见一个带着帽子的工人越过栅栏,举着榔头冲来。 黎恢转体护住张梦贤,还没反应过来,榔头锋利的那面径直劈来空气,出现在他面前! 这时,有人猛一用力,推开了他—— 黎恢抱住张梦贤的头不让他看,自己因为死里逃生,也急促地喘。 他回头一看,眼眶欲裂: 替自己挡了一下的人,竟是张则。 “头儿,没事吧?” 一群穿防弹背心的年轻人围了上来,查看张则的情况。 黎恢见他板着脸摇摇头,但手腕好像是因为接下那一锤,在角力中扭伤了。 有人先跳出来动了手,其他的工人就也躁动起来: “黎恢!那就是矿场的老板!” “别放过他!” 见情况又复杂起来,张则也顾不上伤情,给黎恢使眼色道,“快躲起来!” 黎恢抱着张梦贤躲进大厦里,他在前台拎了医疗箱,思来想去,还是回了办公室。 张梦贤一路脚都没有落地,直到黎恢把门锁住,才放下他。 这间办公室和逸境那边的不同,是重新装修的,空间很大,是简约的商务风。 黎恢去拉上百叶窗,才又回来抱他,“我下去的时候,你在和张则说什么?” 张梦贤说,“忘了。” “我好像问他有人偷拍该怎么处理。他说,要取证才行。” 黎恢有些不信,手伸到裙子下面,隔着丝袜去勾他的内裤。 张梦贤拧了拧腰去躲,大叫说,“我就是问这个了,你不信,还能怎么办啊?” 见他急了,黎恢松开手。 内裤弹在臀肉上,啪一声。 “行,我信,”黎恢沉默了半刻说,“但以后记得离警察远点。条子那里没有白受的恩惠。” 二人在办公室亲热。 黎恢手机突然响起来,他一看,是商时皙打来的视频。 原本他们约在办公室见面,这时商时皙应该已经到了。 “宝宝等一下,”黎恢把张梦贤放回沙发上,把领口的扣子系好,“我突然有点事。” 他从医疗箱里找出酒精棉棒,塞到张梦贤手机,“你先自己弄下伤口。” 黎恢回到办公桌前,点开视频。 “问到了,下周华云期在布莱顿酒店举办读书会,华夫人也会去,但只有他们的商会成员能参加。” “你有什么想法?”黎恢问。 商时皙目不斜视说,“他们的组织者是之前认识的开发商,我已经拿下了。总之,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 “商会聚会是华家的大事,之前因为天气原因,两次后延,这次应该会大办,钻石如果在华云期手上,他必定藏不住,很有可能当天会出现。” 黎恢点点头。他没有问商时皙的拿下是怎么拿下,看到她脖子贴的卡通创可贴,就能猜到下面是吻痕。 他突然想起来,在自己的安排里,商时皙应该是两人一起行动的。 他问,“宁赫没和你一起吗?” 商时皙神色一凛,“……他走了。” “说实话,我和他不太对付。” 黎恢认真道,“我知道你很能干。但到了陌生场合,他可以保护你。” 商时皙脸色有些绷不住,“算了,我怕他嫌我脏。” “……什么?” “我说,我已经不是动不动就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了。我有自己的方法,我不会输,老板你要相信我。”商时皙说。 黎恢就说好,又不放心,旁敲侧击道,“你心情不好吗?今天怎么这么反常?连我都问不得。” 商时皙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摸了摸头发,微笑道,“没有,我只是想把事情做好。” 我没想到会再遇见他。 如果知道他没死,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我可能会选择做一个善良又平凡的人。比如舞蹈老师,或者是普通上班族。我不会泡在灯红酒绿里,等死来解脱。 一想到往事,商时皙走神了几秒。 等她看回显示屏,不禁笑道,“不说了黎恢。我看你的小朋友好像等不及了?” 