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小说 - 兄弟,有点暧昧了在线阅读 - 第132章

第132章

    汤也一改琼姨往日的水准,不知道用什么食材做的,飘着一抹浅青色。

    蒋云没打算动筷,他大步走到客厅,抽走梁津那本半天只看了一页的名著,毫不犹豫地扔到沙发角落。

    “你除了未卜先知地掌握了李继春家人的信息,还在国外见了其他人。”

    他轻笑一声,喃喃道:“一个人不可能料事如神到这种地步。”

    “除非……梁津,你不止重生了一次。”

    第70章

    蒋云向下俯视他,面前这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依然身着正装,领带打的是温莎结,领结处略微松动,像被人轻轻扯过一般。

    两人双双静默几秒,期间谁都没有说话。

    梁津投射过来的眼神中仿佛掺杂着一点眷恋,好像不是在看一个具体的人,而是透过他描摹一段再也无法回到的过去。

    “是。”

    他微微仰头,浓密的睫毛打下一片浅淡的阴影,眼底倒映出蒋云平静的面容:“阿云,你猜得很对。”

    但是太晚了,蒋云心想。

    从他怀疑梁津和他一样也重生过的那一刻开始,到证实这一点,再到进一步推测出梁津可能重生了不止一次,他耽误了太多时间。

    他自嘲般地笑了一声,问道:“魏疏会死吗?”

    飞机坠毁……死无全尸。

    那么多场梦都指向同一个结果,这也不可能是巧合。

    蒋云静静等待着他的答案,他相信梁津一定会告诉他的,这是一种直觉。

    “会。”

    果然,他听到了梁津的回应。

    “在你的每一次重生里,我干妈注定在某个时间点离世,我和魏疏也是如此,对吗?”

    梁津嘴角抿得平直,像在艰难地解一道数学压轴题。他可以自如地提起其他人的死亡,比如魏疏,比如魏淳亭,但到了蒋云这里,仿佛患有一种特定的ptsd,手腕细微地发着抖。

    “是的,阿云,”他双目低垂,好似陷入一段痛苦的回忆里,“你会死。每一次都……死在我面前。”

    这句话同样给予蒋云一定的冲击。

    他无法想象目睹这种画面的梁津该有多崩溃,就像他无法想象假如梁津死在自己眼前,他将作出怎样的反应。

    一次亲临死亡现场的体验足以给人造成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更遑论两次、三次……无数次。

    “我的死,和魏家有关系吗?”

    蒋云:“不要骗我,我想听实话。”

    “第二次重生,你在魏疏死后发了疯地找戚家清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戚家血债血偿。”

    梁津沉声道:“当时,戚明准的确被你这副不怕死的样子唬住,可他毕竟是铁血手腕的戚家家主,在魏家没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他便误以为那份对戚家不利的资料被魏疏托付给了你。”

    他停在这个地方,没有继续说下去。

    蒋云大致猜到后续。

    戚明准秉持一不做二不休的原则,干脆卖通一个服刑完毕的罪犯埋伏在他的必经之路上,使他在海京彻底消失。

    每个人都有软肋,有些人愿意为金钱、利益出卖自己的生命,乃至扼杀他人的生命。

    找一个满足以上条件的人,对戚家而言可谓易如反掌。

    “为了避免我被戚家暗害,你在第三次重生的时候强制干预,把我囚禁在这座庄园,迫使我无法参与到戚、魏两家的争端中。”

    蒋云轻声说道:“你让我坐视魏疏‘意外身亡’,甚至阻止我参加他的葬礼。哪怕我说‘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说‘我恨你,我们不要有下辈子’,你也没有丝毫动摇,是这样吗?”

    “阿云,我——”

    话音未落,男人脸颊朝旁一歪,皮肤显现出一抹淡淡的红印。

    蒋云没用力,或者说他根本舍不得用力,只是象征性地表达了对梁津自作主张的行为的不满。

    手没来得及收回,梁津捉住他的腕部,趁他不备时轻轻一扯,蒋云整个人跌在他身上,一条腿跪在沙发上,另一条腿独自立在梁津双膝之间。

    掌心离那块微红的部位很近,稍一挣扎便会触碰到。蒋云挪了挪左腿,膝盖转而压在身下那人的大腿根上,并狠狠碾了一下。

    “我不可能坐视不管。”

    听到梁津“嘶”了一声,蒋云继续道:“你还要像从前那样拦着我吗?”

    “会的。”

    蒋云眉头一皱,开口之前,梁津又道:“但是……阿云,这次我向你保证,魏疏不会出事,魏家不会出事。你可以把全部的信任交托于我。”

    “我是什么没用的花瓶吗?”蒋云手腕被捏得发红,因为不怎么痛,他也懒得挣扎,“还是5a级珍稀动物,濒临灭绝的大熊猫?我不需要过度的保护,梁津。把保镖队里的john,和那个……红头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人安排到我身边就好。”

    “james,”梁津松开掌心的桎梏,把他的手腕带到唇边亲了亲,纠正道,“他的名字是这个。”

    手腕被梁津亲吻的那块肌肤又麻又痒,大概是他们有段时间没做的缘故,蒋云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幸好别墅空荡荡的,除了他俩之外再没别的人。

    他也不想叫人看见这满地的狼藉。

    那条条纹领带被三两下扯开,如今正遮在他双眼前,于后脑系了个难以解开的结。他将梁津肩部衬衫布料的褶皱抓得层层叠起,那片宽阔的后背也留下指甲抓挠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