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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按住了他的另外一处穴位,一会子功夫,苏俊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玉醐,他开口就道:“又是你,巾帼英雄。” 上官云衣脸色一暗。 红藕瞥见了,冷冷一笑道:“表少爷沐浴所用的艾叶,听青葱说是从玉姑娘家里拿的,玉姑娘先害人,再救人,这是唱的哪出?” 正文 333章 如朕亲临 苏俊卿中毒的罪魁祸首是艾叶,而艾叶是青葱从玉醐的生药铺子里拿的,于是,矛头直指玉醐,毕竟她同苏俊卿曾经有过节。 除了巴毅,连一直对玉醐赞不绝口的苏俊卿此时都有些动摇了,暗想这小女子忽而救人忽而害人,难道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公堂之上救他,是为了假装好人,而用毒物害他,报劫持之仇。 无论怎样,苏俊卿还是礼貌的对玉醐道:“谢谢你再次救了我。” 听他的语气并无诚意,玉醐笑了笑:“你心里也觉着是我害你?是我在艾叶上面做手脚?” 苏俊卿一愣,嗫嚅半晌方道:“即使如此,我也不会怪你,谁让我做下那等恶事呢,你恨我是应该的。” 原来他真的在怀疑,虽然玉醐恨不屑他是否相信自己害他,但巴毅在场呢,玉醐在意巴毅的心情,顾不得男女大防,逼视苏俊卿道:“我若想害你,在打中你的期门穴之时,就不会出手救你,救了又害,你不觉着麻烦吗。” 苏俊卿登时哑口无言。 上官云衣那厢曼声道:“玉姑娘说的极是。” 她一壁说着话,一壁将目光飘向红藕,不过是埋怨红藕多事。 谁料,她的目光是含着内容的,而红藕跟随了她这么多年,竟然能够会错意,以为她是在暗示什么,红藕一厢情愿的觉着,因为巴毅,公主与玉醐必然是敌人,她的暗示,便是让自己冲锋陷阵的意思,红藕于是道:“那艾叶怎么解释?” 玉醐听了,问:“可还有剩余?” 红藕摇头:“都泡水了。” 玉醐再问:“水呢?” 红藕道:“当然倒掉了。” 所有可以求证的线索都没了,玉醐只能叹气:“苦无凭证,我是洗不清了,不过我当时拿给青葱艾叶的时候,她是亲眼瞧见的,那么一堆,我随便抓了一把,没有机会做手脚。” 一旁的青葱忙不迭的点头:“是这样的。” 红藕使劲瞪了青葱一眼,心道你到底是谁的丫头呢,竟然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胳膊肘往外拐。 青葱给她瞪得心里一激灵,忙低声道:“我当时也没有看仔细。” 红藕道:“玉姑娘是精通医术的,若想在艾叶上做手脚,我们这些门外汉又怎么能发现呢。” 她一直针对,玉醐不禁动了气,回头看她,淡淡一笑:“即使是我以艾叶害苏公子,你又能将我如何?” 这话满满的挑衅,使得红藕竟然不知进退了,喉中像堵塞了什么似的,说不出话来。 上官云衣知道玉醐不会害苏俊卿,但也不高兴玉醐如此嚣张,且是当着她这个公主的面,冷着脸道:“玉姑娘,是非曲直,自有天道,本宫与额驸,并无说是你害人,可是你也不必如此出言不逊。” 玉醐针对的是红藕而非她,大概是给红藕逼急了,也或许最近诸多不顺,所以刚刚说话才如此大胆,当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有心想对上官云衣道歉,可又怕给红藕看笑话,以后还不得由着她来拿捏,无奈只好缓缓摸出身上的那枚御赐金牌,高举着给上官云衣看。 上官云衣根本没想到她会有这种物事,扫了眼,见上面写着“如朕亲临”四个字,吓得身子一抖。 玉醐再将金牌转过去。 上官云衣又见后面刻着的是康熙的宝印,即玉玺,脸色刷的变了,立即跪伏在地。 而其他人,也都看清楚了这金牌乃为何物,于是纷纷跪倒,即使是还为完全恢复的苏俊卿,见状也跪在炕上,众人齐声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玉醐心里倏忽闪过一丝得意,那是报复的快感,随后将金牌又揣入怀中,然后也不说一句话,拾掇下自己的东西,走了出去。 出了房门走了没几步,听后头的门吱呀开了,还以为是公主府的某个侍女出来相送呢,却是巴毅在喊她:“那金牌,你怎么会有?” 玉醐猛地回身,见巴毅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不是吃醋不是生气也不是欢喜,总之一如他平常的样子,目光淡淡的,神态闲逸的,玉醐如实道:“出殡那天,李谙达亲自送去的,当然,是交给了我爹。” 巴毅微微点了下头:“皇恩浩荡,小心珍藏。” 俯仰间,巴毅方才的恬然已经转换成凝重,说完就回了房内。 玉醐愣愣的站了会子,搞不清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懒得费心去理解,他担着个额驸的名头,走到哪里都受人敬仰,而自己是个草民,还是个弱女子,实在需要这道金牌护体。 只等出了公主府,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管上官云衣要诊费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于是喊出门子,告诉他:“回头禀报给你家公主,给她表弟治病的诊费她还欠着呢。” 这门子也是个实诚人,听说她要诊费,笑了:“姑娘,多少人想巴结公主和额驸都来不及呢,你还敢管公主要诊费。” 玉醐摸了摸怀中硬硬的金牌,有了这个,底气足,中气就足,高声道:“再禀报公主,诊费晚给一天,收一两银子的利钱。” 那门子无言以对,只摇头感叹:“疯子。” 话音刚落,他口中的疯子就将怀中的金牌掏了出来,在他眼皮底下晃了晃,门子不识字,没好气的问:“不就是块金子么,公主府多着呢。” 玉醐又晃了晃,门子推开道:“怪刺眼的。” 秀才遇到兵,玉醐本想再嚣张一回,没成功,就揣好金牌走了。 回到铺面上,初七正同达春闲聊,见她回来,初七嘟囔道:“小姐,真不知你怎么想的,人家根本就不待见你,何必三天两头去登她的门呢。” 玉醐晓得她指的是上官云衣,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堂堂的公主,忙呵斥初七道:“别浑说,公主那个人挺好的,对人和善,从不以公主自居,再说,上门诊病,诊费高,我作何不去呢。” 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