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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你让我愧对薛聿

    

50.你让我愧对薛聿



    回到学校旁边那套房子,薛聿先去洗澡,梁月弯坐在沙发上看刚才在药店买的膏药。

    他后背有两块乌青,裸着上身出来的时候看着有些明显。

    梁月弯小心帮他贴好两贴膏药,起身前被他扣紧手腕压进沙发里,初夏夜晚的风寂静又温柔,他沉默地吻着她,和在操场的吻一样,急躁隐藏得很蹩脚,呼出的气息中丝丝缕缕都是野心勃勃的欲望。

    薛聿三天前就找了中介,打算卖掉这套房子。

    对此,梁月弯一无所知。

    在薛聿心里这里就是他们的第一个家,尽管住的时间不长,彼此都很忙的时候匆匆见一面就已经满足了,大多数时间都空着,但两人每次来都会默契地添些什么,衣柜里她的衣服和鞋子多了,厨房里的油盐酱醋锅碗厨具也一样都不缺,这里已经慢慢有了家的模样。

    用钱买家,再用家换钱,都只是人生常事,他依然企图留下点什么。

    不许抽烟,梁月弯拦住他摸打火机的手,跪着坐起来,抱住他的脖子从喉结往下吻,低低的声音含糊不清,我想试一次。

    薛聿洗完澡换了条灰色运动裤,裤腰的松紧抽绳没有系,她的手很容易就滑了进去,半勃起的性器将运动裤撑起,她只是用手握着都有些吃力。

    会不舒服的。

    她从他腰腹处抬起头,舌尖舔过嘴唇莹亮的湿润,他麻痹的神经一点点兴奋起来,曾经那些难以启齿的清晨,内裤里的潮湿都是源自于春梦里她给他口的快慰。

    没有阻止她把裤子往下褪,就已经是默许了。

    下面的毛发硬硬的,一下一下刮着她的皮肤,给她洗澡的时候连她脚趾间缝隙里的水都会仔细擦干,自己洗澡却总是连随便擦一擦的耐心都没有。

    阴茎完全勃起,充血后颜色深了一些,龟头分泌出透明粘液,她舔了舔,尝到了一点咸腥味,味道并不难闻。

    他半张脸都在阴影里,梁月弯从他渐重喘息判断他是舒服的。

    太粗了,含进去会很难,但她想试试。

    她没有看过那种片子,所以连理论知识都不会,很生涩,却又很大胆,第一次就顶到了喉咙,窄小的喉咙口被刺激得紧缩,薛聿被吸得腰眼发麻,她有种想要呕吐的不适感,舌头抵着龟头往外推却无意舔到了边缘的褶皱,快意迅猛,层层往头顶上漫。

    薛聿闭着眼低声闷哼,回忆第一次起秒射的耻辱,在失控边缘挣扎了许久,最后求生般握住她的后颈往下压,企图从这半是煎熬半是快慰的折磨里解脱,然而这才是开始。

    他并没有坚持太久,甚至都来不及把她拉起来就射了。

    浓稠津液粘在她下巴、嘴角,要滴不滴,她眼里雾蒙蒙的,像是氲着一层朦胧的水色,以为是自己做错了,无辜的诱惑最是要命。

    我把你弄脏了,薛聿抱起她走进浴室,帮你洗干净好不好。

    墙壁还挂着水珠,湿气未散,梁月弯把他往外推,膏药刚贴的,沾水不好。

    先不开花洒,给你漱口,薛聿拿了条毛巾泡水,拧干,擦掉她头发上粘着的津液,哪天的飞机?你说过,是我忘记了。

    我等你一起吧。

    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你先去,她应该有更好的未来,而不是为了他留下来被埋没。

    薛聿撩起她的裙摆,摸到下面已经很湿了,进去之后才慢慢脱衣服,含着嫩乳大口地舔。

    梁月弯习惯了在床上被他温柔对待,招架不住这样激烈的性爱,后半夜她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他还插在里面,像是在等她醒,能给他回应了才又继续操弄。

