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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动车票,我要去洛江。” 动车比自己开车要快一倍。 小徐结巴道:“你、你去有什么用?” 邢琛低头翻手机,他记得父亲有个朋友是在洛江所在的省当领导,找人这种事情,还是警察最专业。小徐开车送他去火车站,一路上邢琛都没停止打电话,几经辗转才联系上当地的二把手。虽然安城和洛江八竿子打不着,但都是同朝为官的,全国各地的调动,几个电话下来搞不好就扯出点沾亲带故的关系。 等到坐上火车,邢琛已经联系上了当地警察局的张队长。张队长当即就抽调一批人去帮忙寻找。 三个多小时后,邢琛到达洛江市中心车站,车站发往景区的大巴要凑够人才会走,邢琛立马包一辆小面包车去景区。 天色已黑,邢琛打电话问张队长情况,得到的回复是还没有找到。 邢琛脑海里全是乔千岩的样子,恐怕此时,乔千岩已经急疯了。 邢琛想的没错,乔千岩确实快要急死了。他和客栈的旅客找遍景区大小街道,每间商店和客栈都进去问,直到天黑都没消息。乔千岩两年来最害怕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人多的街道已经找遍,剩下的就是通往各个景点的小路。乔老太这么大年纪,短短半天不可能走的太远。乔千岩最担心的情况就是奶奶自己找不着回家的路,犯起病来别人都当她是疯子,她自己更说不出住址和电话,天黑之后,她就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休息。 或许是某家商铺不容易被人看到的角落,又或许是某个景点的小路旁。 先不说是否能休息,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万一不小心摔一跤,都不是小事。 乔千岩越想越自责,脑子几乎要爆炸,他将找过的街道划掉,往各个小路上找。刚找完一条,他的电话就不停响,看到来电显示是邢琛,他此刻没心情和千里之外的人聊天,直接挂了电话。 邢琛对身边的警察道:“用你的电话给他打。” 乔千岩看到陌生号码立刻接起来。 “乔先生,我是警察,你的奶奶找到了。” 乔千岩睁大了眼:“真的吗?!谢谢、谢谢!我立刻去警察局!” “哎——不用,你直接回家吧,你朋友正要把人领回去。” 乔千岩困惑:“我朋友?” 邢琛接过警察的电话,沉稳的声音传到乔千岩耳朵里:“千岩,是我。” 乔千岩一个下午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脏奇异地静了下去——又是邢琛。 乔千岩一路急走赶回客栈,进了院子只看到邢琛和温那,他心里一咯噔。邢琛见他脸色微变,连忙道:“你别急,奶奶没事,温那刚让她吃过药,估计是下午走得太累,已经睡着了。” 乔千岩松口气,去奶奶的房间看情况。 乔老太果然睡的极沉。乔千岩查看了她的四肢,没有受伤的痕迹,才放心地关上门。 乔千岩站在门边对温那道:“还有空房吗?给邢琛开一间。” 温那:“全住满了,一间空的都没有。” 邢琛走到他身边,对温那道:“你先休息去吧,不用管我,我随便凑合一个晚上就行。” 温那见乔千岩没反对,便转身上楼。邢琛抓住乔千岩的手往他的房间走,进屋后将门关上,在灯光下看乔千岩乱糟糟的头发和皱巴巴的衣服道:“奶奶找回来了,你不用急了。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乔千岩确实很疲惫,但仍对突然出现的邢琛感到意外,抬起头道:“你怎么会来?” 邢琛看着他:“要听实话吗?” 乔千岩:“嗯。” 邢琛:“我担心你。” 乔千岩的眼睫颤动几下,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转身欲走。邢琛往前一步,将乔千岩整个人抱入怀中。 乔千岩连忙挣扎:“我身上全是灰。” 邢琛收紧胳膊,在他耳边道:“我不觉得脏。” 乔千岩僵直身体,没有推开邢琛,也没有回抱他,只一动不动地任邢琛抱了几分钟,好一会儿才微微往外挣脱:“我要洗澡了。” 乔千岩洗完澡出来,从柜子里掏出一套睡衣递给邢琛:“这是给客人准备的睡衣,全新的,没人穿过。你也累了,去洗个澡吧。” 邢琛接过睡衣,莞尔道:“我穿过了,以后你就不要给客人了。” 等到邢琛进浴室,乔千岩又从柜子里抱出被褥铺在沙发上,他打算把床留给邢琛。乔千岩本打算等邢琛出来后再睡,可他实在太累,一躺下就困得睡过去。 邢琛从浴室出来,看见沙发上睡着的乔千岩,走到他旁边。乔千岩身体蜷缩着,眉头还皱在一起,睡得极不踏实。 “千岩?”邢琛低声唤他。 乔千岩没反应。 邢琛掀开被子,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自己去睡沙发。沙发不长,邢琛若是伸直腿,脚就悬空了。他侧着身体弓起腿,用手臂枕着脑袋,透过月光看床上睡着的乔千岩。 邢琛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像一个艺术品。五官轮廓,无一不透着美感,加上飞扬的神采,无论站在人群里,还是单独站在发言台上,都夺目得让人心荡神驰。 邢琛从小到大见过那么多人的眼睛,好看的双眼皮他也见过不少,唯独乔千岩的眼睛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极具个人风格的形状,双眼皮褶痕浅,眼睫却浓密,眼尾上挑,睁开眼清清亮亮的,眼周像化了妆一样。不,邢琛见过很多妆容精致的美女,没有谁能化出这种自带风流与清纯的矛盾体。单这双眼睛,谁都觉得该长在女孩脸上。可乔千岩高挺笔直的鼻子像剑鞘,属于男人的硬朗与锋芒,一下子中和了眼睛的艳丽。 邢琛一直没有仔细想过他是因为乔千岩长成这样才一见钟情,还是一见钟情后就爱上这种长相。邢琛工作多年,好看的人见过不少,俗话说丑人各自丑的有特色,但美人却多多少少有些相似的地方。可乔千岩这人就是那么绝,上天入地,你也见不到一个与他像的。 乔千岩早晨醒的很早,他昨晚过于忧心,睡觉都无法睡踏实,窗外的鸟声一响,他就醒了。睁开眼就看见对面沙发上姿势扭曲的邢琛。乔千岩的大脑陷入短暂的停机。 邢琛像一场突然而至的暴雨,在乔千岩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被淋湿了。他们相处只短短几天,却已暧昧到极致。太快了,快到乔千岩根本不会信。 乔千岩蹑手蹑脚地出门,先是去看一看奶奶,然后才去厨房洗漱。 等到邢琛起床,乔千岩也做好早饭,平常这个时候,乔老太就该在院子里打太极,可今天直到现在都没醒。乔千岩去她房间,走到床边叫人。 连续喊了几声,老太太始终没动静。 乔千岩脑袋里嗡嗡响,他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