黎恢这才看到张梦贤绕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张梦贤不知从什么时候跑来,垫着脚从身后抱着他,一副想捣乱又不敢的样子。他怂兮兮地把下巴搁在黎恢肩上,嘴都撅上天了。 黎恢摸摸他的头,哭笑不得,“好,到时再联系。” 商时皙隔空飞吻,“祝你们玩的开心。” 挂断电话,黎恢转过椅子,一把将张梦贤提起来抱起,放在办公桌上。 “张梦贤,真有你的。” “只要你用心,什么事都能被你搅黄。” 张梦贤还跟他张牙舞爪地斗,搞不清事态,黎恢自己的闷气生完,就考虑下一步。 等等……刚刚不是在打架吗? 张梦贤回过神时,黎恢已经抗起他的腿,把他压倒在宽大冰凉的办公桌上。黎恢从腿侧破掉的洞里探进手指,低头去嗅那淡淡的血腥味。 张梦贤被他掰开腿,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你闻什么?” 黎恢没听见,很急色一样,双手一直在张梦贤滑溜溜的袜子上摩挲,还把脸贴在他的大腿内侧,用挺直的鼻梁在软肉上蹭。 张梦贤被他蹭得很痒,又被压得紧,无处可逃,只能温驯地颤抖着,不明所以的被玩腿。 “别摸了你……黎恢,”张梦贤的脚尖都绷起来,“像变态一样。” 黎恢突然动作一顿,微笑道,“你说什么?” 他忽得一张口,咬住了张梦贤的腿根上! 张梦贤吃痛,呜咽一声,冷汗瞬间从背上渗出来。 “你说谁变态,嗯?” 他要啃了我吗? 那里的脂肪都比别处泡软,皮肤也细腻,很容易咬进去。黎恢的牙齿有三分之二都陷入腿肉里,隔着透黑色的丝袜,尝到一点腥甜。 他松开牙关,看见张梦贤绷紧的腿筋边,血沥沥一个牙印,是自己发狠咬的。 很过分,但很好看。赏心悦目,像个章子。 黎恢用脸留恋在他腿上磨蹭了几下,途经之处,到处啃咬,弄的丝袜都水津津的,如果不是黑色,早都斑驳了。 黑丝,美腿,短裙。太刻板的女性化特征。 移植到张梦贤身上,就像苦茉莉浇上滚沸水,激出沁人的苦香来。 黎恢心底积下的那点欲望压都压不住,像穷怕了的人到手的金币,总是要咬一咬,才能确信是真实的。 “别躲我,梦贤。” 他掐着侄子的踝骨,手心滚烫,像攥着一块碳。 “听话。你听我说。” 张梦贤说不出话,以为黎恢是憋疯了。可他明明是天天和商时皙见面,怎么会没处泄欲? 见张梦贤的确是被自己吓到了,黎恢这才后撤开,冷静下来,突然理衣做绅士状。 黎恢牵来张梦贤的手吻了吻,“抱歉,吓到你了梦贤。” “我没见过你这个样子,是真的很好看。”黎恢认真道,“很文弱,又……很魅惑,像突然长大了。” 他眨眨眼,垂眼瞥了下被张梦贤咬得泛红的唇,问,“宝宝,所以,我能继续吗?” 张梦贤也愣了。 黎恢见他不回答,就凑近去,用鼻子蹭蹭他的下颌线,啧啧地亲他的耳廓。 “要是你害怕,我就不做了。这个样子,搞得像我不好,是长辈在欺负晚辈。” 张梦贤被他亲得话都说不出,没办法答应,也无力推拒。 他扯着黎恢的手摸到自己裙下。 张梦贤的眼白都被撩拨地泛红,他倚着黎恢的肩颈,小声道,“要是我说可以呢?” 【17】 拿捏 概要:没想到越擦越多 办公室的一切都是冷硬的,颜色、材质还有温度,毕竟是职场的部分延伸,着实是不适合发生关系。但箭在弦上有不得不发的道理,张梦贤来就是要扰乱黎恢的,爱人缱绻,乱伦禁断,但他们合二为一。 张梦贤觉得,在他们独处时,黎恢身上的须后水味道就淡了,淡了很多,不仔细闻几乎嗅不到,薄荷被室内低温的循环风冲得散,寡淡得像即将降雨前的积水云。 在张梦贤正枕在黎恢肩骨上神游时,忽得听到“滋啦”一声,他赶忙把黎恢搂紧,听见他闷闷地笑,张梦贤侧头一看: 是袜子被撕了。从裆部被黎恢徒手扯烂。 张梦贤一看就有些害羞,黎恢兜住他的屁股,隔着淡粉色的仿真丝内裤一顿乱揉。 内裤是三角的女款,又小又紧,黎恢的手一覆上去,到处都能碰到。内裤没有起到遮羞的作用,反而把敏感的地方全都聚拢在一起。 