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七)

    听说我的梦想是走遍提瓦特,然后写一本见闻录,行秋也起了兴致——这是当然的,身为飞云商会的二少爷,他心中的侠义也只能框在璃月了。

    然后他问了我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你习武吗?野外还是很危险的。”

    我沉默了。

    阿宅怎么可能习武呢。

    但是他又说得没错,想要走遍提瓦特,最基础的就是要有足够的武力值,不然的话丘丘人和史莱姆都够我喝一壶的。

    “你觉得没有神之眼的人习武能到什么阶段?”我虚心求教。

    我作为界外人,应该是不会有神之眼的吧?

    “神之眼也只是某种愿望足够强烈的时候神明赐予的奖励。”行秋说,“武艺之道,本就是为了那些没有被神明投下视线的普通人而出现的。”

    我了悟。

    的确如此,在获得神之眼之前北斗姐就已经能劈开海浪降伏海兽了。

    聊到这里行秋图穷匕见:“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加入古华派?”

    嗯?

    嗯???

    古华派?

    如果你们古华派没有那个讨人厌的师妹小雀儿的话,我一定会欣然答应的。

    (八)

    听到我说容我考虑考虑,行秋虽然有一些失望但还是表示能够理解。

    但我猜测他理解的跟我的想法应该是两种东西。

    但是行秋点醒我了。

    我确实好像得整点行走江湖的家伙什,既然志在远方,就不能一直是个战五渣!

    我把视线投向了往这边走过来的钟离。

    钟离的脚步一顿,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看什么看!美少女钟离鸢要习武!

    第14章 关于申鹤

    (一)

    正在聊着天,钟离他可终于珊珊来迟了。

    岩王帝君在上,亏得他还记得给我买杯豆浆,没用一份摩拉肉把我给噎死。

    对上我哀怨的视线和捂着肚子的动作,钟离沉默了一下,看着我狼吞虎咽,他解释道:“适才经过私塾,正巧碰见了教你的先生,聊了两句就晚了。”

    我僵住了。

    我食难下咽了。

    怎么璃月也流行家访吗?我以为没有家长会这种东西的呀!

    我嚼嚼嚼,试探性地问:“老师说什么了嘛?”

    钟离把豆浆递给了我免得我被噎到:“先生说你孺子可教,虽说有些顽劣,但胜在聪慧,学习进度一日千里。”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这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我不就带着启蒙班的娃们玩了几次捉迷藏贴膏药丢手绢之类的游戏嘛!

    那不然我是璃月港大姐头呢!

    (二)

    看着我有点忐忑的样子,钟离笑了:“不必担心,是夸奖。”

    哦哦哦,那就好,那还得多亏了我这段时间废寝忘食的看小说!

    我那是为了学习,绝对不是因为看不完一本书就睡不着觉!

    正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钟离接着说:“先生说你的学习进度已经可以出师了,同我商议往后的课程应当如何。”

    我紧张了起来。

    努力咽下了最后一口摩拉肉的我看向他,试图用我可怜巴巴的眼神感化他。

    可钟离不为所动:“这件事我也有所思考,毕竟阿鸢你并不是完全没有启蒙,虽说大家都使用提瓦特通用语,可各国也有独属于自己的文字和语言,我尚在思考能顺利交流是否就已经足够。”

    够了!当然足够了!所以我可以不用上学了对吧!

    我点头如捣蒜。

    “所以我思索了一路,给你找了个好去处。”钟离说。

    眼见着队伍马上到我了,我打住了他的话,小跑过去买书,如果我知道他要说出什么让我流下河南烩面一样眼泪的话,我一定会拿摩拉肉堵住他的嘴打断他的读条的。

    (三)

    买到书的快乐并没有持续太久。

    正当我美滋滋地看着新书的时候,钟离看了一眼小说的名字,叫住了我:“阿鸢,你可愿近日去留云那继续学习?”

    啥?

    钟离你该不会是看到我看你的同人小说所以报复我吧?

    不然我怎么会听到这么离谱的话?

    见我一脸惊恐和质疑地看过去,钟离解释道:“正巧留云近日同我说起她的小弟子有些不通俗世,而你初级的课程也已学习完毕,我想不若你去同她小弟子做个伴,你意下如何?”

    小弟子?

    哦哦,申鹤是吧。

    好嘞!

    美女姐姐也是极好的!(肯定)

    (四)

    哦,申鹤,我的哑巴新娘。

    我已经跟申鹤对坐在奥藏山的饭桌前相顾无言好久了。

    不是,家人们,她是真的能入定啊。

    这到底是社恐还是什么啊,怎么能半个小时了一句话都不说的啊?

    这么冷场的气氛我真的浑身难受。

    真君呢!真君你赶紧来救救我呀!

    你不是很会聊天的嘛!(急)

    (五)

    事情回到半个小时前。

    托了那个传送阵的福,我一键上到了奥藏山顶,钟离还在跟我细细叮嘱好多的事情,反正我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最后他无奈地把我的行李递给了我,说:“那阿鸢你且在流云这待上时日,课程结束我就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