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历史小说 - 穿成侯门主母,我带全家躺赢在线阅读 - 穿成侯门主母,我带全家躺赢 第21节

穿成侯门主母,我带全家躺赢 第21节

    白瑶青还想跟着进去,却被侍卫们拦的密不透风。

    她方才口不择言的话也叫周围的百姓慷慨激昂。

    本以为只是吃个瓜,没想到竟然闹出了人命,还是近来占据满京热度和话题的平阳侯世子。

    “夭寿哦,那种话她怎么说得出口的,分明是她勾引人家儿子,还做出那种畜生事,人家夫人不叫她进门有什么不对,世子分明是为她自尽的,她竟还口出恶言,将一切都怪在人家夫人身上,真是心肠歹毒!”

    “就是,换我遇到这种女人早就打出门了,人家夫人还好心要去公堂给她查真相撑腰呢,她却将人家儿子害到这样的地步,说句狼心狗肺都便宜她!”

    “要我说这平阳侯世子也不是个好的,为个女人不要脸面不说,竟连性命都不顾了,可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瞧那侯夫人方才的模样,连话都说不全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可不是,就没一个好的!”

    得益于赵瑾方才掷地有声的质问和模样凄惨的演技,径直博了一大波同情票,也将百姓们的心都拉偏了,现在闲言碎语不要命一样直往白瑶青耳朵里钻,叫她羞愧又无地自容。

    她反驳了几句,却被有些性子直的百姓直接喷了回来。

    这时,旁边直直冲过来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夫妻,那妇人一把抓住了白瑶青的头发。

    看到她的脸,白瑶青脸色慌了一瞬。

    “好啊,原来你在这!”妇人表情狰狞,瞪着白瑶青的眼睛快要喷火,“你倒是能跑,怎么,以为自己跑到京城我就没法子治你了?呸,你想得美!”

    同他一起过来的憨厚男人直接给了白瑶青一巴掌,手上粗糙的厚茧将她的脸都刮破了,他狠狠剜了她一眼。

    “行了,别耽误时间,人家钱老爷还等着呢,可别误了吉时!”

    “我不去!你们这是逼良为娼!”白瑶青奋力挣扎起来,嗓子都喊破音了,“救命啊,救命啊——”

    人群中一个高大壮实的中年男人皱了皱眉,还是站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人,逼良为娼可是违反律法的,你们莫不是想坐牢?”

    “啊呸!”那妇人,也就是白母对他啐了一口,“有你什么事儿!老娘管自己闺女犯的哪条律法,多管闲事闲的你!”

    闺女?

    还没等中年男人反应,长相憨厚的白父就道:“叫大家看笑话了,都说女大当嫁,咱们丫头到年纪给许了婚事,谁想丫头主意大自己跑了,咱们找了一整夜才找到,大家多包涵。”

    “不!我不要嫁给那个老男人做妾,我有心上人了——”白瑶青在白母的手里挣扎不出,只能恐慌地叫喊,“你们知道他是谁么,他是平阳侯世子,若被他知道你们要卖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几个瞬息后,百姓们也终于明白过来了事。

    这是白家爹娘逼她做妾,压根儿就不关人家侯府的事儿。

    她跑到人家门口一顿哭,叫她去公堂却又推三阻四,怕不是想借此进人家侯府后院吧?

    当即就有人忍不住嘲讽:“可别了,人家世子被你害的现在还生死不知呢,可别再打着人家侯府旗号了,平白叫人家惹得一身骚!”

    白母也使劲掐了她一把,狠狠瞪着她:“别说侯府,老娘嫁自己闺女,他天王老子都管不着!”

    看着岿然不动站着的侯府侍卫,身边是白父白母的拉扯,白瑶青脸上隐隐划过绝望,耳边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说什么真心相爱,怕不是瞧上人家的富贵了吧,瞧她身上穿的戴的,再瞧她爹娘那粗布麻衣,说她不贪慕虚荣谁信?”

    “那可不,发达了也不知想着爹娘,只顾着自己享受,可见也不是个孝顺的,怨不得能入了平阳侯世子的眼,都是一样的白眼狼!”

    “嘘——你小声些,还在人家门口呢。”

    白瑶青动了动眼神,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

    这是她来之前用自己最后的积蓄买的衣裳,那时她心存幻想,也许能见到承志哥哥,她自要打扮的漂亮些。

    还有爹娘,她没有给他们钱么?

    是他们一心想着哥哥弟弟,钱都给了他们,如何到头来却成了她不孝顺?

    泪水渐渐漫上眼眶,她看着眼含警告的父母,耳边是越来越嘈杂的声音,终于,她忍不住,“呕”一声,一把弯腰吐了起来。

    她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只有酸水。

    见状,白母也吓了一跳,不敢大力扯她。

    “这模样,不会是怀孕了吧?”有位大婶说了一句。

    白父白母愣住了。

    白瑶青也愣住了。

    第33章 我有了承志哥哥的孩子

    人群里不乏说出什么“伤风败俗”的话。

    可白瑶青的眼睛却渐渐亮了起来,就像是有了希望和盼头一样。

    她震惊又惊喜地摸着肚子,一把甩开怔愣的白母,高喊道:“这是承志哥哥的孩子,我有了承志哥哥的孩子,你们不能送我去做妾,我怀孕了!”

    事已至此,她管不了外头的议论了。

    不论怀孕是真是假,她都要坐实了这件事。

    只有这样,才能摆脱那个富商,而她怀的是侯府的孩子,谅他也不敢报复!

