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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十分相信算命风水这类事情,但他的内心却保持中立态度,他不信也不妨碍别人去相信。 霍遇白如此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未来的伴侣是谁,却不觉得有丝毫欣喜的地方,反而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一丝命运被人安排好后的愤怒。 “师父,这命定的伴侣是否可以改变?” “改变?”季元柏一脸不解地看向他,“为何要改变?这命定的伴侣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 “自己的选择?” “难道不是?算命算出的是你以后的轨迹,那轨迹不正是你自己走出来吗?那伴侣不正是你自己选择的吗?既然如此,为何要改变?要知道,命是因你才有的。”季元柏瞥了他一眼,似乎感觉到他真正要问的问题,便说:“也许有时候,人觉得不信命,觉得那不可能是我的人生,但未来的事情难以预料,也正因为未来充满未知,才让人感叹人生之奇妙。” 他说:“遇白,坦然处之,顺流而下,没有谁比你更懂这个道理。” 也许是季元柏的话触动了他,霍遇白站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直到季元柏走后很久,桌子上的茶早已冰凉,他才看着窗外的夕阳,弯起嘴角。 是他自己选择的吗?选择她作为人生伴侣?事情可变得有趣多了,他们如今都知道自己是对方命定之人,却都不乐意这个结果,他很想知道,那小姑娘该如何躲避他,避开这命定的结局呢? 他忽然开始期待起来…… - 般若第一次住校回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礼遇,蒋吟秋特地做了一桌子菜,给她补身体。 “闺女,来吃个鸡腿。”蒋吟秋夹了个鸡腿给她,又给小汤包夹了个。 王明夏假装吃醋说:“妈就是偏心!” 小汤包闻言,睁大眼睛看向她:“妈,你要是这么说姥姥,那可就没良心了!” 一桌人闻言,大笑。 “小屁孩懂什么!”王明夏用筷子敲了下他的头,“我问你,一只鸡有几条腿?” “两条!”小汤包回答。 “那是了,你吃了一条腿,小姨也吃了一条,你说你姥姥偏不偏心!”王明夏哼了哼。 小汤包不服气,奶声奶气地说:“妈,你别伤心,改天咱们吃螃蟹,我一定把所有的腿都给你吃!” “你这臭小子!” 一群人听了,哈哈大笑。 吃完饭,天才刚黑,一家人都围着电视机旁看电视,般若不爱看这些早就老旧的电视节目,尤其是蒋吟秋追某个家庭伦理剧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时,她真想告诉她——XX和OO结婚了,最后生了个孩子XXOO! 赵明远就在这时找了过来,因为般若家里不方便谈事情,他把般若带到了附近的茶吧包厢里。 “大师,那日我跟你提过,我那个做建筑的朋友,他近日已经在搜罗证据,按照您说的,去查那个偷工减料的小区,偷钢筋这种事情可是大事情,一旦被查出质量问题,这周建成这辈子算是完了!更别说拖欠农民工工资是现在比较敏感的问题,只要一落实,您就等着吧,他是别想再爬起来了!” 说完,又道:“我那个朋友正巧在附近谈事情,听说我跟你见面,便说要来拜会一下你。” 般若在本地的圈子里已经小有名气了,虽然她自己不知道,也有许多人根本没见过她,但因为薄晋安和赵明远的宣传,她如今已经是炙手可热的神算了。 “好,但是我时间不多。” 她话音刚落,一个剪着板寸,跟赵明远差不多年纪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就是大师吧?您好,我叫容磊”他问。 “你好。”般若的语气依旧淡淡的。 “大师,您的事迹我都听说过,明远也跟我说了您就是她最认的算命大师,今天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算一卦,看看我为何命中一直无子。”容磊问。 “命中无子?” 般若看了他的面相,无疑,从长相上来说,容磊这人是那种很man的类型,他皮肤不算白,身材高挑有型,虽不是典型的花样美男,却也是很受欢迎的款。 只是,从面相上来看,容磊这人天生孤寡,他父母宫和子女宫都呈黯淡之色,但财运不错,可见这人父母早亡,无子无女,他没有任何人的支持,仅凭自己的打拼才有了现在的事业。从面相上来看,他这人虽然看似轻浮多情,但没有什么烂桃花,可见跟妻子感情不错,只可惜,两人感情再好,但这辈子却连个孩子都没有。 般若又道:“把你的八字报给我!” 容磊闻言,把自己的八字写在纸上。 八字可以推断一个人的过去和未来,也可以推出一个人命中重要的转折点,凭借八字推出的事项较多,范围也广,所以般若在相看面相的时候,为求准确无误,总爱结合八字来看。 看了片刻,般若抬起头,注视着容磊,语气平静地说: “你既然找我算命,就该知道,我不会挑好听的说,也不会说得含糊,让你心里舒坦。” 听了这话,容磊的心一沉,一阵风吹过,他后背发冷,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大师,您就直说吧!” 般若点点头,坐直了身子,才缓缓开口:“你这人眼光外浮,纵纹入口,虽然看似不明显,但却是一种乞食街头、饥饿而死的相!我推出这一点后,又觉得你心性坚韧,不该是这样惨死的面相才对。而后我以相面和八字相结合来为你算命。” “我推算出,你此生父母早死,早年家境贫寒,自己孤苦无依,靠着比常人更多倍的努力才换得今日的富贵,你与妻子感情不错,你的妻子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你的事业,只可惜你命中注定没有孩子,并且不幸的是,你的妻子身体很不好,虽然不是短命的人,但老了以后会比你早死多年。你妻子死后你无心事业,加上没有孩子,便散尽钱财做善事,最终也没给自己留一点余地,没有钱后,你反而觉得轻松,便四处云游乞讨,最终饿死街头。” 听了般若的话,容磊眼里的震惊毫不掩饰,他看了赵明远一眼,只见赵明远摇摇头,说道:“你知道我的为人,我肯定不会提前跟大师说你家的情况,再说,我们虽然朋友一场,但对你的私事,我是一点也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提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