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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光速干完盘子里的肉,就想要离开。 “咦,阿爻你去哪里?你不是最喜欢听故事了吗?”阿翠拉住她的衣袖。 谢今爻想,我是喜欢听故事,但我并不太想听那个我自己的故事。 “老祖宗去哪里?”不过对方一句话就将她拦截在了三步之内。 谢今爻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眼神乱飘,脸上写满了心虚:“我就走走。” 好累啊,做一个年龄三位数起步的大能。 “嗯,那我陪您四处走走?”对方一如既往地温柔。 谢今爻还记得分明他前几日阴晴不定的样子。 她摇了摇头,十分真挚。 “不用了。” 她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还是能够自理的。 她现在觉得,他要是能像那个梦里,凶一点还好。 总比现在这样要好得多。 “无碍的,我无亲无故,那日老祖宗告诉我,我们是亲人之后,我便被老祖宗打动了。”他温声细雨。 “我们是亲人,无需这些虚礼。” 一百三十八简直要当场热泪盈眶。 这是两界和平多么大的进步啊。 他用眼神“鼓励”谢今爻,谢今爻迟缓而沉重地点头:“好吧。” 跑不掉了。 谢今爻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然而身侧的人缓步跟随着她,始终保持着不远也不近的距离。 他撑着黑伞,在她回眸时便对她浅笑。 很养眼,同时也很扎心。 第49章 (第二更) 是你的话,那我愿…… 就这样, 魔尊亲自陪伴修界老祖宗赏花,赏了一个下午。 苏不遮的手指微凉,若有若无地拂过手腕上不断冒出头的红线。 每抚摸一下, 谢今爻就觉得自己的脊背发麻。 她面无表情地想, 还不如把这个红线捏碎,也比这样摸要好。 阿翠询问:“这是什么呀?” 此时, 东小鱼可比阿翠有眼色得多:“想必这就是夫人留下的东西了。” 貌美而温柔的魔尊点头:“是的。” 他蹙了蹙眉,秀美如同雪白小扇子的眼睫一眨, 状似无意地开口:“只是不知为何, 最近它这样激动。” 与此同时, 他微凉的指腹, 再次擦过红线。 他敏锐地注意到,谢今爻战栗了一下。 是心虚了吗? 随后他再度抚摸了红线一下, 对方又轻轻战栗了一下,随后,耳尖染上一层薄薄的红。 唔。苏不遮弯了弯唇。原来是这样吗? 虽然不是心虚, 但是也是值得庆幸的大发现啊。 她和这条红线,竟然是通感的吗? 谢今爻也发现了, 伴随着这百年之期, 她似乎能感知到红线所感知的一切了。 甚至包括, 红线所在之处他皮肤的温度。 微凉如玉, 线条流畅又锐利的肌骨, 丹田处蕴藉的温度炽热的魔气, 窄腰和腹部的伤痕, 胸前心脏的勃勃跳音。 无一不在彰显着这具身体的年轻朝气和力量。 “总感觉它是想要去找老祖宗?”对方带着无奈的语气。话音刚落,红线已经亲昵地飞出来,盘桓着谢今爻的手腕, 蹭来蹭去。 红线上还带着他寒凉的体温。 阿翠和东小鱼看着她。 谢今爻面无表情道:“也许是因为,我身上灵气比较充沛的缘故吧。” 苏不遮只是静静凝望着她,随后温柔道:“也许是吧。” 撒谎。他冷静地想。 他温柔地浅浅一笑:“内子说过,这的确是以灵气制成的。”骗子。 此时,阿易走来,告诉大家,新的折子戏已经开始了。 谢今爻心底十分抗拒这折子戏,但是又不能不去。 夜间的折子戏是最后一幕了,据说这就是大结局。 谢今爻苏不遮阿蜜几个人入座,等着折子戏开场。 不过还真是一场令人意想不到的好戏,谢今爻呆滞地望着这不可思议的神发展。 那女子见负心汉一直不愿承认和自己的关系,还要继续和那高门小姐成婚,于是选了个月黑风高的良辰吉日,把那负心汉鸩杀了。 那女子温柔又小意:“大郎,该喝药了。” 一碗下去,一命归西。 戏剧落幕,最后的影子,是那负心汉轰然倒下的身影。 谢今爻突然觉得有点冷。 她漫无目的地想,也许,可能,不至于吧? 苏不遮侧脸看见她煞白的脸,和漆黑漆黑的无神眼睛。 他似担忧:“老祖宗,你怎么了?” 阿翠爽了:“渣男死了,大快人心呐!” 谢今爻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 老祖宗第一次正视了自己,并且发出了灵魂提问。 什么叫做渣男? 谢今爻浑浑噩噩的点头:“唔,没事。” 谢今爻侧首,悄悄问了阿翠一个问题:“他是渣男吗?” 阿蜜觉得她真是太天真了:“当然啊,阿爻你这样也太容易被骗了吧。” “你看,他骗色骗感情,这还不叫渣男啊。” 骗色,骗感情。谢今爻默默咂摸一下:“他可能也不知道自己是骗了......” “得了吧。”阿翠不屑,“就这还说不是骗呢。” “最过分的就是,故人千里迢迢来寻找他,他还装不认识!”阿翠义愤填膺,“我看这姐姐杀得好,这种祸害怎么能留在世界上呢。” 谢今爻吞了口口水,随后下意识看了身侧的苏不遮一眼。 苏不遮见她看他,似乎有些讶异,随后含笑颔首。 “南方领主说得很有道理。”他微笑道。 “莫说是这位姐姐了,我碰到这种渣男也必要除之后快!”阿翠捏紧了拳头,一张生气勃勃的萝莉脸上都是怒意不平。 东小鱼看见谢今爻面色惨白,忍住了笑意,制止了阿翠:“好了,别再说了。魔尊阁下,失礼了。” 阿翠被东小鱼捂住嘴,扭过身子。 “我倒觉得,南方领主说得很有道理。”然而,低沉的声音平静传来。 谢今爻脊背一僵。 只听苏不遮似叹息,似遗憾。 “的确应该好好惩罚一番。” 谢今爻几乎是一瞬间,想起了百年前熟悉的情景。 阳光下,她问他:“猫咪,如果你是那个女魔,也会选择变成花吗?” 他顿了顿,随后笃定地告诉她:“不会。” “那你会怎么做?” 他那个时候平淡地回答:“不会怎么样了,桥归桥,路归路。他不过活得了百来年罢了,日后他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了。” 谢今爻心中一沉,悲壮想到。 猫咪,他变了。 苏不遮修长而苍白的手指一点点轻轻叩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