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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帐篷。 “发现什么情况了?”郑钰铭靠在靠枕上,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一边,马仁的脸色很严肃,一看就是发现什么异常的样子。 “那梁轩来历不凡,卑职刚才到外面巡视,看到梁轩的坐骑头颈高昂,四肢强健,全身毛发乌黑发亮,无一丝杂色,实在是万里挑一的好马,非普通客商能拥有。” 马仁在伐木场小道见到赵轩,赵轩的坐骑被雨水打湿,马匹外表狼狈,马仁一时之间没看出那马的好坏,刚才举着松明火把巡视时,火把照到赵轩的坐骑,那坐骑身上马毛已经干爽,在火把照射下发着亮幽幽的光泽,马仁端详那马是越看越惊讶,黑马绝对是马仁见过的最好良驹,没有之一。 “难道真不是普通商人?”郑钰铭沉思,赵轩的谈吐不俗,跟吴牧那样的纯粹商人绝对不一样。 两人正低声讨论着,帐篷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躺在郑钰铭脚边的木头只把头微抬了一下,好似辨别出是谁,又把头搭在了狗爪上。从木头的神态可以判断,来人是自己人。 “卑职见过大人。”果然,掀开帐篷进来的是黄钟。 有关大贤的情报收集,一直由黄钟负责,黄钟对公孙大贤近况最了解,郑钰铭这次祁门山之行,就将黄钟带在了身边。 “黄钟,什么事?” “属下觉得梁轩很可疑,这梁轩人品出众,属下如若见过,定不会忘记。陈国的大世家子弟中没有如此出色人物。”黄钟对自己国家的权贵很熟悉,因为他先是在自己国家向国君和大贵族推荐自己,得不到使用后,才开始周游各诸侯国。 “这么说来,梁轩不会是陈国人?”郑钰铭摸着下巴,拥有一匹稀世宝马的人怎么可能会出身普通家庭,而且还用得起十几名强健护卫,这些护卫的坐骑还都是马匹,这样的人的家世只可能是大世家,而黄钟又不认识,说明此人不是陈国世家子弟,这人隐瞒了身份。 “绝对不会是陈国人,不过梁轩手下护卫说话带着赵国口音。” 黄钟非常肯定,赵轩进破屋时,他跟大牛正在伐木场北部的溪流旁,大牛捕到鱼先回,黄钟则是把晚上要煮食的东西清洗干净,又打了桶水才回。等他从大牛嘴里知道来的陌生人群是自己国家的商人后,心里就起了怀疑,趁着给赵轩马队送干柴的机会,黄钟跟伯耀和赵轩的护卫闲聊,从口音更加确定。 “梁轩是赵国人?难道是赵太子?”郑钰铭挑眉,梁轩和赵轩只是姓不同,可能就是赵太子的化名,而且仪表堂堂外表,这点也和资料符合。 “属下觉得八/九不离十。” 郑钰铭歪头看着黄钟促狭一笑:“黄钟,赵轩据说求贤若渴,你就没去投奔他?” 黄钟神色变得尴尬,他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道:“属下去了。” “那你怎么会不认识赵太子?”郑钰铭暗想,黄钟不会悲催到赵轩见都不想见的地步吧。 “属下去赵太子府邸求见时,赵太子正好不在,他带着使团去了燕国,向燕君求娶燕君的妹妹。赵轩的门人认为属下是个庸才,不待见属下。” 黄钟上门自荐是赵轩的管家接待,赵轩的管家考问了黄钟几个问题后,认定黄钟没有大才,对黄钟态度冷淡,黄钟遭到冷遇,落寞地离开赵国去了别的诸侯国。 郑钰铭见黄钟回忆起往事,一脸难受,不由出口安慰:“幸好赵太子的管家轻视,不然,钰铭怎么能得一个能干的左膀右臂?”黄钟做事有耐心,观察仔细,从微小推理事物发展,是做情报的好手。 “属下幸运,得遇总理事和大将军,不嫌属下没有治国大才。”黄钟这句话发自心肺。 “黄钟不要菲薄自己,你和马仁、余奎、周成、卫青他们一样,都是才,你们的才聚集在一起,就是治国大才。”郑钰铭觉得,一个国家不需要太多的大才,只需要各种螺丝钉,国家的运转,靠得就是各种螺丝钉的连接和固定。 黄钟眼角湿润,心中感动,旁边的马仁心中也异常火热,郑钰铭这是在肯定他们的价值。 “大人?既然这商队是赵太子所扮,我们是不是趁机...”黄钟感动过后,想起楚朝辉老是说赵轩以后会是吴国大敌,现在既然遇到大敌,不如宰了这个未来敌人。 “不错,大人,赵太子他们定然对我们不提防,我们可以在半夜趁他们不备,一举砍杀了他们。”马仁也跃跃欲试。 “不可。”郑钰铭摇了摇头。“赵王如果知道他儿子在吴国遇害,肯定会发兵伐吴,我们吴国经过内乱,现在千疮百孔,是最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经不起折腾。梁轩如果是赵太子,我们不但不能动他,还得保护他的安全,不能让赵太子在吴国出事。” “可是大人,这赵太子必定是来祁门山请大贤出山的,难道我们眼睁睁看着赵太子将大贤请到赵国去,为赵国这条猛虎添翼吗?”黄钟着急,赵轩伪装成皮货商跑到祁门山的目的,不用想都能猜得到。 “这个嘛,当然不能让赵轩将大贤请到赵国去。” 郑钰铭皱着眉沉思,他朝黄钟和马仁挥了挥手。“黄钟、马仁,你们去休息吧,怎么阻止赵轩请贤,我来想办法。” 第二早晨,春雨停息,天空云层散去,太阳跳了出来。伐木场周边的树木经过一夜的雨水洗刷,变得更加有生命力,鸟儿在林间树梢欢快的叫着,草众中的小动物窜来窜去寻觅食物。 “这里景色不错!”赵轩站在破屋前,眼前景色让人心旷神怡。 “是啊,这里看似人间仙境,难怪大贤不嫌弃此地偏僻,选择在此居住。”郑钰铭走到赵轩身后附和。 “有大才的人,总是与众不同。”赵轩闻声转头朝郑钰铭看去。 一身青衣的郑钰铭,站在阳光之下,眉眼如画,肌肤白得仿佛透明,整个人有种惊心动魄般精致,赵轩有那么一刹,神智有点恍惚。 “不过楚某却不觉得大贤名如其是,山民之所以称隐居在此的公孙为大贤,是山民太过愚笨。”郑钰铭脸上忽然微有不屑。 “楚弟,此话怎讲?”赵轩愕然,郑钰铭昨天晚上给他的印象就是一谦和君子,这么一位谦虚的君子,怎么一晚之后,就对一位大贤诋毁起来? “楚某总结了一下大贤的所作所为,发觉大贤其实就是懂得一些天文常识,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