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其他小说 - 相思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不免客套些,“苏老过奖了,听闻苏家七姑娘也是拜了张之初为师,也是不可多得啊。”

    坐在梁上的元昭听闻,嘴角弯钩,眼里是掩不住的笑意,他低头去看怀里的人,笑容忽的僵住,他怀里的人不知何时睁开眼正看着他,目光炯炯如炬,盯得他心虚。

    梁下的人之后说了些什么他再也没有听清。

    苏父与元侯相谈甚欢约去喝酒,营房的门又再次合上。

    梨娘拢上衣领、扣上衣带,分外的用力,领口的衣料紧贴脖子,带子也是打了死结,她没正眼去瞧,是在怄气,强烈的羞耻感驱使,也不等他带她下去,梨娘直直的往下跳,还好元昭机警敏捷及时抓住了她,“你疯了。”虽说他反应极快,但梨娘还是因为冲力歪了脚。

    梨娘站稳甩开他的手,“我如何与你何干,即是歪了脚就不用来校场,更不用见着你。”她咬字极重,说道'更'的时候突然一笑却不像是笑,那笑里藏着刀一下下的割在元昭心上,“父亲似乎很看重你。”她忽视掉面前怒火中烧的男人,“我会让他心疼我多少,就厌恶你多少。”

    元昭没想到她会这般的讨厌他,刚想解释却被梨娘打断,她似乎是料到对方想说什么,“元昭,不要说你想救我之类云云,在我看来你的即便是救了我的命,让我也觉得像是个廉价的妓女,赤身露体的供人观赏。”她也有自尊,也想守住清白还有苏家的声誉。

    本就是失礼在先,元昭脸上薄怒渐消,露出尴尬之色,“我可以娶你。”

    像是听到笑话一般,梨娘笑出声,她指着自己的腿看着面前的元昭,“看见了么,我不想嫁你,纵然你看了我的身子,我也是不愿的。 ”她早就与李家有了亲事,若中途失信李家嫁给元昭,名声自然不好,还会波及家人。

    尽管她也知道,前世的命数如此,她很有可能与元昭纠缠一生而无果,也知道这些无用的挣扎到头来是越陷越深的藻泽,还是剪不断的孽缘,但她还是像保住家人不受连累。

    “为了李城然?还是王妃之位?”元昭自觉不信,他摇摇头,失控的抓住她的肩,手指用力几乎要扣进肉里。

    梨娘疼得咬着牙,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喜欢荣华富贵,你给不了的荣华富贵。”她重复道'给不了的',即薄凉又伤情。

    肩上的力道瞬间消失,梨娘手臂一松疼得抬不起手,而元昭也没再没了其他动作,只是朝她一笑,薄薄的唇苦涩的自嘲,“刚才的事情,抱歉。 ”他说得极慢,像是在道歉,亦是在说一句平淡无奇的话,说话间连那双如星辰璀璨的眸子也变得灰暗无光,他低着头不去看她,表情是上辈子初见时翩翩公子的模样,温和纯良,却又拒人千里。

    他往外走,与她擦肩而过,如风戏柳,然谁也没有抬眼,若过客匆匆。

    再见了。

    再也不见了。

    话说可能有人觉得梨娘有点矫情,但是我还是觉得一个古代女子,或着是民风开放的唐朝,稍微有点家世的女子还是要有一点自爱的,你们说呢

    二狗< 相思恨(念念不忘)|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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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狗

    天气转热,私塾的杨柳上知了声不停,偶尔来的一阵凉风怎么也抽不去身上的热气,让人提不起精神。梨娘托腮望着外边轻轻回荡的柳条,耳边是夫子来来回回走动的读书声,犹如催魂曲。她思绪远去,心神不定,自上次已经一月有余了,他仿佛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了,当然她不去可以刻意探究却也知道,上辈子他同她父亲去了阳城赈灾,先是走的水路到济南,然后转为陆路直奔阳城,这一走就是半年。

    官船的围栏上,一位黑衣少年手肘贴着木栏,弓着腰背,长衫吹动猎猎作响,他俊逸的侧脸勾勒感性的线条,江风吹拂起脸上作乱的发丝,他也不动任由它们肆意妄为,五月的太阳照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分外刺眼,元昭眸光静静的看着滚动不息的黄河水,深陷在阴影下的脸不知什么表情。

    突然肩上传来力道,“贤侄,莫要在外面吹,这风毒辣的很啊。”苏瑞柏在后面拍拍他的肩膀,元昭起身施礼,两人寒暄几句,随后都弯腰靠在雕栏处。

    船上沿边站有手持长矛的士兵,甲板上舵手扬帆,结实黝黑的肌肉条理分明,衬着阳光闪着色泽。

    苏瑞柏叹气,换了个方向转而手肘后撑,望向远处甲板上操练的士兵,“这一去快则三四个月,慢则半年之久啊。”他自言自语道,并不计较元昭是否接话,离家之前他还叮嘱梨娘好生照顾祖母,勿要肆意妄为,想来她究竟听进去几分就不得而知了。他叹息之余募得脱下自己的长靴,一转眼的功夫靴子砸到了远处小兵的身上,动作之快在元昭回望过去时,苏瑞柏就此开骂了,“小子做甚呢,好好练,以后这些能救你命。”说完光着一只脚站在木板上,鞋子里的足袜掉出来甩在他人的脸上,场面看起来尤为滑稽,但这样的场面却没有人敢笑,气氛异常诡谲。

    苏瑞柏带兵就是这样,其他的都可嬉笑而过,唯独性命却看的极其重要,且不是战场临阵脱逃的苟且,而是杀敌奋勇的保命, 记得前几年有个把权贵弟子将其当成儿戏,被这位苏将军罚杖几十下,听说最后下体皮开肉绽,行走坐立都是困难的,还落下病根,至此洛阳城的达官贵人再没敢将自家男丁安置进去。

    被砸的小孩约莫只有十一二岁,他委屈的拾起滚的老远的鞋,还有那只挂在身旁人脸上的袜子,小跑过来放在苏父脚前,小孩眼神害怕躲闪,以此同时还时不时看着他,那神色就怕冷不丁一个怪罪下来,他放下东西立马转身疾步往回走。

    “叫什么名字。”苏瑞柏拉住他后颈的衣领,扯着他倒退几步,然后手腕一转将孩子转到跟前。

    小孩惴惴不安,又不敢不从怯懦懦的回话,“二狗。”语毕引来后方一群人的嘲笑,二狗眼眶打转一副要哭的模样。

    苏将军横眉冷扫,笑声愕然停止,四周静谧的能听见船帆被风吹的抖动的声响,“很好笑?”众人摇头,他又将视线转向二狗,“今年多大?”

    “回将军的话,小的今年15岁。”二狗单膝跪下,双手抱拳,那单薄的样子那里像十五岁,他说话颤颤的,眼神躲闪,谎话如同写在了脸上。

    “我再问一遍。”他声音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