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早晚要算清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姜素素身上，都期待着她的回答，包括她这个小组的成员，像是忘记了他们的设计稿没有通过这件事，此时更关心八卦。 姜素素的气焰慢慢降下去不少，她不会傻到把她喜欢顾斯年这件事说出来，更不敢把苏念和韩沉以及夏悦柠的事说出来，否则，他们整个姜家都会有灭顶之灾。 思索片刻，姜素素这才放缓了语气：“既然苏经理不肯通过我们的稿子，那请问原因是什么？” 大家听到她这句话，这明显就是认怂了不敢说出来，本来期待八卦的所有人，都一些泄气。 众人现在知道她们两人有了矛盾，但是是什么，两人都不肯说，至少在姜素素这里，是绝不会说出口的。 苏念听出她软下来的语气，平静出声：“抄袭。” 只这两个字，让所有人都震惊无比。 要知道，做设计这一行，最忌讳抄袭，如果被公司发现，严重的话是要被开除的，如果设计出的作品已经投入了生产，是要赔偿公司的损失的，部门经理和总监还要承担连带责任。 姜素素听到这两个字，梗着脖子问：“你说我抄袭，苏念，如果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污蔑，你要赔偿我和我们小组所有人的精神损失。” 苏念淡笑：“可以啊，如果你们真的抄袭呢？” 问题又丢给姜素素，她看一眼自己的小组成员，这些没骨气的，全部都低着头，明显做贼心虚的模样。 姜素素自知理亏，但是也要强装自信：“苏念，如果我们抄袭，那就按照公司的合同，来。” 苏念没想到，姜素素这么快就能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苏念把姜素素的设计稿发到内部群里，问道：“这些是你们小组设计的初稿。” 其他设计师们看着姜素素小组的初稿，全部都发出惊呼，并且连连赞叹，这么完美的作品，确实是姜素素的风格。 姜素素听着不时传来的夸赞，她确定苏念只是在为难她，并不会找到证据，这种方式，她已经用了这么多次了，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姜素素得意道：“不妨告诉你，这些就是我们的作品，怎么，完美到你不敢相信了？苏念，告诉你，你以前待的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小公司，如今来了江城最大的缇尚，你怕是没见过市面吧，才误以为是抄袭。 你还年轻，看的优秀作品不够多，经验不足我们可以原谅你，等你慢慢习惯了优秀的大公司，自然就能欣赏得了这些优秀作品。既然当了经理，就要有经理的经验和阅历，哼，目前来看，你还资历尚浅。” 她一通话从头到尾都在嘲讽苏念，自然是提醒大家，这个经理名不符实。 苏念并没有和她争论，而是反问道：“姜主管，你刚才所说的话不会反悔吧？” 姜素素看一眼苏念，轻蔑一笑：“苏念，我们姜家在江城也是有头有脸的，我说的话这么多人都听着的，反馈岂不是让大家看笑话？” 苏念得到了肯定回答，既然姜素素要自绝后路不肯认错，加上私下里做的那些事，她不再手软。 苏念点击鼠标，打开一个她经常会浏览的网站，然后把里面的一些图片截图出来，又发到了内部群。 等设计部门的所有同事看到标着水印的几乎一模一样的时装图片时，大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所有人都开始议论起来。 “不会真的是抄袭吧！不敢相信啊。” “是啊，他们以前的设计款式是销量最好的。” “我们部门最好的设计师都在他们那组了。” “还不相信啊，你们看，这些都是原作者的设计稿，水印都有呢。” “姜素素还不肯承认呢。” “死鸭子嘴硬，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就是就是，平时那么拽，原来是抄袭的，可耻！” “既然是姜家小姐，还来上班做什么，趁早滚回去过名媛生活。” …… 姜素素不知道，大家都在自己的小群里面议论纷纷，表面上大家都不说话，可是都在噼噼啪啪打着键盘。 原来大家辛辛苦苦加班还赶不上的作品竟然是抄袭的，这下所有人都很气愤，都在等着看姜素素如何收场。 姜素素看着苏念发在群里的图片，整张脸惨白。 而她的那个小组的所有成员，也都面色难看的垂着头，姜素素带头抄袭，参与的人再清楚不过他们做过的事。 姜素素瞪大了双眼，恨恨地看向苏念：“苏念，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 苏念听着她的话，轻笑反问：“姜主管不妨说说，我是如何陷害你的？” 