张梦贤鼻哼一声,把脸全埋在黎恢胸前。 黎恢抽出手,贴耳问,“宝宝,怎么回事?” “你一直穿着湿了的内裤在人前乱晃吗?” “我没有……是你……”张梦贤的脸都丢光了,“再说我也没有安全裤那种东西啊……” 他没有说谎。张梦贤从小穿女装长大,对于裙子的接受度很高,远没有那些臆想中的羞耻感。 他是因为黎恢才湿的。 但黎恢像是不愿深究,身体的反应很真实,事实就是张梦贤穿着半湿的底裤跑来找自己闹,他不生气不行,总觉得像在挑衅。 撒娇有撒娇对策,挑衅有镇压的办法。他是天生的管理者,自然有对症下药的本事。 “张梦贤,我要怎么才能锁住你,嗯?你告诉我。” “你就那么想要吗?” 张梦贤还红着脸想要解释,黎恢却不理睬,说完沉默了片刻。张梦贤只感觉到他又把自己托高了起来,身下传窸窸窣窣的动静。 炙热的东西挨上他的屁股,没两秒,在脆竟然直接发狠挤了进去! 张梦贤牙都在颤。 “呃……啊嗯……” “黎恢你……疼……” ——黎恢拨开张梦贤的内裤,二话不说操了进去。 前戏没做够,他们都不好受。但黎恢就是不想给张梦贤那么多甜头,宁愿连带自己一起拖入惩罚,倒也没什么。 黎恢侧脸掉下一粒汗。硬塞进去个顶端,也被夹得够呛。 他把手顺着后背伸进张梦贤的抹胸上衣里,摸了摸他弓起的脊背,气声道,“迟早要操开的,你怕什么。” “我不要……”小孩抖得都跪不稳,窄窄的胯分开着,阴茎从内裤边探出圆溜溜的肿大的头,双手都掐在黎恢的左臂上,吓得不敢乱动,“你先出来,叔叔……让我摸摸后面,你再……” 黎恢冷着脸看他,连唇都不弯一下。 张梦贤寸步难行,主动贴上去亲他的下巴,“求你了黎恢,我不会耍赖的……我给你……” 黎恢扶着他的腰,心里痒痒的,又不想太快示弱,只是表情和蔼了些,“都说了别怕,小鬼。” 他在小孩满是薄汗的腰肢上掐了一把。 张梦贤呼吸一颤,吃痛地滑下去,黎恢的东西又被吃进去半寸。 “这不是可以吗?也没有裂开,你的身体很能适应啊,”他笑着探了探侄子的臀缝,虽然撑得很烫,但也慢慢有了水意。 黎恢表面和和气气的,这会儿却毫不留情,又挤进一根手指去,“这样,我帮帮你吧,好不好?” “嗯,不……!” 黎恢把座椅往前推了推,让张梦贤就算后仰,也能不悬空。他一边用中指在后穴往外撑着扩张,一边又咬着张梦贤的脖子,缓缓地撸他的前面。 动作都很慢,慢得像折磨。但这折磨是释放快感的,张梦贤一会儿头重脚轻,一会儿又头轻脚重,浑身的血液都往下体上冲。 张梦贤的腿忍不住勾起来,他跪在黎恢身上,逼真的柔顺黑发丝丝缕缕随汗黏在鬓边,看起来妩媚又颓败。 黎恢一把掀掉他的假发,露出他的本来面目。 “才开始,怎么就快憋不住了,”黎恢拧过张梦贤的脸,看到他细白的牙齿都在打颤,呼吸也很急,他体贴道,“想射就射。” “嗯——别压,吃不进了,啊………” 黎恢停手了。 半哄半磨地,他的鸡巴几乎被张梦贤全根吃下。黎恢怕他腰酸,想换姿势,但小侄子的体内又紧又热,箍得他太阳穴乱跳。黎恢没忍住,还是端着他的屁股,托起又松开,慢慢顶了几个来回。 抽插中,小小的布料还桎梏着前端,不透气的内裤勒得张梦贤难受,没折腾几下就射了。就连嵌在他体内的黎恢都没发觉,只是那一瞬张梦贤突然缠得特别紧,他动都动不了。 凑过去一看,小孩紧闭着眼,半张着嘴,叫都叫不出来。被限制的高潮来得太凶,张梦贤红着眼皮,眼皮下的眼珠都在不自觉痉挛,飞红一直晕到脸颊和脖子去。 黎恢怕再做下去他要晕了,马上把自己拔出来,提上裤子,要去给他找毛巾降温。 黎恢刚一起身要离开,张梦贤就半睁着眼眼睛抱他,“……你要走?” “你身上都湿了,吹了冷风要头疼。”黎恢把空调调高说,“我去给你找件衬衫。” “不用,你让我缓缓,”张梦贤摇摇头,一副还迷糊的样子。他往下看内裤道,“这个……闷着难受,你先帮我脱了。” 