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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故意摁住“颜骋”二字。 “颜大人,在下从未看走眼过,大人与这同族兄弟相比,才是真正的贤德之才啊。” 喝完第二帖药,林琅把肚子盯了半天,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记得医师说过,服下第一帖肚子就会不舒服,越到后面越难受。可现在都第二帖了为何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会不会是被医师骗了?或者是…… 林琅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她以为玉姐小解回来了,赶紧把桌子整理干净,等门推开后发现是颜沉。 林琅起身迎上,掏出绢帕帮颜沉擦去额角的汗珠,关心地问:“你今天去哪里了?” “坐下说罢。” 二人走回客榻入座,颜沉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要倒茶解渴。 “慢着。这个杯子我用过了,我给你换个干净的。”林琅按住颜沉拿茶杯的手。 颜沉暧昧地笑起来,“我就喜欢你用的。”说着拿起茶壶。 “不成,还是用干净的好。” 林琅把那杯子夺了过来,马上拿来一只没用过的为他斟满了茶。 颜沉笑着接过,两三口就把茶水喝完,然后拍了拍大腿,要林琅坐过来。平常的林琅是不会愿意的,但今日的她心中怀有内疚,犹豫之后顺从地坐了上去。 一坐下就是亲吻。林琅早已习惯,也不想以前那样难熬,只要防着颜沉的手趁机胡来就成。 “想我吗?” 颜沉亲完必问的问题,还要求林琅必须回答“想”。 “你今天去哪里了?”林琅捂住有些发烫的脸。 “去见王孙却了。”颜沉不隐瞒。 “见他?那他肯定拉拢你了。” 颜沉点头,看着林琅的眼神温柔似水。 “你不会答应他的吧,毕竟这些日子是熊悦在照顾我们。” 颜沉亲亲她的眼角,抱歉地说:“我前次答应过你回大梁,但是现在可能要先去一次洛阳了。” “咦?”林琅慢慢长大眼睛。 “我今天答应王孙却,会随他去西周洛阳。” 林琅眼睛越睁越大,愣愣地问:“去洛阳干什么?” “做相国,辅佐西周君。” 林琅还是木讷,隔了好久才听懂似的,着急地说:“可是你答应过我去大梁的。” “去了洛阳也可以回大梁啊。”颜沉知道自己理亏,但还是想开导林琅。 “相国日理万机,宵衣旰食,还有空余归家吗?”林琅瞬间冷静下来,盯着颜沉的眼睛质问。 “你为何那么想去大梁?如果是探亲,把你的亲友接去洛阳也行。一切由我操办,不需你劳心费力。” “你答应过我的。”林琅严肃道。 颜沉叹了口气,同样严肃地说:“我答应过,但去洛阳并不等同食言,我以后会带你回家的。” 林琅知道颜沉决心已定,争执无用,万分失望地看了他几眼,问道:“你什么时候去?” “三日后未时正点,在轵丘。” “你该跟熊悦请辞了。” “嗯。我是决定今天回来先告诉你,再去找他的。” “那你现在就去吧。” 林琅有些失神,一只手无意识地搭上肚子。 颜沉看见了,顿时五味杂陈,握住她的手,紧紧盖在肚子上,可什么也没说出口。 颜沉找到熊悦,隐去已答应王孙却一事,直接提出再住两日就要继续东上。 熊悦追问缘由,颜沉拐弯抹角东拉西扯,花了半个时辰总算将其说服。然后对他提出的送行请求,又花了半个时辰才成功婉拒。 熊悦当然怀疑颜沉离开的真实原因,但对方不愿说,自己总不能逼供吧。为此熊悦心存不满,但在接下来的两日里,还是对颜沉四人好生招待,等到了离城之时,也遵守诺言只送出曲阳地界。 对熊悦,颜沉心有愧疚,但王孙却的手段又狠又准,就算他最初心属东周公,但在当下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西周君。 轵丘罕无人迹,离曲阳有近一天的路程。颜沉故意选在这里,就是不想太过招摇,同时离洛阳更近,渡过大河再行十几公里就到。 这三日里,林琅对颜沉非常冷淡,应该还在怨恨他的食言。可在颜沉看来,那根本不算食言,因为当初只答应带林琅去大梁,并未定下归去的时日。 而且林琅有了身孕,是他的孩子,回去大梁就要面对父母和亲族……他还没有想好,如何让这些人接受林琅。 第三日午时,他们就到了会面地点。远远望去,前方旌旗翻卷,绣盖飘扬,车马成列,军士巍然候立。不愧为王师之征,仅迎迓就震荡百里。 第51章 中计 离西周迎迓之师还剩一里时, 对方驶出一辆战车,车上立着一名将领,威武雄壮, 杀气腾腾。 那战车飞速驶到颜沉的马车前, 自报家门后殷勤相接,与颜沉各叙寒温, 两车并驰回到了迎师之中。 颜沉四处张望,不见王孙却, 拱手问其故。那将领说王孙却已于前日回城准备恭迎事宜, 等到了王城就能重逢。 颜沉不疑, 将领即命张开帷幔,设大享款待颜沉四人。宴享荤腥油腻,林琅频频呕吐。颜沉将她护住, 称是因旅途劳累而起,又称自己不善饮,草草结束了宴享。随后一同发驾,望洛阳而去。 将领邀请颜沉乘坐最前头的玉辂安车。颜沉推辞不掉, 只得随他过去,临行前对玉姐和寄生千叮万嘱,一定要细心照顾林琅。 “从轵丘到王城的路途不算遥远, 但周王有令,须日夜兼程,在明日午时之前到达。”将领对颜沉如是说道。 队伍朝东南方向行进,等到了大渡桥已是亥时。夜里渡河危险, 但大渡桥刚修葺一新,非常结实。所以将领先派一队人马上桥摸路,并沿途捆扎上火把,然后命令全师在岸边休整,一个时辰后夜渡大河。 颜沉心系林琅,见停车了立刻奔去后面。玉姐从车厢下来,说林琅吐了一路,似乎还染了热病,饭吃不进,连喝的水都会吐出来,刚刚好不容易睡着,还是不要进去打扰到她为好。 “怎么突然这般严重了?白日里还是好好的啊!” 颜沉心焦火燎地往车厢里看,但玉姐横在门口不让他进去。 “这种事不就是突然的吗?”玉姐叹气一声,忧心地说:“林琅可能知道自己吃的是假药了。” “迟早要知道的。” “少主,你到底想何时挑明?真不懂你为何要瞒着她。” “等到了洛阳我自会与她说。” 颜沉执意要去车厢看林琅一眼,玉姐拦不住,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要轻手轻脚,可颜沉才踏上车厢,就吱呀一声把浅睡的林琅吵醒了。 “谁……”林琅幽幽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