她就是等着姜素素继续演戏，既然她不肯承认，那最后只会让她自己更加丢人。 姜素素咬死不能承认是抄袭，不然她以后不管去哪里，设计公司都不会要她，而且，她设计的作品，也不会有人肯消费。 承认了抄袭，就是砸自己的招牌。 姜素素理直气壮道：“苏念，你肯定偷了我的设计稿，自己回去加工一下贴上水印，就来诬陷我抄袭。” 苏念不慌不忙道：“既然这样，姜主管，那我们报警吧，如果警方调查出来是我偷了你的设计稿，那我承担相应的责任。如果不是，那么你报假警，你想过后果吗？” 姜素素一脸错愕地看着苏念，没想到苏念会这么逼着她承认。 报警，她绝对不敢。 姜素素急的汗都出来了，她此时很想打个电话给夏悦柠寻求帮忙，每次遇到棘手的问题，她这个表姐总能逢凶化吉，可是此时，她根本没有机会。 苏念看姜素素不说话，慢悠悠道：“姜主管，今天早上大家才把设计稿交到我这里，如果我是提前做了手脚，我相信我作为一个普通人，是没有那种超能力的。” 一席话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姜素素又不敢报警，说明就是心里有鬼。 姜素素恨得咬牙，她不看苏念，气呼呼坐在位置上，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亲口承认的。 苏念就知道，姜素素空有一副美貌，让她自己去计划一场完美的害人事件，恐怕她还没有那个脑子。 苏念不再抓着姜素素不放，而是对着她小组成员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自己是抄袭，如果接下来能认真负责地完成自己的设计工作，作品全部是原创，我可以既往不咎，像领导申请，缇尚继续留下你们。” 其他小组成员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真的有个男同事站起身：“苏经理，我们确实是抄袭，而且，就是抄袭的你发的那些图片上的作品。” 整个设计部一片哗然。 姜素素站起身，抓起桌上的本子就要摔在那人脸上，疯狂大叫：“许清墨，你疯了！” 许清墨躲开了姜素素的本子，继续道：“姜素素，你自己做的什么你清楚，为什么就不承认呢？对，你是姜家小姐，没有了工作你还可以回去当大小姐，我们这些人跟着你，什么都没学到，如今马上就没了工作，我们如果因为抄袭离开这里，以后整个设计行业都会把我们拉黑，让他们喝西北风去？” 他的话说完，姜素素咬牙道：“承认抄袭？我看你是看上苏念那个贱人了吧！” 当众这么骂人，所有人再一次震惊地看着姜素素。 简直是疯了！ 这时，姜素素小组所有的成员都站起身，纷纷说道：“我们承认抄袭，请苏经理网开一面。” 有一个私下和姜素素关系不错的还小声提醒着她：“铁证如山，姜主管，你就认了吧。” 姜素素转身看向苏念：“谁说这个世界上就不能有相同的设计思路和风格？设计西服的，在我们看来，那些款式还不是一模一样？就凭这些，苏念，我不承认！” 整个办公室，除了姜素素，大家的三观再一次被刷新。 连苏念都有些佩服她，证据摆在面前，不承认，又能怎样。 苏念终于严肃起来：“姜素素，不瞒你说，这些作品是我的一位恩师设计的，所以，我看到你们提交的设计初稿，才会如此气愤！抄袭别人的证据都放在面前还不承认，你们小组所有人都认了，只有你还不认。姜素素，如果你还不承认，那么，请林总监和章总一起来确认，如何？” 这时的姜素素，才终于败下阵来。 她颓然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如果林嘉和章峰看到那些抄袭的作品，再把她以前的旧账翻出来，那就不仅是她自己的问题，甚至要惊动姜家，还要向她索要赔偿。 看姜素素终于不再嘴硬，苏念正色道：“姜素素，不要忘了你前面说的话，如果是抄袭，你就离开缇尚。如果你不承认刚才说的话，没关系。” 说着，苏念拿起桌上的手机：“整个过程我已经录音了。” 大家这时才暗暗佩服苏念，做事滴水不漏。 姜素素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不再有任何意见。 苏念补充道：“我可以让你主动提出离职，而不是辞退你，给你留最后的脸面。” 这句话，像是狠狠的一巴掌，把姜素素的脸打的通红。 办公室的议论声更大了，这时大家也不再只是小群内谈论，而是放开了声音。 姜素素听着其他人对自己的嘲讽，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苏念，我说过，我们没完。” 苏念毫无畏惧：“是没完，有些事，早晚要算清楚。对了，你们小组除了你，其他人可以留下，继续待在缇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