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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死后,顺治下旨将她交给信郡王多尼看管,后远嫁蒙古,大清朝廷再无人提及或是记得这个皇家格格,直到最近,康熙才以太皇太后的名义派人联系上了东莪,当然是为了漠南漠北的那些蒙古人,所以这是东莪第一次回京并进宫,宫中非常重视,是以太皇太后、佟贵妃等后宫主子都派了人过来迎接。 对朝云和暮云的问,凝碧道:“是了,苏大姑姑本打算亲自来的,这天热的难耐,我就毛遂自荐替苏大姑姑来了。” 朝云眼尖,望见有人往树后头去了,问凝碧:“方才那人是谁?” 凝碧故意东张西望:“没人啊,只我一个。” 朝云正想跑去树后头一看究竟,太后身边的费嬷嬷也来了,于是为了同费嬷嬷招呼,就忽略了此事。 之后又相继来了很多人,距离东莪进宫还有一段时间,大家都在此处顶着大毒日头等着。 终于,纳兰容若来了,紧赶慢赶,想赶在东莪格格进宫之前出去,一个宫廷侍卫,撞见进宫的女眷就不好了,正走的着急,凝碧按了按袖子里的信,怕以后再难有机会,所以心一横迎了上去,截住纳兰容若道:“纳兰大人。” 纳兰容若对凝碧依稀有些印象,就问:“姑娘有事?” 凝碧佯装热得难耐,以手做扇,呼呼的扇着风,抖出那封信,眼角余光发现费嬷嬷等人正聊得亲热,她赶紧递给了纳兰容若,低声道:“交给玉姑娘的父亲。” 然后又故意高声道:“没甚么事,太皇太后说,您府上老夫人可有日子没进宫了,问下老夫人可否安好。” 纳兰容若的父亲纳兰明珠在朝中权势显赫,人称明相,纳兰容若的祖母经常往来宫内,所以凝碧的问没什么不妥。 看到那信,纳兰容若只是微微一怔,随后赶紧将信揣入袖子里,道:“谢太皇太后慈恩,回头我会告诉老太太的,得了机会,老太太自然会来宫中给太皇太后请安。” 凝碧就莞尔一笑,转了回来。 纳兰容若也继续走路。 不料,费嬷嬷却发现了端倪,跑过去喊住纳兰容若:“大人留步!” 纳兰容若只好住了脚步,回问:“原来是嬷嬷,嬷嬷有事?” 费嬷嬷看着他的衣袖,意味深长的笑着:“没甚事,方才见凝碧姑娘像是给了大人一封信,有些好奇。” 纳兰容若完全没料到她会看见,只能道:“嬷嬷看花眼了,凝碧姑娘并没有物事给我。” 费嬷嬷满心狐疑,却也不敢强迫纳兰容若,这个时候,安嫔同容嫔等几个妃嫔过来了,见了此景,就问是怎么回事,费嬷嬷一说,朝云和暮云也想起方才好像看见有人跑了,就帮着费嬷嬷说话,安嫔听了,看纳兰容若道:“大人,若是凝碧真有物事给你,这可是大罪,拿出来吧。” 正文 283章 刀光剑影 凝碧那厢已经吓得脸色煞白。 纳兰容若倒是镇定自若,费嬷嬷还好对付,安嫔却是后宫主子,他只能将手探入袖子里,随即慢慢抽出。 凝碧吓得双腿绵软。 安嫔等人见搜出了罪证,不免得意洋洋,纳兰容若,安嫔平素可是不想招惹的,毕竟他父亲纳兰明珠在御前得宠,而凝碧亦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宠婢,也不能随便责难,所以安嫔今儿是豁出去了的架势,想以此件事重新证明给康熙看,在后宫,她才是最适合协理六宫之人,而不是那个惯于嘻嘻哈哈不拘小节的宜嫔。 纳兰容若将手中的一张纸双手呈给安嫔。 凝碧缓缓瘫了下去。 安嫔旁边的宫女将那张纸接了,复转呈给安嫔。 安嫔徐徐展开,脸上是骄矜的笑,仔细看那纸上的字,看了半晌,骄矜的笑换成涩涩的讪笑,颇有些无奈的样子,阴阳怪气道:“本宫当是什么呢,原来是大人的诗词,大人可真是勤勉,随时带在身上呢。” 纳兰容若之才,天下无人不知,多少闺秀倾慕,后宫女子更是津津乐道,安嫔,当然了解,只她这话不是赞佩欣赏,而是因为没搜出罪证的气恼。 纳兰容若收回那张诗稿,重新塞入袖中,随即恭敬道:“臣别无其他嗜好,唯诗词尔。” 既然与己无利,安嫔懒得同他讨论诗词曲赋,道:“行了,等下东莪格格就要过来了,大人还是赶紧出去吧。” 纳兰容若便躬身告退。 费嬷嬷等人一回头,却见凝碧倒在地上,不禁惊呼一声,众人便过来相看,费嬷嬷似笑非笑道:“姑娘怎么突然倒下?” 凝碧手指太阳:“怕是中暑了呢,这几天就感觉身上不大好。” 安嫔却蹙眉看着她,若有所思,忽然眼睛凸起,猜测自己大概方才给纳兰容若骗了,只是再想喊人,纳兰容若已经出了宫门,她只能懊恼不已。 等将东莪迎进了宫,送至慈宁宫太皇太后处,简单相见叙话,各位嫔妃不好打扰太皇太后东莪格格单独相处,于是纷纷告退,各回各宫,安嫔却来到佟贵妃处,先是向佟贵妃禀报了今日在顺贞门处发生的一幕,又问先去的朝云和暮云,到底看没看清那个突然跑走的人是谁? 安嫔道:“我觉着,凝碧没那么大的胆子,敢与侍卫私相授受,怕是有人利用了她。” 佟贵妃静静的听着,安嫔讲完,她道:“你啊,别整天的疑神疑鬼。” 随后又呵责朝云和暮云:“无凭无据的,再敢散布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别说我不念咱们主仆之情,我是后宫主事,若你们两个犯错,我非但不会宽宥,还会加重处罚,以正视听。” 朝云和暮云吓得慌忙跪地:“奴才们不敢了。” 佟贵妃懒懒的抬了下手:“起来吧,去把玉醐叫来,这心口处突然不舒服。” 朝云和暮云谢恩而起,使了个小宫女将玉醐喊了来,进了正殿,玉醐分别给佟贵妃和安嫔施礼,再问何事。 佟贵妃指着心口处:“没来由的心慌,好难受。” 玉醐便上前,准备给她把脉。 朝云也取了蒲团在地上。 玉醐刚跪下,听佟贵妃问:“方才你去哪儿了?就是朝云和暮云去顺贞门迎候东莪格格的时候,这心难受了半天,却找不见你。” 玉醐心底咯噔一声。 安嫔也笑了,方知道佟贵妃口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