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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夜沉迷 第58节

    虞清雨含糊地应了声:“是魏成哲的环港拉力赛的logo,他请人设计的图案,我感觉不是很满意,已经另外委屈其他设计师。回家闲着无事,我就随手画了几个。”

    谢柏彦认真打量了番她的图稿,虽不是什么成熟的完整稿件,也自有几分灵气在。

    他勾起薄唇,风雅从容间,笑意浅浅溢出:“谢太太真是多才多艺什么都会。”

    书画音乐,她幼时大多学了些皮毛,只是都不算精通。偶尔兴致之作,也只能算是自娱自乐。

    偏生被谢柏彦这样一提,倒生出几分害羞情绪。

    轻轻踢过去一脚:“少寒碜我了,我就是随便画画。”

    谢柏彦握住她精致的脚踝,矜淡摇头:“随便画画,也堪比专业。”

    云淡风轻,却是十足的认真严谨的语气。

    眼波微转,虞清雨咬了咬唇,眺过一抹婉转幽然的目光,明明灭灭间缠起绮色。

    “谢柏彦,你今天吃了什么糖呀,怎么说话这么甜?”

    指腹在她光洁的脚踝里浅浅摩挲,谢柏彦深色慵懒,长眸轻抬,素来平静无痕的双眸染上几分幽暗。

    “糖还没吃呢,回家这么久,太太还不让抱。”

    “你你你……”

    虞清雨抽回自己的脚腕,缩回长裙下,眸光潋滟像是点入了靡丽桃花。

    这人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引人遐思的话,轻而易举地撩拨她的心弦。

    “你正常一点。”她轻咳了一声,努力端起面色。

    微微勾起的尾音:“嗯?”

    虞清雨更是一本正经,只是目光闪烁,一点娇色缓缓晕染开来。

    “小心被我骗走了心。”

    撩起一双似笑非笑的长眸,谢柏彦声线淡而清晰:“那要看太太本事了。”

    “求之不得。”

    第35章 chapter 35

    夜晚微凉,半敞的窗户透过悠悠然的风,幽紫色的窗帘微动,流苏漾起漂亮的弧度。

    谢柏彦关上窗户,转身,望向踟躇着站在书房门外的虞清雨,睁着一双漂亮水眸,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清贵端方的男人略抬了下手,将窗帘拉紧,问:“跟过来做什么?”

    虞清雨怀里抱了笔记本,圆溜溜的眼睛莹润透亮,双眼弯成小月牙,殷红唇瓣翘起潋滟弧度。

    试探地走进谢柏彦的书房,顺手将书房门关上,再反锁。

    “想请谢老师审阅一下我的作业。”

    虞清雨话说得极其礼貌,却已经很不客气地将电脑放在了他的书桌上,挤开他一沓公务文件。

    望向他的明眸中闪着泠泠水光,隐隐几分期待。

    没有实战经验,饶是虞清雨见过再多样板范例策划书,心里也不免打怵,总有些虚,是来自金融初学者的慌乱。

    她可以用努力填补一些经验上的缺失,但初初面临这种招商文件,还是想要寻求谢柏彦的意见。

    亮着的屏幕上正投映着环港拉力赛的招商文件,谢柏彦坐下来,略略扫了一眼,薄唇勾起一抹淡笑。

    扭头望向表面故作淡定的虞清雨,轻描淡写开口:“太太的学习态度属实令人钦佩,课后时间还不忘找老师补课。”

    虞清雨被他说得面色微红,绕过书桌,踩着柔软的地毯,慢悠悠地踱过来,嘴里还念念有词:“那还不是因为谢老师平时太忙了嘛,我也只能这个时候找你补课——”

    话还没说完,没注意脚下的虞清雨,忽然被折起的地毯绊了一下。

    踉跄了两步,还未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探出的长臂稳稳地揽进怀里,虞清雨堪堪坐上他的大腿。

    淡雅的冷香涌入鼻腔,束在她腰间的手腕润着冷调的白,温温热热的气息扑面,徜徉在他一双暗色深眸中,虞清雨不由怔了几秒。

    暧昧的距离让人心慌意乱,仿佛自己所有小心思全都无处遁形。

    手掌撑着他的大腿,虞清雨挣扎着想要直起身,忽然一道刺耳的撕拉声,让她的动作登时定住。

    谢柏彦缩紧手指,方才抽离的半分距离瞬间化为虚无,虞清雨再次重重地倚进他的怀里。

    一点低笑落在耳边,沁着矜然的清冷:“原来太太喜欢这种教学方式。”

    几分促狭的调笑。

    下意识得抬手去遮掩面上的灼起的热度,虞清雨低眸看着今天刚穿第一次的定制款金丝长裙,金线勾勒出的花叶形状摇曳在轻纱薄裙之上,行走间翩跹多姿。

    只是现在,被勾出长长一道丝线,是被他手中捏着的钢笔。

    虞清雨痛心地收回视线,虚虚叹了口气,索性赖着在谢柏彦身上不走,手臂换上他的颈子,懒懒地靠在他的颈窝里。

    “那我都投怀送抱了,总得从谢先生手里扣出点可以值回本的东西吧。”

    颇为可惜地望着自己的裙子,不禁摇头:“还得值回我的裙子钱。”

    她理直气壮地扬眸,长睫划过他的颈侧,一点刺痒撩起细微的瑟缩。

    虽然裙子也是刷的他的卡。

    “可以。”谢总在这方面格外大方,“给谢太太开设一对一小课堂。”

