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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襄平察觉到她的走神,往上看了一眼,了然地笑了:“昭媛在羡慕那两个姐妹不成?这两个人没什么能耐,就一张脸长得好,偏偏父亲还吃她们这一款。不过你放心,以色侍人者安能长久?后宫里真正的依仗,永远都是自己,以及肚子里的孩子。” 看到襄平别有意味地看向她的肚子,沈昭媛莫名发慌:“我愚钝不堪,能参加秋狩全靠殿下,自然都听殿下的!” 襄平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就对了!” 容思青在旁凑趣道:“赵氏女能得宠,不过靠脸罢了。天下谁人不知,襄平殿下才是圣人的心头宝,殿下才是后宫第一人!” 这一番话说得襄平格外熨帖,襄平笑着没有说话,但神色分明是赞同的。 以前昭明皇后就罢了,当了襄平那么多年嫡母,襄平也不敢多说什么。但是赵淑贞算什么,年龄没比襄平大多少,还是靠脸上位,襄平丝毫不把赵皇后放在眼里,更别说给赵氏体面了。 沈昭媛见状,也跟着附和。她一不小心握到容思青的手,被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扔开。 听到尖叫,很多人都朝这个方向看来,沈昭媛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讪讪地笑着。 襄平露出不悦的神色:“你好歹是个宫妃,有点后妃的样子!” 沈昭媛唯唯诺诺地应下:“殿下训得是,可能是因为怀孕,格外容易受惊。不过,四娘子,你也太瘦了些!” 容思青露出干涩的笑容:“最近为了穿衣好看,特意为之。” 沈昭媛将信将疑,但到底什么都不敢说:“原来如此,四娘子真是爱美!” 襄平露出嫌恶的姿态,要不是冲着沈氏腹中的七皇子,她堂堂襄平公主,可不愿和这样愚蠢粗俗的女人坐在一处。 忍忍罢,等七皇子一出生,她的计划就可以开始了, 百年前乾宁公主可以做的,她襄平,为什么不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襄平她,野心果然很大吧! 夺嫡路上的牛鬼蛇神们,都要慢慢浮出水面啦~ ******* 作者菌今天刚刚考完试,接下来要在路上颠簸几天,更新不变,但是留言可能回复不及时,大家见谅~~ ☆、尘封往事 赵恪陷在梦里, 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他看到自己穿过绮罗装饰的隔间, 走到一间堆金砌玉的房间内,屋内金猊兽首香炉正袅袅地吐着轻烟。 赵恪慢慢反应过来,这不是桐城侯府, 他和容思勰的婚房么。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没等赵恪理出思绪来,他就看到一个小丫鬟打帘子进来,侧身给身后之人让出路来。 一个红衣女子,出现在门外。 她眉目精致,容貌美的摄人,但眉宇间,却有一股尖锐戾气在。 然而美玉生瑕,看着容思勰尽力掩饰的动作, 赵恪微微叹了口气。 站在门外的少年许是也生出同样的感慨, 语气变得柔和起来:“清禅寺的梅花开了,这几日天气好, 我带你出去走走。” 许是难得听到丈夫这样回缓的语气,容思勰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一口回绝,她的表情中带出些许怀念来:“承羲侯府的梅花开的最好, 我年少时, 还曾常去承羲侯府玩闹。一转眼,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那片梅林,现在可好?” “萧谨言刚刚升任大理寺少卿,风头正劲, 有他在,承羲侯府何愁维护一片梅林?”那个少年江成皋不无羡慕地说道。 他们俩差不多是同样的年龄,但萧谨言已经官拜四品,成为长安有名的玉面神断,还是皇帝身边最得势的亲信,权势直逼宸王世子的容颢宗,而江成皋仅有的名气,还是靠娶了一位高门妻子得来的。 这样大的落差,江成皋怎么能不在意。 何况,他还总从妻子口中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你是说萧四兄?他从小就是同龄人中最拔尖的,长大了也是一样。我记得小时候,他只爱和我二兄在一处玩,现在他们俩一个去了启吾卫,一个去了大理寺,倒是和这两人的性情相得益彰。” 即使隔着梦境,赵恪都能感觉到,那个年轻气盛的少年生气了。 “可惜你口中千好万好的萧家四兄,以后要做驸马,攀附公主当皇亲了。”江成皋明明知道这只是坊间的谣传,可是当着容思勰的面,他还是控制不住说了出来。 站在一侧旁观的赵恪感到好笑,果然,他如愿看到容思勰生气了。 “你少这样说!既然你看不起攀附皇亲的人,你还不是一样娶了我,当了当朝亲王的乘龙快婿?” 少年江成皋如何能忍下这等气,他的脸瞬间拉下,本想拂袖离去,但他随即想到,他的本意是带容思勰出门赏梅,缓和夫妻间的关系,为什么又因为一个无关的人,和妻子吵了起来? 江成皋只好忍下,然后尽量好声好气地和容思勰说道:“我们不要谈论他了,这场雪明日应该就能停,我带你出去赏梅。” 容思勰收到贴身丫鬟的眼色,知道不能和夫婿杠着,于是也借着台阶下来:“好罢。” “那好,我去通知母亲和妹妹,明日带着二嫂她们……” 听到其他人的名字,容思勰又不可抑制地暴怒了:“你为什么又要带她们!”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妻子怒喝,江成皋的火气也被彻底挑起:“容思勰你适可而止,你看看七出你已经占了多少条。如果你再这样不敬母亲,不悌妯娌,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想给我写休书?”容思勰冷笑连连,突然将手边的香炉朝江成皋扔去,“你有胆子,倒是写啊!” 丫鬟的惊呼声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其中夹杂着下人们“快去请郎中”之类的话语。 赵恪亲眼看着那个少年捂着额角,冷冷看了容思勰一眼,道了声“不必”,然后拂袖而去。 他轻轻笑了起来,那时的他还太过年轻,少年人的内心总是骄傲又敏感,明明是为了缓和关系,到最后,却又闹成这样。 如果是现在的他,一定能看到容思勰强硬背后的脆弱,他绝不会就这样离开,如果此时他能说上一些回缓局面的话,后来也不会闹成那般不可收拾的样子。 在容思勰死后,赵恪终于从女官口中听到这件事情的真正后续,容思勰的漠不关心都是装的,他走后,容思勰哭了一晚上。 可是,早已悔之晚矣。 即使赵恪知道自己只是旁观者,但他的心口也不可抑制地抽痛起来。突然,他惊醒了。 赵恪在床上愣怔良久,终于反映过来,他又在做梦,梦到了前世最遗憾的事情。 他披衣起身,看着窗外露出曦光的天空。 如果前世容思勰刚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