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耽美小说 - 金屏媚 卷四在线阅读 - 32 郑伯克段

32 郑伯克段

    32

    温蒂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早晨,睁开眼只见白纱窗帘在眼前飘动,一时记不起身在何处,他想要起床,却被腰上的重量压回床上,扭头看到男人的面容,这才记起,自己昨晚已经嫁人了。

    沈行感觉到怀中人轻动,并没睁眼,只在对方想要起身时拦住,抬起他一条腿,一言不发,将晨勃的阳具抵在小侍子后洞的入口,微一挺腰,龟头破开肛门括约肌的阻隔,埋入了温暖湿润的后洞。

    温蒂猝不及防,惊了一下,忍不住提了下肛,却只勾得男人的阴茎又进了一截。

    沈行从后面搂住温蒂,将脸埋在他的颈项中,轻笑了一声。

    时间还早,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两人贴得如此之近,声音似乎不止是靠空气传播,还通过两人紧紧粘在一起的肌肤和骨骼在传递。

    温蒂只觉得心头一动,后洞随即大量分泌出透明的润滑,同时内部的肌肉自行紧缩放松,一嘬一嘬地将男人的阴茎吸得更深。

    沈行满意地发出“嗯”的声音,温蒂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不由往后拱了下臀,将男人的阴茎又吃进了一块。

    沈行再一稍微用力,便已将阴茎埋到了底。卷曲的阴毛蹭在了温蒂的皮肤上,让他臀部有一点点痒,心里也随之痒了一下。

    难怪别人都说,侍人天生是伺候男女的。身体实在是太契合了。

    温蒂心中不知怎么掠过这句话,他猛然一惊,睁开眼,还未来得及说话,沈行已经一手搂着他的腰,开始了动作。

    他的心情似乎不错,动作十分优容,整根慢慢抽出,到只留了龟头在里面,再缓缓进入。

    温蒂被他这样抽送了一下,却只觉得心脏麻酥酥的,整个人都软了,刚刚瞬间的思路早扔到爪哇国里去,忍不住挺腰拱臀,追逐着他的动作,从摩擦的快感中获得更多。

    他一边动作,一边自己心中甚是惊奇。

    此前他侍父跟他讲床笫之间如何服侍夫主时,他还只觉得那是他侍父长年被洗脑教育的残余,听他如此这般描绘,只觉得又羞且耻。

    如今男人的阳具插在后洞里,带来的快感却简直如同天国降临,所有那些听来羞耻的动作,根本不用人教,自然而然就会了。又会扭了,又会吸了,无师自通,仿佛是深埋在体内的天性觉醒。

    沈行后洞用得轻车熟路,倒没想到他此刻心中动荡得厉害,错失了一个时机。这小侍子十分易感,还未等到沈行处理完晨勃,自己就先高潮了一次,整个人软了下来。沈行趁机肏进了他的生殖腔,慢条斯理的在里面磨蹭,直到他重又兴奋起来,才抵在生殖腔里射出了精液。

    他神清气爽地起身,自行去主卧带的浴室洗了澡,出来时看到小侍子也已洗完澡出来,脸色红扑扑的,身上穿着雪白毛绒的浴衣,正站在开放厨房间那里,一脸迷茫的看着咖啡机复杂的操作台。

    沈行伸手越过他单薄的肩膀,在咖啡机上按了一下,机器顿然发出欢快的嗡嗡声,开始工作。

    沈行捏了捏他的脸,“这么快,后面洗干净了么?”

    温蒂脸一下烧了起来,“洗、洗过了。”

    沈行单手抱起他,将他上身压在吧台,笑眯眯道,“哦?那我检查一下。”

    温蒂以为他是要伸手指进来,他刚刚用灌肠器的软管深入到体内,清水反复清洗了过了,自信里面足够干净,便也没有阻拦。却万万没想到沈行只是用手指在他肛口处轻按了两下,逗引得那里松开之后,换成了不知何时重又硬起的阳具,一下捅到了底。

    温蒂刚被他前后破处,虽体内温软,这一下被如同被顶到心脏,整个人都忍不住在台子上往前滑,眼中浮起了纯粹生理性的泪水,回头怨了男人一眼,抽了下鼻子。

    一边的烤面包机“叮”了一下,弹出了两片面包,温蒂在呻吟这种呢喃了一句,“早餐……”。

    沈行笑道,“不急,这不是正在喂给你。”

    说着,他再次捅进了生殖腔,温蒂扯直脖子,“啊”的尖叫出来,沈行停住动作,埋在里面感受了一下,才又重新开始晃腰。

    “看,果然这里没洗干净。”

    温蒂脸一下烧了起来。

    他听说过有的家主,不想要生小侍子,每次用完侍人后洞,便要人将吸管深入到生殖腔内进行清洗。

    他才满十七,又自觉是侍权拥护者,自然也不愿在此刻怀孕,刚刚清洗时,也有一半是有着避孕意图。

    但将细管插入生殖腔,可并非易事。此刻听沈行如此说,他咬了下下唇,提足了勇气,轻声说,“我听说,不想生小侍子,有一种避孕药可以吃。”

    沈行捏了一下他的屁股,“哦?”

