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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对这个家很熟悉,因此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人会发现这件事,于是,他越想越觉得这样做是个不错的主意,终于有一天,他下定了决心,要跟弟弟范唯一换魂!” 般若像在说一个故事般,语气缓慢。 听着她的话,所有的族人都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他们觉得荒谬,觉得不可能,觉得这换魂的事情简直像是天方夜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隐隐有一种感觉——这姑娘没有撒谎,她说的是真的! 可是,这可能吗?本来要死的巫锦先竟然没死?只是换魂去了范唯一身上,而范唯一…… “不!小姑娘!这不可能!我对锦先那么好,他从小就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我对他比对亲儿子都亲,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而且唯一就是他弟弟,一起长大的弟弟!他不可能下得去这个手!因为他要是占了唯一的身体,那唯一……唯一岂不就是死了吗?” 老奶奶激动地说着,不停咳嗽,喘着粗气,她还是不信,一把拉着范唯一的手,急切地问: “唯一!你告诉妈,你是唯一!不是锦先!她说的话是假的!你是我巫云秀的儿子!你是我儿子!” 范唯一一把抓住老人家的手,激动地说道: “我真的是范唯一!是这个女人在胡说!她在说什么胡话我根本听不懂!” 姜连云也冷然说道:“就是!都说死者为大!我老公死了我也伤心,我也希望他能活下来,但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而且这里是火葬场,是送走死人的地方!你再没有教养也应该尊重死者!怎么能说出这种混账话来?你把我老公当成什么人了?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般若瞅了眼面前的姜连云,姜连云虽然年近五十,但是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模样,可奇怪的是,自己老公死了,她却根本看不出过于伤心的模样,她的眼角没有一丝干纹,眼睛也不见红肿,皮肤依旧精心保养过,般若甚至还看出来,她还在脸上擦了层粉。 这就怪了,一个老公即将下葬的人,居然还有心情保养打扮,这不是笑话吗?还是说,她压根就知道,巫锦先根本就没有死,因此,才没感觉到伤心! “你老公是什么人,你确实应该比我清楚!” 姜连云脸色一变。 般若见状,冷笑一声:“姜女士,真是奇怪,你老公死了,你居然连滴眼泪都没流?”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姜连云,姜连云原本只是假哭,这时被所有人盯着看,顿时觉得一慌。 “你!你胡说!我告诉你,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要有证据的!我和我老公感情很好!他死了,我当然会伤心!难不成非得哭晕过去才叫伤心吗?”姜连云狡辩道。 说完,她步步紧逼道:“你诬蔑我老公,污蔑我,你有证据吗?一个外人竟然在这里对我们家的事说三道四的!你当自己是谁!” 说完,她生气地对工作人员道:“不要理这个疯子!赶紧把我老公下葬!” 工作人员正要动,只听般若阻止道:“等等!”她盯着姜连云道:“你要证据?我可以给你!”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般若走上前,掀起死者的身子,而后从他身体地下拽下了一条黄符!这黄符上写着一种奇怪的文字,般若看不懂那文字,厉衍便走过来,接了那黄符,道: “巫族文字!” 般若就算不用看,想也知道这黄符上写得是哪类文,她拿着这黄符看向范唯一,随即冷声说: “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在他身上贴下这符?我同样也想知道,我撕下这符以后,会有什么后果。” 那范唯一见状,陡然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没站稳,便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他的眼中有明显的惊慌,脸色也十分慌乱,这表情,看得在场的人都不由皱了眉头,事情的真相似乎越来越明显了,范唯一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般若不放过他,凑近到范唯一面前,逼问道: “巫锦先!你连走路都不会了?还是说你占了范唯一的身体,却觉得有些用不习惯?” 然而片刻后,范唯一站了起来,他噙着一丝冷笑,语气镇定地说: “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范唯一,死的人是巫锦先,你居然能把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扯到一起,简直是笑话!” “确实是笑话!”般若说完,冷嘲道:“为了让自己活下去,居然用秘术占了自己弟弟的身体,不顾自己弟弟的死活,你这种人不是笑话又是什么?” 听了这话,在场许多人满脸震惊,而巫云秀却一直低头在沉思,许久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陡然抬起头,一脸震惊地说: “你……你真的不是唯一?是锦先!”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范唯一一把拉住一旁的巫云秀说:“她说的不是真的!事情真的不是这样!” 然而巫云秀却一把甩开他,她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陡然道: “我说最近唯一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我说他最近为什么不关心我了,原来,是你占了他的身体!” “不……不是我!”范唯一依旧在抵死挣扎。 巫云秀叹了口气,她眼中露出明显的恨意,她看向范唯一,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早听说巫家有一种秘术,可以占人身体,可我死都想不到,你居然会用这个巫术来对付我的唯一!巫锦先!你还是人吗?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我一直那么疼你,你出生时候才三斤重,大家都说你养不活要把你扔了,是我把你抱了回来,把你放在心口,用心口那点热气暖着你,把你救活,你不肯吃米饭,你妈又没奶,是我每天去各个村子里,找有奶的人家去借奶回来热给你喝,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养大,在我心里,你跟我儿子没有区别,你小时候,家里仅有一口吃的,我不给自己的孩子吃,也要给你吃。你凭良心说,我对你怎么样?可我没想到,我居然养出一个畜生来!你为了自己能活下来,居然要唯一的命!你说!你把我家唯一弄哪去了?你是不是把他给害死了?” 范唯一低着头,嘴唇哆嗦了半天,却依旧没说出任何话来。 这时,所有人都瞪大双目,像是看什么惊悚的画面,惊恐万分地盯着般若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