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科幻小说 - 拯救宇宙千次以后在线阅读 - 第7章

第7章

    对此,已经进入走廊末端电梯里的东尽甚至有些遗憾的想着。

    原本他还打算抓一个质疑自己的人立威,再从对方那里再了解一些事情,为此他都想好了abcd等一系列应对方法。结果一个都没有用到。

    明明是全员恶人,就不能拿出点勇气来吗?

    东尽回想完刚才路过的那些人身上浮现的信息后,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

    刚才他一共遇到了三个人。

    在为节省能量而最低程度开启的真实之眼的注视下,他们的头上分别冒出了混混、小偷和骗子的字眼。

    至于此刻电梯里因为他突然叹气而屏住呼吸的这两个

    东尽注视着电梯门上自他们的倒影处浮现的抢劫犯、爆炸犯六个字,不禁感慨了一下这逢魔酒店里的恶人多样性。

    先前他的推测似乎有些错误。

    这些人可能不是因为被邪恶生物欺骗而成为对方信徒的,他们可能就是单纯的坏而已这些人纯粹是被异种的恶意引诱、被祂们的力量折服,于是心甘情愿地指哪炸哪罢了。

    这所谓的逢魔酒店,就是一个恶种狂欢地。

    怪不得取名逢魔。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1

    电梯迅速下行到一楼。

    东尽没理会后面一动未动的两人,直接目不斜视地走到了酒店大堂处。

    不知道是否是正值午夜的缘故,酒店前台处并没有人。

    东尽的目光远远地从桌子上的登记簿划到前台闪着微光的电脑上,两者浮现的信息让他打消了找机会删除自己登记记录的念头。

    因为它们分别显示的是:

    [酒店前台电脑:本世纪最新型电脑,却只被用来自助式登记虚假入住信息。]

    [酒店前台登记簿:虽然是登记簿,但从被使用起,就没有一人在上面写过真话。]

    也是。这种性质的酒店怎么可能真的实名登记。

    之前副本介绍里都说自己是偶然入住的,估计是进来的时候刚好大堂空无一人,自己在结束自助式登记后阴差阳错地住进了这里。

    既然登记信息被默认是假的不需要改,自己又是午夜入住几乎无人看见,那他也不必在这方面提心吊胆多费功夫。

    如果之后遇到曾在酒店里见过他变装前模样的人,再随机应变就是。说自己是附身他人也好、是连夜吞噬对方也罢,不管对方敢不敢信,他一定敢说到对方信为止。

    在基本解决身份问题的隐患后,原本被东尽忽视的大堂钢琴声也显得愈发清晰起来。

    他没记错的话,大堂里应该只在角落处放置了一架钢琴吧?演奏者手得多快,才能演奏出这种类似于双琴协奏的效果的?

    东尽听着那由夜半窃窃私语的低音起,不断变奏、直至疯狂甚至癫狂的琴声,竟突然起了一种释放天性、顺应本能、尽情狂欢的念头。

    在察觉到琴曲有异后,东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之处。只见他不动声色地下死力咬着自己的舌尖,一直忍到演奏者将一曲奏完后,他才以一种缓慢而游刃有余地姿态走向对方。

    和走廊不同,大堂并未铺地毯。

    于是这一刻,伞尖在地板上韵律一致的敲击声既清脆又明显。

    这也使得原本背对着东尽的演奏者侧过头,平静无波地睁着金眸地朝他看来。

    老实说,对方的脸有些出乎他意料不是出乎他意料的完美,而他出乎他意料的普通。

    东尽轻轻瞥过对方的红发金眸。

    对方长得很正常,是那种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的正常。配上这标准平均值的外貌,完全属于混入人群后就找不出来的类型。

    哪怕东尽特意多看了他一眼,依旧没记住对方的具体长相。

    而这恰恰就是问题所在。

    因为红色和金色都是饱和度极高且热烈至极的配色,哪怕搭配的脸再平凡,也不至于出现这种过目即忘的效果。

    对方极有可能做了伪装。

    不过无论对方的真容长什么样,也不管祂装得再怎么像人,在祂奏出那首影响理智的曲子的时,就已经在无声昭示着他的异种身份。

    念此,东尽不再吝惜能量,在不献祭寿命的情况下,最大限度地开启了真实之眼。

    随后,一段意味深长的信息出现在他眼前。

    [??:男性,成年▉▉,天生恶种。]

    [是个冷静着发疯、微笑着发狂的狠人。]

    [自诩艺术家的他似乎藏着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晓的秘密。]

    [顺便说一句,他一直在狂热地渴求着▉▉▉▉的灵魂。]

    这不是东尽第一次见到被屏蔽这么多字的信息。

    事实上被注视者越强,他能得到的信息就越少且越不完整。现在这还算好的了,先前他试图看穿雷鸣时,面前简直就是黑乎乎一片。

    无所谓。他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性格。

    他只需要知道对方是个很强的异种、并且暂时对自己没什么攻击欲就够了。

    先前没能从其他住客那里得到情报,不知道搞好关系后,自己能否从祂这里套出来一些。

    想到这里,东尽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只见他微笑着轻点伞尖,在异种不带分毫情感的目光下,极端自我且没头没尾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