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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带这种人进村子?如果不是她,根本不可能有人发现的!事情都过了这么久,应该不可能有人起疑心才对!”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不行,我们必须转移掉!不能留在家里!我告诉你,那女的既然会问,肯定已经怀疑了!搞不好她已经报警了,明天警察就会找上门。”蔡锦江急切地说。 “那什么时候转移?” “今天夜里!咱们等大家都睡觉的,我们村子里到时候就没人出来了,到了那时候,我们再骑着三轮车,把东西运出去!” 王莱喜想了想,最终六神无主地点头:“好!” - 当天夜里,蔡锦江夫妻俩把一台旧冰箱搬上了车子,老蔡头站在屋子里探出头来问: “你们俩干啥呢?” “爸,我同事想买冰箱,我正巧看咱家这台用不着,就便宜点卖给他。”蔡锦江说着,两人低着头,赶紧把冰箱运出门。 两人运着冰箱刚走到村子口,忽然看到程家野兄妹俩站在路上。 路旁昏暗的灯光把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映在石子铺成的路上。 蔡锦江表情慌乱,随后扯着笑,说:“大半夜的,你们怎么在这里?” “叔,婶,你们大半夜的运一台冰箱做什么?”程玲玲问。 “冰箱?”蔡锦江镇定下来,笑了笑:“是这样,我一个同事家里正好缺台冰箱,所以我打算把旧冰箱卖给他,否则,放久了也不能用了。” “是吗?” 一个女孩冰冷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蔡锦江一怔,只见般若从程家野身后走了出来,她面色冰冷,眼神了然,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像是在俯视着一个可怜虫,蔡锦江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她对自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蔡锦江的心猛地一沉,他想,也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这个女孩对发生的一切都很清楚,她也根本没离开南山村,今天说的那番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是挖了坑等自己跳下去。 “你……”蔡锦江满眼都是慌乱,他退后一步,因为是下坡路,他有拖着冰箱,所以他退后地很艰难。 王莱喜往丈夫身边靠了靠,随后拉了拉蔡锦江,说: “家野,玲玲,你们回家是吧?那我们不拦你们了,你们快去吧!我现在要和锦江去一下县城。” 般若忽然勾起唇角,冷笑道:“蔡锦江,你刚才不是说去上夜班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夜班?哦……”天已经降温了,山脚下一到夜晚就变得很冷,可蔡锦江却满头大汗,他勉强笑了笑,而后说:“那个,我忽然想起冰箱的事情,所以就回来把冰箱拖过去。” “冰箱还能比全勤奖重要,可见这冰箱里一定有重要的东西吧!”般若冷眼瞅着他。 “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呢?这冰箱是空的!”蔡锦江说了一句,随后低头道:“好了!我没时间跟你们说了,我得赶紧去县城!” 说着,对王莱喜使了个眼色,夫妻俩随即拖着捆绑好的冰箱往前走。 “叔,婶,你们站住一下,我有事想问你们。”程玲玲冷着脸说。 蔡锦江夫妻已经一分钟都不能耽误,低着头往前走。 “有事改天再说!” 说完,接着往前推车。 这时,程家野眉头紧皱,他再看不出蔡锦江夫妻有鬼,那可就真是奇怪了!他连忙走上前,一把拉住蔡锦江的车,他板着脸,声音里带着不容忍拒绝的坚定: “叔,请你停一下!” “家野,你放开我!” 蔡锦江夫妻见他们拽着自己的车,更急了,作势就要推开程家野,然而程家野也不是吃素的,他年轻力壮,又是修车的,做惯了力气活,当然也不是他能随便推开的,就这样,两人一个推,一个拉,没多久,蔡锦江手一滑,只见那车竟然沿着下坡路,一路往前滑。 “做什么呢!拉拉扯扯的!” 这时,不知从哪来了几个警察,他们见状,赶紧拉住这车,然而下坡路的惯性还是很大的,更别说车上还捆着一个冰箱了,警察没拉住,就这样,车子一滑,就撞到了路边的石头上。 这一撞不要紧,冰箱的绳子划掉,一个人从里面掉了出来。 几个警察倒吸了口气,都被吓了一跳!他们上前看了看,见人早就没有呼吸,身子也早就僵硬了,蜷缩在一起,双臂抱膝,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他浑身冰霜,人身体发白,看起来死了很久。 月光下,所有人见了这一幕,心里都蓦地一冷。 警察陡然意识到这人是被杀了!他们马上戒备起来,随即指着要逃跑的蔡锦江夫妻,喊道: “给我站住!” 蔡锦江哪里是警察同志的对手,很快就被人追上,夫妻俩就这样被警察带了回去。 一个警察走出来,问般若:“是你们报的警?” 般若没有做声,程家野见状,站出来说:“是我!” “好,先跟我走一趟!” 程家野还没有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程玲玲更是吓傻了,此时正双手环抱着胳膊,缩成一团,满脸都是恐惧。 “玲玲,你先回去,我马上回来。”程家野最终交代了一句。 程玲玲慌乱地点头,她缩到般若的边上,问:“般若,你不怕吗?” “还好。”般若说道。 早就看过了这个人变鬼的模样,因此见了他的肉体也不算害怕。 “那个人……是被活活冻死的?”程玲玲眼中含泪,似乎很不敢相信。 “嗯!”般若应了一声。 朦胧的月光下,夜色深处,少女正面色凝重地看向警察离去的方向,她穿着一件鸭蛋青色的针织连衣长裙,头发高高扎起,裙子正巧遮住她修长的小腿,衬得她的身姿越发绰约,程玲玲看向她,不觉看入了神,只觉得此时的般若,脸上的坚定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是那种见过大风大浪后才会有的无所畏惧,程玲玲忽然觉得,她像是个无坚不摧的战士,身上披着坚硬的铠甲,自己离她有太远太远的距离。 不知为何,程玲玲忽然就觉得没那么害怕了,是啊,不就是一个死人么?为什么般若都能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