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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心思去关注兰开斯特家族的事,所以他不知道好友的养子眼中的怒火和痛苦是因谁而起。 像他这样由兰开斯特带在身边养大的孩子,除了少年心事,哪里还有什么事能让他流露出这样明显的情绪? 哈穆丹觉得唯一合理的解释大概就是他们父子的品味太过相似,同时看上了那个青年,而加布里埃尔没有勇气跟自己的父亲对抗,只能看着喜欢的人落入父亲的怀中,自己则坐在另一辆车上受着煎熬。 只可惜加布里埃尔听不见他的想法,不然少年一定会发出激烈的否认。 不是这样的,事情完全不是这样的。 在前方的车子里,雁惊寒被身后的人抱在怀里,几乎是毫无阻隔地坐在他身上,背脊贴着公爵的胸膛。从来只有他扮演身后这个人这样的角色,没有这样颠倒错位的时候,他身处在这种环境中只感到极度违和,极度不自在,简直要怀疑人生。 因为本达尔叮嘱过不能对他用太猛的药,所以他现在除了提不起力气,意识有些模糊之外,其他感官都清晰得很。他可以感受到隔着薄薄的布料从公爵身上传来的温度,可以闻到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尾调就和他的人一样透着一股冷冽。 蓝色光球的声音理智地响起:“我劝过您不要掺和进去的。” 它听到自己的主人的声音都有些失去了往日的镇定,隐隐有一丝崩溃和疲惫:“太晚了。” 蓝色光球:“依照我的推算,后面的剧情发展可能会让您十分不适,需不需要我现在为您调低痛感?” 这毕竟不是他们的主场世界,它也不能准确地推算出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只能提前做些准备,尽量将王子的心理创伤减到最低。 地球人的脑回路比它想象中要难猜多了,这还是在对方不知道他前三个世界遇到的都是同一个人的情况下,没有刻意去营造的报复性剧情。 不是报复,更胜报复。 蓝色光球完全无法想象如果地球人认真报复起来,自己的主人还要遭受到怎样更深一层的精神打击,他最好是别让对方发现他前面所经受的一切都是谁导致的。 雁惊寒:“……” 它把主人的反应当做默认,自动将他的痛感调低到了10%, 半小时后,车队在哈穆丹亲王的行宫前停了下来。 行宫里灯火辉煌,即使相隔着一段距离也依然能够听到从里面传来的音乐和谈笑声。虽然晚宴的主角在宴会还没开始前就离场了,但这个生日宴会依然很热闹,行宫的总管把这里打理得很好,亲王的长辈也在主持着局面。 公爵抱着怀里的人从车上下来,只简短地对好友点头示意,然后看向站在旁边的少年:“加布里,好好代我参加宴会。”之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就抱着雁惊寒往他的房间走去。 哈穆丹亲王想了想,对出来迎接的总管吩咐道:“去把医生请来,然后他们需要什么,你们就准备什么。” 总管心领神会:“没有问题,殿下。” 他这才重新看向兰开斯特家族的继承人,看到少年抑制不住黯然地望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只觉得这个孩子一点都不像他的养父,还是太嫩了。 作为今天主角,哈穆丹亲王虽然姗姗来迟,但他一出现在宴会上,依旧引来了全场的热情欢迎。 他站在宴会场中,整个人都在灯光下散发出让人倾倒的魅力,开口道:“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那么我想,今晚的宴会正式开始?”他说着,向自己的宾客举起了酒杯,然后得到了一片热烈的回应。 公爵抱着怀中的人回到了房间里,站在外面的侍女立刻把房门关上,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室内一片安静,青年身上裹着他的外袍被放在床上,看到抱了自己一路的男人在床边坐下来,以一种审视自己所有物的眼神在看着他。 666听楚承赫在脑内幽幽地说:“啊哈,公爵的亿万情人。” 666:“……”他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雁惊寒躺在床上,暗暗试着调动力气,然而药效未过,他的手脚还是没有力量。这简直是战士的耻辱。他看着坐在床边的公爵,看他冰蓝色的眼眸专注在自己身上,忽然伸手过来拂开了贴在他脸侧的黑发,问道:“我送你的礼物呢?” 他落入本达尔的人手中,连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光了,那样一个价值连城的饰品他们又怎么可能放过?所以他只能开口道:“被那里的人拿走了,你想要回去?” 公爵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停在他身上:“他们脱光了你的衣服,拿走了你身上的所有饰物,给你下了药,还对你做了什么?” 雁惊寒冷淡地:“你不是在拍卖场上,什么都看到了吗?” 他看着那张俊美的面孔变得有些阴沉,公爵很少把情绪摆在脸上,他现在明显是很生气了:“惊寒,如果我没有找到你,你知道你现在会是在什么人的床上,被怎样毫无尊严地玩弄?那就是你想要的?” 雁惊寒看他冷着脸站起身来,开始脱掉身上的外套,松开扣子,动作带着优雅的杀气,不由得警惕起来:“你想做什么?” 松开了胸口的两颗扣子,整个人从优雅变得危险起来的公爵回到了床边,面沉如水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够容忍你了。” 666默默扭头,楚承赫太爱演了,给王子点蜡。 在他有些惊惶的目光中,那修长有力的手抚上了他的胸膛,轻易就撩开了他身上的外袍,让那因为一层油而呈现出蜜色的肌肤暴露在了灯光下,充满了诱惑,让人忍不住想把掌心贴上去,好感受掌下肌肉线条的起伏和肌理。 他感到那只手停在了离自己心脏最近的地方,看到男人的目光炯炯,简直像是要在他身上灼出两个洞来! 王子:“……”从来只有他这样看人,还没有人这样看他的!这剧本不对! 然后在极度的违和感中,他感到对方的另一只手也不知什么时候伸了过来,暧昧地摸上了他的大腿,停在了相当敏感的部位。 王子:“……” ——这、这不对! 666一边关闭了系统画面装瞎,一边开了自动记录,把这可怕的画面记录下来,结果听楚承赫在脑内震惊地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666:“???”它连忙打开了系统画面,结果差点瞎了,“为什么楚哥你要叫那么大声!” 楚承赫:“6!我竟然没有觉得特别恶心!我在摸男人的大腿诶!” 666:“……”要不是它好几次打断他对同性的微妙心动时刻,拯救他于水深火热,他现在早已经被王子掰成回形针了! 楚承赫摸来摸去:“我可能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