    “承志哥哥眼下生死不知,若有万一……我肚子里的就是他唯一的孩子,我若有差池,侯府定然饶不了你们!”她红着眼睛,警惕地看着白父白母。

    白父白母还真没再扒拉她,而是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里同样的深思,以及隐含着的惊喜。

    侯府世子的孩子……可比一个小富商的妾要珍贵得多。

    脑中转了无数个念头,白母面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慈爱,直接扶着白瑶青就来了个变脸:“瞧你,你不愿意,娘还能真逼你不成,先前想着那钱家富裕,你嫁过去能过好日子,爹娘才一心想叫你去,只是你已经有了心上人,娘还能棒打鸳鸯不成?”

    白父也一脸笑意的点头,活像方才还逼着女儿做妾的不是他们一样。

    白瑶青明显也了解他们的德行,脸上没有异样。

    只是余光瞥见周围百姓们的指指点点和眼中那明晃晃的鄙夷不屑时,还是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眶不自觉泛红。

    她不明白从头到尾受苦受罪的都是她,为什么到头来还是人人觉得有错的也是她。

    她分明……只是爱上了一个人而已啊。

    “你这丫头想什么呢?”白母不高兴地拍了她一下。

    白瑶青回过神来:“怎么了?”

    “娘是说,侯府子嗣贵重,你如今有了身子,是不是要告诉侯府一声,好叫他们高兴高兴?”说话间,白母余光不住打量着眼前的宅子,眼底是藏不住的贪婪。

    看到这样的白母,白瑶青皱了皱眉,显然是觉得有些丢脸。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紧了紧手,自己这个月的葵水没有来,近来也的确能吃了许多,与隔壁嫂子怀孕时一模一样。

    所以她一定是有了的!

    若侯夫人不承认,那只能是她收买了大夫,而非自己骗人。

    无论如何,她的身子是给了承志哥哥的。

    眼下承志哥哥生死不明,她更不能泄了气,一定要让逼他自尽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在心里给自己打了半天气,她终于说服自己,走到了侯府的侍卫跟前,盈盈一拜:“侍卫大哥,我知眼下侯府事忙,不该打扰,只是——”

    “姑娘放心。”侍卫点了点头,“方才属下已经遣人去禀报夫人了,请姑娘稍候片刻。”

    能守门的侍卫不会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早在白瑶青说自己有孕时,他就急忙叫人进去禀报了。

    而此时,赵瑾已经跌跌撞撞进了落枫院,模样有些狼狈,眼泪不要钱一样往下掉,衣裳上还沾着泥土。

    “母亲别着急,大哥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裴欢颜跟在她后头,也哭的不行。

    方才她听赵瑾的话进了门,只是没有走远,就站在门后,这会儿也直接跟着赵瑾来了落枫院。

    赵瑾充耳不闻,只快步冲进了正屋。

    “志哥儿——”

    她慌慌张张进门,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水,却在看见屋内景象时怔愣在原地。

    精致的雕花木床上,裴承志半靠在床边,左肩简单缠着纱布,青色衣裳上沾着些血迹,他本人则面色苍白,一脸虚弱。

    还能睁眼,这届男主不行啊。

    裴承志床边站着双胞胎,此时都震惊的看着赵瑾,想来是从没见过这样狼狈的她。

    裴承允先反应过来,忙走上前小心地扶着赵瑾,轻声开口:“母亲别着急,大哥没事,您这是摔着了么?先坐下歇会儿,大夫马上就到,稍后叫他给您瞧瞧。”

    赵瑾顺着他的力道走了进去,她没坐下,而是站在床前看着裴承志,眼神心疼又恨铁不成钢:“你便为了她,当真连命都不要了么?”

    裴承志垂下眼眸,低低开口:“母亲,儿子是真心喜欢瑶青的,求母亲应了儿子吧……”

    大抵是受伤的缘故,他说话都显得没有气力,只是态度却执拗得很。

    “大哥!”裴欢颜又哭又气,“你是魔怔了么,那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糟蹋自己,逼迫母亲?!”

    裴承州攥紧拳头,但罕见的什么都没说。

    他只会动拳头,可人都躺这了,他还能怎么着?

    裴承允则一如既往的沉默。

    就在气氛有些低迷尴尬的时候,大夫终于到了。

    眼见着大夫往床边去,裴承允一把将他拉了过来:“我母亲方才摔着了,烦劳大夫先给她瞧瞧可有伤着。”

    裴承州也忙应声,很明显在他心里赵瑾比裴承志重要的多。

    赵瑾嘴角一抽:“我没事,还是先瞧瞧你大哥吧,他伤的更重。”

    “大哥年轻力壮,不碍事的,还是母亲的身子更要紧,母亲莫要推辞了。”裴承允意外的坚持,扶着赵瑾坐下。

    床上的裴承志瞪大眼睛,胸膛起伏更加明显,好像呼吸声都重了些。

    应该是伤加重了。

    绝对不是被气的。

    赵瑾沉默地叫大夫给自己诊完了脉。

    “夫人无碍,只是方才似乎受了惊吓,老夫稍后开一副安神药即可。”

    大夫老神在在的说完,这才走向了裴承志,给他看伤。

    “这是谁处理的伤?金疮药洒的到处都是,偏生避开伤口,纱布还缠的这么紧,是生怕伤患活够了么?真是胡闹!”大夫皱眉斥道。

    裴承州心虚地看向别处。

    不远处的裴承志呼吸声似乎更重了些,还隐隐传来了咬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