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历史小说 - 穿书后我成了疯批仙尊的续弦在线阅读 - 第158章

第158章

    温枫良问他:“疼不疼?”

    哪会不疼,匕首在肉里又转又搅,几乎要生生剜下块肉来。分明这种事他小时候经历了很多,早就习惯了,再疼也能装出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这次比穆谶以往的惩罚都还要疼。

    肩疼,心口也疼。

    他又忆起一件旧事,温枫良初初嫁给他时,他也做过类似的事。

    他想,温枫良是在报复他。

    或许温枫良从不曾喜欢过他。

    除却最初的半声闷哼外,逢霜再没发出任何声音,温枫良觉得没趣,丢开匕首,看了逢霜片刻,堪称温柔地替逢霜擦去脸上血色。

    他目光挪到逢霜肚子,没有术法遮掩,仙尊隆起的小腹清清楚楚出现在他眼前,约有凡间妇人怀孕四个月大小。

    “温……”

    知道逢霜想说什么,温枫良轻轻嘘了声,逢霜便不再出声。

    他拾起衣裳缓慢穿上,整理好凌乱的头发,温枫良转身往树林外走,他迟疑地伸出手,拽住温枫良衣袖一角。

    “肚子……”逢霜偏过头,艰难开口道。

    温枫良明知故问:“仙尊肚子怎么了?”

    逢霜张了张嘴,又沉默闭上,声音轻而飘渺:“没什么。”

    本就是他一厢情愿想要的孩子,被他人看见也无妨,又不会掉一块肉。

    走出树林时,有用以掩盖他肚子的术法落到他身上,他不太适应凡人的身体,走得慢,温枫良不动声色配合他的步伐。

    从山门往上,随处可见战死的弟子。

    修士们和魔族的交锋已停止,双方各有伤亡。

    天浪宗近七成弟子陨落,余下的皆有伤在身,伤势严重的站都站不起来,杵着剑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温枫良顶着他们愤怒的注视,牵着逢霜走到天浪宗大殿,他居高临下俯视他的俘虏,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地传到他们耳边。

    “仙尊仁慈,用他自己换你们一条活路,本座答应了,从今日起……”

    温枫良话音未落,天浪宗宗主用力呸了一口,大声说:“少惺惺作态,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他转向逢霜:“仙尊,您不必为了我们受制于这魔头,我们天浪宗虽名声不显,但宗内也没有贪生怕死之辈。能杀这……”

    温枫良依旧是温和无害的模样,下一刻那宗主被魔气扼住喉咙,一柄漆黑长剑从他右胸穿过,温枫良衣袖一挥,他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被扔出去老远。

    天浪宗的弟子们纷纷叫着宗主,奈何他们被温枫良的威压死死压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宗主砸碎了一方雕塑。

    “温枫良!”

    “本座给他个教训罢了。”

    温枫良饶有兴趣地扫过那些恨不得把他剥皮削骨的弟子们,最终将视线停在人群里那个身着蓝白弟子服的少年身上。

    上辈子他当上魔尊后已经有点疯魔了,一心想要复活逢霜,这时天浪宗藏着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秘籍的消息传到他耳中,他带魔将屠了天浪宗,没注意有个少年死里逃生。

    那时他整日整夜研究那能让时空逆转的术法,不知少年拜了何人为师,修为突飞猛进,与顾白梨一同给他找了不少麻烦,有一回少年还险些毁了逢霜尸身。

    他回忆少年的名字,漫不经心道:“除了那个叫秦桓的弟子,其他的都杀了。”

    “派人给丹江寒阙一带所有宗门掌教宗主送信,问他们是自己离开,还是本座赶他们离开,”温枫良指了指天浪宗宗主,“去的时候把他尸体带上。”

    那几个宗主掌教大都是怕死的主,只有一两个会奋起反抗。

    他又随意选了个魔族:“你去清岳仙宗告诉杜瑄枢,本座明日在天浪宗等他。”

    温枫良吩咐完转过身,不出意外见逢霜压着怒气道:“你答应过我,不杀他们。”

    他勾下逢霜一缕鬓发,在指尖缠绕把玩,笑着说:“仙尊,我可是魔。魔的话,怎么能信呢?”

    ——“仙君,魔的话最是不可信。但是我喜欢你这句话是真真的,比魔界娆河终年不灭的命火还要真。”

    脑中忽地响起熟悉的嗓音,逢霜有些恍惚,又被头皮传来的疼痛唤回神。

    温枫良屏退其他人,此处只剩他们,但在青天白日下,被温枫良按在天浪宗空荡荡的大殿上,逢霜仍接受不了。

    带着血腥味的风从大开的殿门吹进来,拂过他肌肤,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逢霜打了个寒颤:“温枫良,我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

    温枫良攥住他手腕,力道大的要把他手腕捏碎,温枫良眼里燃着一团要把他烧成灰烬的火。

    “你不要?放开你?当初是你巴巴贴上来要我碰你,怎么,这会儿学会装清高了?”

    温枫良指腹拂过他额上若隐若现的印记,嗤笑道:“你装清高,你身体答应吗?本座不在这一个月,你是不是忍得很痛苦?”

    “炉鼎之身,又怀着孩子,呵。”

    逢霜心口疼的厉害,他失了修为,哪挣的过温枫良,不多时温枫良就扒了他衣裳。

    肩头的伤没抹药没包扎,在他挣扎期间再次渗出血来,逢霜神智昏沉,殿内青石板的凉混杂着身体的疼,让他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天浪宗某间客房,隐隐约约飘出几声低吟。

    夜风寒凉,月色朦胧,将立在院中那人身影拉的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