    谢太太专属独有的,不会再有第二个学生的小课堂。

    魏成哲的环港拉力赛对她现在而言,并不是什么好的赚钱项目。

    近些年体育赛事几乎很难盈利,这些也是她在随口答应了魏成哲之后才了解到的。只是话已经说出口了,自然也没有回头箭的机会。

    尤其是更冷门一点的体育赛事,虞清雨看过一些魏成哲之前的比赛片段视频,这次环港拉力赛大概就属于这个冷门得不能再冷门的范畴。

    这类耗钱的体育项目,大多是规模资本足够雄厚的企业冠名赞助,回馈社会的同时也赚取了名声。

    尤其是最近全□□动的口号打出来后,冠名带来的广告效应也随之增加。

    但这些情况对于虞清雨而言都不奏效,于她没有任何名声增持或者广告效应。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刚刚成立的投资基金会,无论是公司或者是她个人本身,单单为名投资这么多自然不划算。

    虞清雨细嫩莹白的小脚踩在他的膝盖上,长发披在肩后,垂顺地挂在在小臂上,她却恍若未觉,只是认真地盯着屏幕。

    “往年拉力赛办得太高端,不接地气,其实我觉得既然都已经环港了,那还是要有一定全民性,当然不只是它的宣传基调上,还有广告招商。”

    垂落而下的长发被谢柏彦撩起,绕在指尖,浅浅掀眸:“继续。”

    电脑屏幕上的蓝光照在她的面上,流畅清润的侧脸轮廓格外柔和。

    她指了指屏幕上的宣传方案:“既然都已经全民广告招商了,而且是对我而言没大有作用的广告招商,所以我就想了个方案。

    “倘若我放弃冠名权,而将更多的曝光度留给广告招商位呢?”

    谢柏彦停了分秒动作,深眸微顿,偏冷的嗓音溢出薄唇,严谨地给出他的评估:“不是没有可行性。”

    虞清雨明媚五官都扬起,几分得意:“魏成哲缺的是前期投资,这个我来解决,但后期的广告赞助,现场餐饮和衍生品我是可以盈利的。”

    当然这需要强大的人脉支撑,她的眸光似有似无地撩向谢柏彦。

    这自然是是背靠谢家的优势。

    魏成哲往年有强大的资本帮助,比赛办得颇有几分曲高和寡,只有冠名没有其他广告,所以这次虞清雨在这方面下足了功夫。

    她的暗示太过明显,一眼就被谢柏彦看穿,他凉凉轻笑了声:“太太,还真是聪明。”

    虞清雨的招商方案做得非常详尽,在各种方面挖掘可施行的广告宣传策略,也算是十足十的用心了。

    “还有——”她托着腮,转向神情自若的男人,婉然一笑,“我回看之前资料的时候才发现,之前的环港拉力赛都快被魏成哲办成自娱自乐的活动了,只有影像记录,连个直播版权都没卖,那怎么能算是全□□动呢。”

    至于直播版权的售卖,虞清雨笑容格外灿烂,脸颊在他的领口处轻轻地蹭。

    “周斯岑那里,谢先生总不会坐视不管的吧。”

    传媒大亨,这个时候不联系多少有些不礼貌了。

    谢柏彦眼底笑意隐隐,略略点头,漫不经心:“太太这笔投资,可真是物尽其用。”

    翘起眼尾,明亮清眸眺过去,眼尾下红痣夺目,在秋意黯淡中燃起一丝艳丽灼色。

    音量微微提高,伴着拉近的距离,温温萦绕在耳畔:“我用我老公,天经地义的好吗?”

    松开指尖的长发,谢柏彦姿态慵懒,又扫过她的招标方案,唇畔上染上笑痕:“我看我也不是太太的谢老师,我该是你跑腿的小助理。”

    虞清雨连忙捂住他的嘴,皱了皱秀气的鼻尖:“谢先生不会这点忙都不帮我吧,你看别人老公都星星月亮地摘回家哄老婆。”

    她似有似无地叹一口气:“你看我从小就背井离乡来到陌生的城市——”

    “我记得,谢太太是成年后六年才来到港城的吧?”

    若隐若现的笑痕在清隽俊美的男人面上浮现,深泉般的眸底漾着一点淡色。

    虞清雨被噎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回头把细节发给我,我让闻森来安排。”谢柏彦神色淡淡,慢悠悠地回。

    即使虞清雨不说,他也会过问几句。他自然相信她的能力,但很多时候能力是一方面,经验又是另一方面。

    尤其是初入港城的虞清雨,在这方面更是空白的。

    心落到了实处,虞清雨握住他掌在自己腰间的手,指腹在他无名指上那枚婚戒上微微摩挲,似乎自从结婚后,她都没有见过谢柏彦摘下过这枚戒指。

    她歪了歪头,手指在他掌心轻挠了下:“我还想听听你的意见。”

    “大致方向没什么问题,只有一点——”他低眸噙住她明丽娇靥,音色如冷玉般质地,在空荡静谧的书房撩着清冷的意味,“拉力赛你不需要全程参与,你只是投资方,你的任务只有两个。”

    “前期出钱,后期收钱。”

    笑音低回,润着磁性的质感:“不过,太太还是不要对这个拉力赛的收益抱太大希望,或许可能连你刚刚勾线的裙子都买不回来。”

    “啊?”她低头看向自己勾线的裙子,心下痛惜,这条裙子从预定到送入家门,足足等了快半年。

    视线幽幽转向他手中的钢笔,眸色微定,虞清雨抬手就抢过他的钢笔扔进了垃圾桶里。

    咬着牙,冷哼一声:“那就解决掉制造问题的罪魁祸首吧。”

    谢柏彦纵着她的动作,等到她把钢笔毫无留情地丢掉后,方才轻描淡写说:“或许,那支钢笔更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