    其实侍权运动组织内部,提倡的方式是插入的一方戴避孕套。但是市面上卖的避孕套多数是侍人的尺寸,极少有男性用的。毕竟,男性精液对侍人大补这个说法,直到如今还深入人心。极少有男性愿意戴套,便是与他们交合的侍人,也往往视避孕套如仇敌。

    温蒂嗫嚅了一下,到底没敢提让他戴套的事。沈行也没再深究避孕药的说法,只一阵猛攻之后,将精液再次撒在他的生殖腔里,这才抽了出来。

    按照侍父的教导,此刻他应该跪到地上,替男人舔干净阳具。温蒂本不想照着侍父的指导做,但想到一会儿要跟男人提的事,腿上一软,身子顺着吧台滑下来,就势跪在了男人腿间,抬头看了男人一眼,伸出舌尖,小心翼翼的舔了沈行半软下去的阳具一下。

    也许是早晨已经在他体内泄过一次的缘故,沈行精液的味道并不浓厚,几乎没有腥臊感,反而带着些类似麝香的味道,微微有些发苦。

    温蒂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意识到尝到的味道并不难闻,反倒呆了一下,沈行伸手捏住他的脸,微微往上抬,微笑着问。“怎么样,好吃么?”

    温蒂实话实说道,“有点苦。”

    沈行轻笑了一声,松开手,温蒂凑过去,很快将他柱身上沾上的精液舔干净了。

    沈行摸摸他的头,称赞了一句“乖。”

    这是他应该痛恨的、男人们居高临下的语气,温蒂却不由自主地抬头朝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早餐是面包、煎蛋、牛奶及咖啡。温蒂怕沈行吃完了就要出门,只给自己拿了一点点,很快吃完后,放下刀叉。

    “有件事情,不知是否可以麻烦您。”

    “嗯?”

    沈行已经吃完,正在翻着报纸喝咖啡。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我、我的好些同学,昨天也被抓进了716。”

    沈行抬眼看了他一眼。温蒂紧张地咽了口吐沫。硬着头皮继续说。

    “我,我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如何——”

    他在最后一秒,终于还是把原本想说的“能否把他们救出来”,换成了打听情况,一时也不明白自己心中到底在想什么。沈行已经把报纸折了一下,放回桌面。

    “你的同学,叫什么名字?”

    温蒂虽斗胆提了请求,却没有想到他会答应,愣了一下,才开始报名字。沈行抬手,“慢点,慢点。这样,我一时也记不住这么多名字,你去找张纸,自己写下来。”

    温蒂赶紧起身,在进门的桌子上找到了一叠便笺纸,又找了只笔,拿回餐桌边,开始写下一个个同学的名字,一边给沈行解释。

    “这个,是我室友。”

    “这几个,是参加活动时认识的学长。”

    “啊,还有一个,他不是我们学校的,但是经常来我们学校玩。”

    温蒂小心翼翼地将他关心的名字,夹杂在普通同学中,写了进去。沈行瞄了一眼,似乎也不太在意的问。

    “有和你关系特别好的么?”

    温蒂怔了下,几乎脱口而出室友的名字,咬着舌尖才忍下,摇了摇头。

    “都是同学,一样的。”

    他在心中补充,他们都一样,是我的战友。

    沈行出门前,告诉温蒂,“学校你家人那边已经帮你处理了,不用再去。你先在家里熟悉下环境吧。”

    温蒂乖巧地点头,主动抬起头,接受了沈行临别的亲吻,然后和无数被锁在家中的笼中鸟一样,站在门口,目送着男人出门。

    他在脑海中反复命令自己,不能哭,不能哭。眼泪是怯弱,除了引来鄙视,什么也无法换取。

    “唯有抗争,唯有努力,方能砸脱牢笼。”

    沈行出了门,脸上的笑容便消退。

    他天生一双桃花眼,一旦笑时便令人如沐春风,若是不笑,脸色严肃下来,便与笑起来模样完全不同。

    司机已等在地库,替他拉开门,坐回驾驶位时惯例问了句,“去部里么?”

    沈行摇摇头,“先去老师那里。”

    安笙起得早,沈行到时,已经处理完晨报,正在喝早茶。管家给沈行上了茶,自己也退了下去。

    沈行便将当前所知的情况简略报告了一下,总结说,“照我看,这个小侍子,只是运动的外围人员。我有个主意,既然我收了他,倒不如慢慢让他出来,做一个弃暗从明的代表。”

    他接着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下,安笙听了,点点头,放下手中的杯子。

    “很好了,你即顾全你父亲的情面,同时又不因私废公。”

    他点到为止,语气也很是宽和,但沈行跟他久了,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老师必然看到了自己没有看到的层面。

    他抽离身份,将之前的构想站在旁观的角度重新审阅了一次。

    一旦抽离自我,有些之前没有注意的事情便浮现了出来,他恍然,“哦,我明白了。有些太过平淡了。没有冲突,缺乏戏剧化,最多只能占据一点点注意力,不能产生重大的影响。”

    安笙见他反思自己的计划,神情不骄不馁,心中欢喜,语气也比往日更是柔和,微微点点头,循循善诱。

    “嗯,你说的很对。闲棋暗子,一旦时事变化,也会有用的。”

    沈行点头。

    他最初心中的设想,是将温蒂打造成误入歧途的小侍子,嫁人后被家主宠爱,迷途知返,是要树一个反侍人运动的典型。

    如今看来,想得确实简单了些。纵使成功,也未必对于侍人组织内部,起到真正分化的作用。

    如今安笙引着,他看到的则是更宏伟的雄图。若要达成,需要更多的耐心,更全的铺垫,以及主动创造的更好机会。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转向安笙,正襟危坐。“老师,我要做一件事。”

    安笙笑微微地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