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都要走
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沉云树离开了,他们经常一行人讨论为什么他可以走。 但莎莎还跟平常一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一开始他们还会悄悄议论莎莎,但时间久了也就没人在意了,每天忙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管别人。 沉云树走之后,陆与言的成绩就成了训练营第一,再加上最近外面的情况有些紧张,需要调几个人才出去,作为第一名的陆与言自然而然的成了第一候选人。 “我走之后你别忘了好好训练。” “知道了。”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废话,我不就是你妈吗?” “滚。” “以后出去了有困难就找我。” “知道了,你记得做大做强,出去以后包养我。” “想得真美,你让沉云树包养你。” “滚。” 两人在大门口这么聊了一会儿,就有人催促陆与言让她赶紧走,两人互道了再见。 这下这里是真的就剩她一个人了。 她感觉天藤好像开始盯着她了,她和沉云树不一样,她没有靠山,对他们来说,杀死她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但莎莎也不是傻子,还能等着他们来杀? 她现在必须想个办法离开了。 好在她因为职业道德坚持看完了全文,甚至还即了笔记,虽然这些一开始是她为了吐槽准备的,但现在居然还真能派上用场。 原作里描述训练营有一个地方安保很薄弱,并且是监控死角,沉云树他们后期就是从这个地方突破进入训练营的。 现在她要提前突破这里了,以后再想从这里钻空子是不可能了,不过这就是主角们要思考的事了,相信主角光环。 虽然这个地方容易突破,但是没有非常手段也是不行的,翻墙出去基本就别想了,还没爬上去就会被当场击毙,还给了他们一个杀她的正当理由。 她必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到底该怎么做呢? 今天她照常去许医生那里坐坐,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见她正在和一个男人交谈。 这个男人的声音还有点耳熟呢,总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 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她清晰的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听墙角的心虚感让她下意识躲了起来。 她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长相。 亚伦·施耐德?当初在实验室废墟里那个活着的实验员?他和许医生是怎么认识的? 等他走了一会儿,莎莎才进了医务室。 “医生姐姐我又来找你玩儿了。” “你来的正好,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过不了几天我就要离职了。” “离职?”怎么一个两个都要走啊? “对,我待不下去了,我要走,以后应该会换一个男医生来。” 男医生?莎莎脑子里第一个闪过施耐德的脸。 “不会是个外国人吧?” “你刚刚看见他了?没错,一个欠揍的德国佬,戴个眼镜就以为自己是老师了,真不理解上头为什么偏偏让他来负责这件事。”听语气,感觉许医生和施耐德应该挺熟的。 “对了,沉云树那盒避孕套用完了吗?” “用……我怎么知道?”没用完,因为莎莎不许。 许医生也是过来人,没有调侃她涨红的脸,“这个地方,能早走还是尽量早走,指不定哪天这里就会给你一个大惊喜。” 莎莎隐隐约约能听懂许医生的言外之意,这个“大惊喜”很有可能就是指她那天和沉云树遇见的改造怪物。 如果许医生和施耐德认识的话,应该或多或少也知道这件事。 “对了沉云树多大?” “挺……我怎么知道?你怎么老这样?知道你要走我已经开始高兴了。” “我怎么你了,他年纪多大是什么禁忌词吗?” “……”莎莎感觉许医生在故意整她。 …… 第二天,莎莎想来看看许医生是不是走了,结果一进去看见了施耐德。 他回头看向莎莎,显然是认出他来了,“沉云树走了,你却没走?” 听他这话,他是知道内情啊。 “许医生已经走了吗?” 施耐德点了点头,“不过如果你想跟我聊聊天的话,也可以。” 莎莎看了他几眼。 她现在对施耐德的身份有两种猜测,第一种就是,他也有可能是联盟的人,是被派来的卧底,第二种猜测,他就是天藤的人,想要套她的话。 “伤好了吗?”他问,莎莎猜他指的应该是上次和怪物战斗以后。 “我没受什么伤,这话你应该问沉云树。” “当初看见你和沉云树都活着出来,我还以为你们是一伙的,结果他们居然只带走了他一个,看来你和他们应该没关系喽。” 这个施耐德果然知道内情啊。 “我什么身份,我不配。” 他笑了笑,“怪不得嘉宜喜欢跟你聊天,你说话挺有趣的。” 嘉宜是许医生的名字,看俩他俩果然挺熟的。 “你和许医生很熟吗?” “前女友,应该算是熟人吧。” 我去大瓜。 “展开说说?” “罗同学对别人的私事这么感兴趣吗?” “不说算了,反正我也没有很想听。” 莎莎闭上眼睛把脸别到一边,假装自己毫不在意的样子。 “沉云树被接走了,和你关系要好的陆与言也离开了,现在就连嘉宜也要离职,你不觉得有点太巧了吗?” 是很巧,和她相熟的人几乎都离开了,她完全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界。 毕竟,如果她消失了,也只有这些人会在乎。 “施耐德医生,你不会是想套我话吧?” “原本是,但我现在大概清楚你的底细了,你不是任何一方的人,只是一个被卖入训练营的普通人,从你身上我几乎找不到任何价值。” 扎心了…… “可你偏偏发现了实验室里的怪物,还成功将其制服了,而且,我当时只告诉了你保险箱的位置和密码,并没有告诉你哪支药剂是正确的,但你却毫不犹豫的拿了蓝色的那支麻醉剂。” 施耐德缓缓走到她跟前,“你都不知道收敛锋芒的吗?” “因为我以为我已经够透明了。”别看她表面上这么冷静,其实她心里已经慌死了,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演一下呢?现在好像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 施耐德又笑了,莎莎感觉他笑点可能有点低。 “所以你应该也已经察觉到了吧,有人想要你的命。” “你想表达什么?” “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