    早上还是和平常一样先送她回学校,陪她吃食堂里几块钱的早饭,站在树荫下笑着朝她挥手,鲜活的少年气像是要随着风吹到她身边。

    还是她熟悉的薛聿,昨晚那股颓废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烟盒里一根烟都不剩,薛光雄骂了娘,拎起酒瓶猛灌了几口,踉跄着走到窗前。

    办公室好多天没有打扫过了,烟头、空酒瓶满地都是,从二十七楼的窗户望出去,这座不夜城围满了灰白色的高楼,白天忙碌,夜晚辉煌繁华依旧,有人今天没落,有人明天崛起,和昼夜更替一样平常。

    吃早饭,薛聿打包好食物回来,踢了一脚滚到脚边的酒瓶。

    薛光雄边吃边笑,儿子,爸没用。

    卡里的钱现在动不了,房子剩下的不怎么样,但能住,车还有一辆新的,准备等你过生日的时候给你,你这正好放暑假了,开出去玩玩,再顺便替老爸回去看看你爷爷、奶奶、外婆,告诉他们今年过年我可能不回去了,但是你得回去给你妈上坟。

    薛聿听着他念叨,也不说什么。

    顺手捡起扔在地方的粗麻绳,一头绑在薛光雄手腕,另一头绑死在自己手上。

    薛光雄喝醉了,扯着手腕的麻绳笑,儿子

    别想着死了一了百了,我出生就没妈,老爸虽然没什么用,但有总比没有好,至少没让我饿着,还命好当了十年的暴发户。

    塑料碗里的面快坨了,薛聿拿起筷子绊了绊,喝了口酒,又继续吃饭。

    人只要活着,就没有永远还不清的债。

    梁月弯刚到美国,各方面都很不习惯,熬过两个月后,她等来的不是薛聿,是薛聿放弃了出国交换名额,以及薛光雄公司正式宣告破产的消息。

    梁绍甫早就知道,只是瞒着没有告诉她而已。

    大字不识几个,好好当个暴发户煤老板就行了,非要装文化人,打肿脸充胖子往上流社会挤,能撑这么些年已经老天赏饭吃,人应该知足。

    他过于平静的外表之下藏着终于解恨的快意,这让梁月弯心惊,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爸,薛叔叔帮了你那么多,在你最落魄的时候给了你工作,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你不知道知恩图报,反而在他官司缠身的时候卷了钱一走了之,还是说,他现在的麻烦就是你带来的?

    梁绍甫脸色愠怒,将手里的一叠文件重重摔在桌上,月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么生气,是我说对了吗?爸,您文化高,读了那么多书,没学过忘恩负义这个词么?

    梁!月!弯!

    你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没有给我最起码的父爱,你有你的难处,我原谅你,我都可以原谅,你很忙,工作很辛苦,赚钱很累,希望我听话,好,我听你的,都听你的,可你为什么还是不满足?她失控大吼,哭得喉咙沙哑,明明她只要再努努力,就能追上他了。

    你让我愧对薛聿,你让我让我在他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

    梁绍甫无法理解她还这么小,只是失去了一段恋爱而已,怎么会这么难过。

    薛聿配不上你,你以后会有更好的。

    人本性如此,梁月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盼些什么,爸,你心比天高好高骛远看不起薛叔叔,但你远不如他,他被嘲暴发户,那也是凭自己本事一分一毛挣来的,你拥有再多,也只是个小偷而已。

    啪响亮的巴掌声在宽敞的客厅激起了回音。

    梁绍甫手臂僵在半空,他忍住怒气,回过神后才意识到自己打了她,月弯,爸爸

    梁月弯捂着流血的嘴走出大门,没有回头多看一眼。

    害,我真的每一本都很狗血的!

    我的宝贝女鹅不能受委屈,她不能被骂,你们要是实在生气骂我两句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