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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你喝多了。 你别装傻!我今天非问清楚不行!以前我都放过你,今天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放你走了!杨满此刻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可我也不是被吓大的,偏偏不吃那一套。 仰起头哈哈大笑几声:你是神经病啊,说什么呢! 杨满又问:你当时是不是特伤心。 我一下子站起来,冷着脸,瞪他良久:你这人有意思没意思? 他仍然声色坚定:我只想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就不能稍微让一步?那么倔强…… “嘭”的一声,我没等他说完,就把整瓶未开封的啤酒瓶子砸在地上。我们所处的这个偏僻的角落,立刻成了受人瞩目的焦点。 一时间整个酒吧的人都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空气中流窜着的柔情的音乐突然显得刺耳突兀。 缓和了情绪后,我才张口:你他妈的住嘴。 我激动地身体微微颤抖,不停告诉自己别动气,想着老妈当初的谆谆教诲,却怎样也挡不住即将爆发的怒火。 酒瓶的碎片散的满地都是,花白的泡沫正在扩大面积。恍惚感觉到小腿上一阵阵跳动的痛,低头一看,刚才飞溅的碎片少数划伤了小腿。其中一个伤口上隐约还能看到插着的玻璃碎片。血沿着腿肚汩汩下流,白色的袜口被一片黑色侵蚀。 我第一次恨我自己不应该穿运动短裤出来。 杨满冲过来把我按在沙发上,伸手把我的小腿抬起来就要检查伤口。我咬着牙给了他一脚,翻了身跳起来接着刚才的气势又在他脸上补了一拳。 站直了身体怒瞪着他。 他颀长的身体站到了灯光底下,眼中透漏出不顾一切的凶光。 他说:我还是那句话,今天不问个彻底你别想着走。你要打,行,我奉陪! 我把棒球帽甩在地上,二话没说朝他肚子上挥了一拳,又给他补了一脚。结果我的招式被杨满全数躲过。看来我今天不动真格的很难出去了。 突然他一个爆起,电光火石间拎住我的后衣领,一个天衣无缝的过肩摔把我放倒在地。 我叫嚣着要跳起来,他全然不顾我喊了些什么,按住我的身体,雨点般的拳头就这样落在我身上。 我挣扎着还手,而杨满,看似出拳勇猛有力,可打在我身上却不是真的痛。突然我听不到所有的声音,我们相互撕打的声音,他的喊叫声,我的喊叫声,什么都没有了,我只看见他清澈的双目流露出罕见的忧伤。 第五章 此后芮华来看过我。那时候我和杨满不住在一起所以避免了和他见面的尴尬。 腿上和身上受了点小伤不足挂齿,但却是不用上课的最佳理由。杨满也没有来找我,我更是没什么胆子找他去。 芮华笑我:你们兄弟俩是碰上什么事了啊,弄得都是伤。老实交代,是不是截富济贫被人家抓到了? 我没心情搭理她,特无奈地挥挥手跟她说您哪凉快呆哪去。 芮华一看我这样,脸马上暗下来跟我说:你们俩怎么都这态度。实话告诉你吧,杨满想跟我摊牌了。 我倒是知道芮华有个宏伟的梦想,那就是当杨满老婆。 不耐烦地说:以后你们的家务事儿和我没关系,爱咋咋的。 就前两天那事都差点引发杀身之祸,你们再出点啥事,我的小命就要休已。保命要紧。 芮华沉默了一会儿,看来她是明白我真生气了,才叹了气说:我过几天演话剧,这几天也是忙这个没空看你们。你去跟杨满说说,我演出那天让他来,你俩都来吧。 我说我无能为力,腿长他身上,我管得着么我。 芮华泪眼汪汪地看着我:他都说他不去了,要不我找你干P。你听见没,帮姐最后一个忙。你说我点儿怎么就这么背,这辈子没喜欢过谁,好不容易看上个,他还是个大木头,你说我是不是太丑了还是别的什么…… 得!您闭嘴吧!我塞住耳朵翻身下床。心里暗自想这病是装不下去了:我替你走一趟。 出了门没敢再穿短裤,而是套了条布料粗厚的滑板裤。我怕今天再出去遇上点啥事还能挡一挡。 没敢带上芮华,带上她,不闹的鸡犬不宁死不休。后果可想而知。 打电话给杨满,说你出来一下。 他果真听话不到十分钟出现在约定好的校门口。我之所以选择人来人往的校门口,也是别有用心的,预防我们万一再意见不合大打出手,还能有人第一时间出来拉架。 傍晚,天气闷热。我看着许久不见的杨满愣了一会儿。 他穿了件休闲白色T恤,一条卡其色的裤子。衣服不特别,但穿在他身上就很有味道,只是…… 我禁不住想笑:我说杨满,你大半夜戴个墨镜装什么盲人啊!你以为给你把二胡你就会拉二泉映月啊!哈哈哈哈哈…… 杨满跟木乃伊似的一动不动,一个巨大的墨镜盖住了他大半张脸。 他等我笑够了才说: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我笑了笑:毛毛雨啦。 这次谁也没敢提议去酒吧什么的,在这点上我们很有默契地决口不提那天的事。我猜丫是在心虚。 我俩找了块干净地儿,坐在花坛上面对着公路上的车水马龙。 杨满不一会儿拿下眼镜,我见他左眼下一个大黑眼圈,不用想我也知道那是我的杰作。心里暗自伤心,这么一个帅哥胚子,都毁我手里了。 杨满目无表情地审视着我:不是兄弟我想当阿炳,是你小子下手太狠了,打哪儿不行,非打我脸,妈的简直是非洲人!太黑了。 突然想到这次来也不是和他贫嘴的,此次有要务在身。一想到等会儿回去芮华婆婆妈妈个没完我就头痛。 开门见山地说:芮华说她演话剧,让咱俩都去。她…… 还没等我说完,杨满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刚想说点什么,但又瞟了瞟我胳膊上的几块瘀青,顿时像个蔫黄瓜一样满脸无奈。 她是个女人,跟她计较什么,去吧,咱俩都去。我说。 我直直地看着他,目光专注。妄想自己真会什么催眠术之类的。 近来我本人也发现了,我就是贱。也不知道怎么了,杨满变的特喜欢发怒,尤其是对我。而我,偏不信那个邪,就喜欢屡次挺而走险,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想到以往的种种,我忽然有点后怕了。 杨满没有说话,凑到我身边。他拉过我的胳膊,看着上面的瘀青和擦伤良久,说:佐寒,我觉得我没错。 我中肯地点头:没错,错的是我。 他又说:我知道你总装作没个正经,反正话我说了,我也知道你放在心上了。我只想告诉你,这样撑不了多久,束手就擒吧,啊?皇军会好好款待你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