说着,他用脚去蹭黎恢的手臂,“别走,叔叔。” 黎恢的手不自觉握了握,蜿蜒的青筋一直爬到小臂上去。 人家都发话了,还能怎么办? 他把张梦贤推倒到桌上。 冰凉的台面弄得张梦贤缩了下背,腿都并了起来。 明明只是动下手几秒钟的事,黎恢在搞什么? “你在找什么?”张梦贤皱眉道。 黎恢撑着抽屉笑眯眯,“稍等。” 张梦贤有些无语,只能仰头看着高顶上的灯发呆。没一会儿,桌面就被他躺热了,腿都黏在了上面。张梦贤抬起大腿挪了挪,手垂在腿间,突然摸到湿答答的水。他虽然射了一回,但后面还空着,黎恢把他撑开了却停了,已经被刺激到兴奋的小穴还在不自分泌着润滑用的肠液。 ……怎么还在流啊,张梦贤夹着腿,偷偷探了探。 “梦贤,你在干什么?”黎恢站起身,凑近来说。 张梦贤别过头去,陷在后穴里的手被他摁住,羞得无地自容。 “我、只是想擦一下。” “所以呢?”黎恢饶有兴趣问。 张梦贤咬着唇,“没想到越擦越多……呃……” 他破罐破摔了,张开腿,委屈地给黎恢看,“都、都这样了,你怎么能,突然不管了……” “都怎么了?”黎恢忍不住笑。 他压开张梦贤的水淋淋的腿根,低头去拨开碍事的内裤一看,还真是,穴口的褶皱都撑得不见了,变成又滑又红的一个小肉窟,吃着张梦贤的两根手指绰绰有余,水都淌到外面去了。 黎恢用拇指去压张梦贤的手,让他往更深的地方塞。 “好色啊,宝宝。” “我们梦贤这么有头有脸的一个人,怎么会长一口这样的穴?” 被黎恢一说,又一直盯着看,那穴口缩了缩,忽地吐出一股一股清液来。 “太淫荡了。简直就是要人去填的,你自己说呢?” “像女人的那里一样。” “哦,对了,说好了要帮你的,还好找到了,”黎恢说着,举起手里的剪刀,在空气中擦擦剪了剪。 原来他刚刚在找这个。 听到剪刀的声音张梦贤后背一冷,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挺起腰眼巴巴望着。 妈的,不会要阉了我吧? 黎恢看着他不安的眼睛,心领神会,真的把手放在了他鼓胀的下体上。 “反正也能靠后面舒服,这里就不要了吧?” 冰冷的金属抵在张梦贤阴茎上,吓得他都软了半截,“我看你也很享受做女孩子,叔叔成全你。” 张梦贤赶忙反抗说,“别!” “别开玩笑了黎恢……你……” 可是黎恢的剪刀已经伸进内裤里,用钝凉的顶端,戳了戳他的囊袋。 张梦贤浑身发麻,吓得一动不敢动。 别人敢不敢下手他不知道,换黎恢,他是真的敢。 “好啦。真害怕了?我在你心里有那么恶劣吗?” “腿分开点,”黎恢手里的剪刀一动,“我不想划伤你。” 黎恢威逼利诱下,张梦贤只好自觉打开了腿。他感觉到金属游弋过他的阴阜。黎恢在底裤处剪了一刀,又在两胯分别落剪,把他的内裤变成了布片。 张梦贤还停留在那种要失去吃饭家伙的恐惧里,半天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被耍了。 狠狠地,耍了! “黎恢,你今天真是……” 黎恢见他坐起来叭叭地骂自己,也不恼。他把剪刀丢到一边,勾着几片布料团了团,一倾身单膝跪上桌面,把内裤塞回张梦贤嘴里。 “嘘,小点声,”黎恢摁住张梦贤的手,指给他听外面偶尔响起的脚步声,“秘书处在对面。万一让员工听到我们在办公室吵架,传出去说血亲不合,那可不好听。” 张梦贤呜呜两声,愤恨地瞪黎恢,老男人,臭叔叔,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他怎么说的出口! 他就会欺负我! 黎恢看他冷静下来,这才摸摸他的脖子,“现在是不是改主意了,恨不得刚刚没叫我留下,把我赶得远远的才好?” “我知道你在骂我。我也不能让你白骂。” 黎恢伏低身体,搂着张梦贤的膝弯,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拖。 