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历史小说 - 穿书后我成了疯批仙尊的续弦在线阅读 - 第197章

第197章

    他不是全盛状态,灵力不济就磕丹药。

    温枫良破开幻境,乘着黑鸟磕磕绊绊飞来时,天已微亮,树林里浮动着血腥气。

    穆谶倒在地上,血从他唇角涌出,却没有死。

    临到头,逢霜改了主意,他还有疑问没弄清楚。故而他断了穆谶经脉,废了穆谶修为,又给穆谶下了禁制。

    “把他带回去,别让他死。”

    似早知温枫良在他身后,逢霜见到温枫良没半分惊讶,简短吩咐温枫良后,他吞了粒恢复灵力的丹药,身体往后一仰,整个人就如一捧新雪从枝头坠落。

    温枫良瞳孔一缩,心跳都停了一拍。

    “阿霜!”

    温枫良目眦俱裂,忙不迭朝逢霜扑去,却连逢霜一痕衣角都没碰到。

    不,准确来说,逢霜在崖边设了结界。

    那一抹白眨眼间被黑暗吞没。

    温枫良疯了似的拆结界,可那结界是逢霜结合法器所设,异常坚固,他伤势未愈,哪能短时间破开。

    穆谶看着这一幕,断断续续笑出声。

    逢霜赢了他又如何,还不是自寻死路去了。

    他一边咳一边笑,笑声猖狂得意。

    温枫良蓦地冷静下来,停下动作走到穆谶跟前,他居高临下看着逢霜名义上的师尊,胃里止不住犯恶心。

    穆谶笑声一断,紧接着一声惨叫响彻树林。

    温枫良生生斩断他一条胳膊,厌恶地踢他一脚:“你不配做他师尊。”

    给顾白梨传音,又派黑鸟去给顾白梨带路,待那身月白衣袍出现在视线中,温枫良踢了踢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人。

    “把他带回去,别让他死。”

    顾白梨环顾四周:“师尊呢?”

    山崖上还残留着逢霜的气息,温枫良转头冲顾白梨笑了笑,眉眼间有几分温柔。

    “他在下面,我去找他。”

    “你放心,他会平安回来。”

    顾白梨张张嘴想说什么,就见温枫良毅然决然纵身一跳,他旁边的黑鸟长长一叫,扇动翅膀跟上温枫良。

    崖底黑不见底,没人知道里头有什么东西,顾白梨单是往下望都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他站了片刻,抿着唇把穆谶带回去。

    安安还那么小,离不得父亲,他师尊一定会平安回来。

    柳烟山阵法已破,陌王已死的消息迅速传出,正道各个掌门宗主立刻抓住机会,派出宗门长老和精英弟子前去剿灭魔修。

    有些反应快的魔修昨晚就收拾包袱开溜,有些仗着柳烟山阵法精妙不在乎,等意识到不对已经完了,想跑都跑不了了。

    还有些魔修在入定或闭关,被正道打到家门口时一脸懵逼,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何事。

    柳烟山的事逢霜一无所知。

    他想知道这底下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崖底凝成一层厚厚的雾,十步之外皆不可见,灵力在此处只能使出三四成,神识铺展也只有七八丈距离。

    丹田慢慢涌入温和灵气,逢霜看了眼散落在地的枯骨,又望了望浓郁雾气,握紧剑柄。

    这些枯骨新旧不一,有人骨也有兽骨,数量颇多,一把长满铁锈的断剑横在其中。

    看来以前有修士来过,没能出去。

    逢霜试了一下,上方似有禁制,不能御剑,至于飞行法器能不能用,逢霜不知道。不过看周围遗留的东西,应该不能用。

    他也不慌,右手握着盈朝,左手拿着一块能照明的灵石,谨慎往前走。

    浓雾中传来几声灵兽的吼叫,离逢霜不是很远,估摸着是被血腥味吸引来的,又忌惮逢霜,不敢上前。

    逢霜甩掉剑身的血迹,神识铺开,寻找对他有用的灵兽。

    早些年他外出历练,到不方便的山林便就地挑选一只适合的灵兽临时充当坐骑。

    被逢霜选中的那只灵兽似狼似虎,灵识已开,它心气甚高,哪愿意让逢霜把它当坐骑。

    不过逢霜有充足的驯兽经验,半盏茶后,那灵兽不情不愿地迈开腿,载着逢霜往他想去的方向狂奔。

    风拂过脸庞,逢霜冷漠道:“不想死,便老实些。”

    这里灵兽多,这只不听话,换一只便是。

    剑气在那灵兽脖子绕了圈,灵兽打了个哆嗦,不再故意颠簸逢霜。

    浓雾渐渐淡了,依旧是怪石嶙峋的样子,身下的灵兽速度慢下来,不安地低叫,好似前方有让它十分惧怕的存在。

    逢霜从它背上跳下,示意它可以离去,它头也不回撒蹄子跑了,生怕自己跑慢半步,又会被逢霜抓住。

    此地古怪,逢霜没贸然踏入,他打量一会儿,运转灵力设下结界。

    那边设有阵法,他虽不知是什么阵,但从穆谶的行为来看,小心些总没坏处。

    天色暗了,崖底伸手不见五指,逢霜没用灵石照明,他盘腿坐在地上,像是在入定。

    不多时,他睁开眼。

    先前那平平无奇的地方竟传来阵阵欢声笑语,灯火一点点亮起来,一座热闹非凡的城市倏忽浮现在逢霜面前。

    盈朝在掌中消失,逢霜感应了下,并未真正消失,而是暂时被一股力量压制。

    他整个人都变小了,看上去五六岁的样子,他浑身脏兮兮的,似乎被人打过。

    一双纤尘不染的白靴停在他眼前,他顺着那竹青色绣有云纹的衣角往上看,见到一张他毫无印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