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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名下!” 瞧着李尚书这嘚瑟的模样,刘尚书咬牙,“陛下所说的可只是玻璃厂,没说玻璃厂后的林公子的制作坊!更没说,弓/弩,床/弩,望远镜也算在内!怎么,李大人守着一个日进斗金的玻璃厂还不知足,还想来抢我们兵部的武器不成?” “刘大人说话可得讲点良心!这弓/弩,床/弩,望远镜,哪一样不需匠人制作。怎么就不是工部的,反而成了你兵部的!” 刘尚书气得火冒三丈,直接跳起来,“李大人,你强词夺理!你去问问,古往今来,兵器改造,哪一项是归工部的!” 李尚书冷哼,不与他耍嘴皮子工夫,抬脚便往帐篷里去,刘尚书赶紧跟上。 “林大人啊,你是尚书令,你来说……” “林公子啊,这是你弄出来的,你来说……” 咦?人呢? 看着空荡荡的帐篷,李尚书和刘尚书大眼对小眼,你一瞪,我一瞪。然后,各自拂袖而去。 不远处,藏在另一帐篷后看着这一幕的林如海和林砚忍不住都抹了把冷汗,亏得跑得快啊!不然,以这两位大人缠人的本事,只怕今天又没好日子过了。 林砚叹气,憋不住吐槽,“陛下安排一出军演,故意让这些东西面世,尤其让众臣都看到它们的威力。为得便是北戎之战。这点两位大人心知肚明,这会子不想着准备战事,为个制作坊争个屁啊!” 林如海瞄了他一眼。林砚怏怏闭了嘴。他怎会不明白,正是见识到了这些东西的威力,才越要将之划入自己部下。 林砚嗤鼻,刚想再说点什么,便听身后司徒坤的声音传来,“如海,衍之!” “参见陛下!” 司徒坤笑看着二人面色,“这是怎么了?” 林砚哭丧着一张脸,“陛下,不如您说句话,将这制作坊的划归给定了吧。不然,学生和父亲怕是要被刘李两位大人给烦死了!” 司徒坤哈哈大笑起来,“听说刘爱卿和李爱卿这几日日日过来寻你们?” “何止日日过来寻!简直是要日日住在我们这了!” 见他一肚子的怨气,司徒坤眼底笑意更深,“那你倒是说说,是划去兵部好,还是划去工部好?” 林砚脸色越发难看了,“皇上就别为难学生了。若说划去兵部,便得罪了李大人;若说划去工部,便是得罪了刘大人。” “你害怕得罪人?” “怕!当然怕了!要真按学生的意思,还是哪一部都别划了,直接分出来才好。” “哦?”司徒坤扬眉,“说来听听。” “这些东西都是用于战场,划入工部确实不太合适。可以若说划入兵部,只怕兵部现今也管不来。再者,我大周人才济济,如今已有望远镜,弓/弩之利,焉知往后没有更利者?陛下若是有心,不如招揽在此上有天赋的人才,集合一处,各取所长,共同研究。” 司徒坤点头,“兵部以往倒是也有这方面的人才。” 林砚接着道:“可惜兵部利用不善,收效甚微。正好借这次重新规整。成立健全的的研究体系。集天下才人之所长,发挥各家之所优。 皇上可每年从国库拨款。倘或有人有新东西,新思想,可由陛下过目,可行者设立专项研究基金,配齐手下人员,成立特别项目组。专供此项目之用。 还可建立奖励制度,倘或研究项目成功,并确实用于战场有可观的效果。项目主负责人可获得高额奖金,以作为激励之用。当然皇上若是得空,也可去巡视,查看项目研究进度。” 司徒坤凝眉沉思,半晌后言道:“这法子倒是不错,可想好了名字?” 林砚笑起来,“这个简单!大周兵器研究所!” 大周兵器研究所……还真是……简单! 司徒坤愣了半晌,噗嗤笑了出来。 远处,马蹄声与孩童欢笑混合交织。三人回头望去,便见皇后领着众多女眷在前方戏耍。草原上,两头小马驹交投奔袭,一黑一白。 马驹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孩童。男的林砚不认得,可瞧服侍当为皇子,这个年纪的皇子,怕也只有那位十七殿下了。女的正是黛玉,身边还有白芷相护。 林砚嘴角不自主弯起来,看向林如海道:“我便说妹妹聪明得紧,我不过教了她几天,她便已学会了。瞧她骑得多好!” 林如海也笑起来。司徒坤瞧在眼里,哼了一声,“小十七比她骑得好。” 末了,还不忘加了一句,“也是才学了几天!” 林如海怔愣。林砚张着嘴。 这语气怎么这么别扭呢?难道现在不只看着我林家父子相处眼热,竟是连这个也要争一争,比一比了?你可是一国之君,九五之尊啊!幼不幼稚! 林砚心底翻了个白眼! 司徒坤神色微闪,眼底笑意渐渐溢出来。 另一头,霍灵远远看着林砚,眼眶渐渐泛红,双手篡着衣角,握紧握紧再握紧,一咬牙转身离去。 她,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 五皇子营帐。 司徒峰咬牙切齿,“父皇是什么意思?让老三留京也就罢了!现在还让他处理国事?这是要立他为太子吗?” 叶鹤低头听着,未动。皇上出行,之前那些日子每日都还是要批奏折的。这几天,皇上似是玩上了瘾,军演已经结束,却迟迟不说要起驾回京。 反而说,后妃们好容易出来一趟,难得玩一次,不如多呆几日。更是下令,除军机大事及密折外,其他折子不必再送过来,让司徒岭代为处置。 这叫司徒峰如何不气? 司徒峰回头狠狠盯着叶鹤,“这些日子以来,本王如何信任你,你的意见通通应允,便是甄家也弃了!可结果呢?这就是你的本事吗?” 叶鹤神色微动,敛了眉,“学生也未曾想到这种情况。若是如此,殿下需得小心为上,更得保护好陛下安全。” “你什么意思?” “学生说句大不敬的话,殿下可曾想过,此处离京不算远,可要赶回去也要五日路程。倘或陛下有何意外。三皇子在京中,却是占据地利之便。你与大皇子望尘莫及,即便立即启程,这五日时间,已足够他准备安排。 三皇子已得了陛下圣旨,在京中有便宜行事之权,又能观百官奏折。在众大臣眼里,已是一种认可。而您和大皇子殿下是随行之人,大皇子还负责围场巡防,陛下之安危他脱不了干系。 三皇子只需动点手脚将您也牵扯进来。您和大皇子便成了叛逆。他自是再无阻碍。这天下恐就要变了。” 司徒峰面色大白,揪着叶鹤衣领的手颤了颤,不自觉松开了。 叶鹤低下头,“学生是以殿下侍卫的名义随行,若是在帐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