张梦贤的手空出来,这才把嘴中的破布抠出来丢掉,仰起头又要骂人—— 他的身下一热。 这时,黎恢竟然埋头去,舔了舔他的后穴。 张梦贤满嘴酝酿好的脏话急转直下,变成无力的呻吟,他那里本身就软,遇上黎恢更是化成了果泥。 人湿湿热热的舌头好舒服,黎恢又有意识要服务他、让他先舒服一下,所以总是故意往敏感点探弄。他的叔叔有力又狡猾,一条诡辩的舌头比阴茎还好用,舔得张梦贤无论前后都在缓慢地升温,变得滚烫。模糊中他觉得,自己已经敏感到能察觉黎恢舔过穴肉时舌苔上细密的纹理。 “黎恢,黎恢,”张梦贤小声喊他,“够了,可以了。” “你也,呃、也来……” “进来吧呜……” 黎恢抬起脸,深黑的眼睛望了望张梦贤迷乱的脸。 他舌尖朝上一顶,张梦贤的腰也朝上空顶一下,发出一声痴软的叫声。 黎恢这才起身擦擦嘴,麻利地抽出自己的阴茎,在侄子泥泞的臀缝里滑了滑: “就等你这句话呢,宝宝。” 他咬着牙一顶,就劈开肉穴,长驱直入到了底。 张梦贤人都傻了,长久的空虚让他都忘了被填满是什么感觉。 肉贴肉的感觉,是那么暖而沉,甜蜜而眩晕。尤其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还是黎恢,那快感更是被无限放大。 张梦贤好像掉入了一个无底洞,在不断下落,失重的感觉绵绵延延,如梦似幻般。 “我随时都可以进去,但只有你开口,你求我邀请我,非我不可,我才算真正的占有你,梦贤。” 黎恢趴上来,看着张梦贤的脸,拉起他汗津津的手覆在自己心房上,“看,你需要我的时候,我这里也是满的。” 张梦贤被他撩得头皮发麻,更是渴求不止,双腿紧环住黎恢的腰,脚跟在他背上磨蹭,“唔……我知道,我知道了……怎么、不动,黎恢……” “想吃吗?” 黎恢一个深深的挺进说。 “会摇吗,摇得好看我就给你。” 他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气声道,“这次让你只用后面射出来,期待吗?” 张梦贤被他深而缓慢的动作弄得甬道阵阵酥麻,放射性的快感让他脑子都酥掉,满眼都是网状的白光。 “宝宝,摇一个我看看,嗯?” 张梦贤嘴里嗯嗯答应着,像被蛊惑了一样,不由自主抱起腿,来回晃腰。他现在里面被调教到最敏感的状态,简直一碰就要去了,现在这么一动,黎恢的硬物更是四处乱撞,碰到好多平时触不到的肠壁上。 张梦贤爽得眼泪直淌,欲仙欲死的表情看得黎恢肉棒上都暴起狰狞的青筋,更加发狠啪啪碾进张梦贤的臀肉里。 黎恢也喘,好看的眉皱在一起,哑声道,“乖,接着动啊……屁股抬高点,我看不清。” 他们都快到了。 这时,突兀的敲门声响起来。 黎恢神色一窒,联想起上次在逸境,因为没听到敲门声,酿成大祸。 他去捞张梦贤,喊他回神,“宝宝,等一下,来人了。” 黎恢擦了擦汗,抱起侄子,“来我身上,快。” 又叮嘱说,“你稍微忍一下,别出声,好不好?” 张梦贤已经听不进去话了。 只是看见黎恢朝自己伸手,就主动扑过去,被抱起,又坐回到他的腰上。 被结结实实墩在鸡巴上那一下,张梦贤又忍不住啊了一声,黎恢听了赶忙去捂他的嘴。 他们交合处都是体液和汗,皮肤又热,紧挨着很是难熬,黎恢注意到,小孩前面都淌了些白液,一副舒服过头的样子。 无可奈何。他总要听一下有什么事才行。 还好黎恢的衣服没怎么乱。 他把地上的布片和纸巾往桌下一踢,看差不多了,便清了清嗓: “进来。” 门口的人一应,推门而入。 张梦贤这才抖了下,终于发觉有人来了。 “叔叔别,会被看见的……” 他的手脚乱蹬,想让黎恢快拔出来。 “乖。”黎恢安抚他道,“你不动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