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092
由于乌丽平时对他的不假辞色,这次乌丽提出的让他到后山去玩让乌木受宠若惊。 他兴高采烈的和乌丽一同出了门,在后山的树林里面穿梭着。 乌丽就站在回山的路上,觉得自己真仁慈,在弄死这小崽子之前先让他玩了个够本,她就这样百无聊赖地等着,等到暮色开始缓缓织上天空,她逐渐有些不耐烦了。 这时候乌木才回来,乌丽见他浑身脏兮兮的,衣服甚至还破了洞就知道他已经玩疯了,他刚想发火,只见乌木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姐姐你看!” 只见乌木手里捧着一串植株,上面缀着像白色米粒一样大小的花朵,这是太阳花,乌丽认得。 她因为被冻得实在受不了,冒着受罚的危险去偷看组里只允许男孩子进的藏书阁,去偷看里面的蛊书,去寻找能够缓解蛊虫带来的寒凉的方法。 其中一种那就是食用太阳花。 太阳花长在悬崖峭壁之上,乌丽个子矮小,再加上她实在是没什么运动天赋,所以根本摘不到。 乌木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只有他的笑容和手上的太阳花是干干净净的。 “我去藏书阁看了,书上说姐姐吃了这个就不会冷了……”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乌丽难看的脸色苦着脸解释道:“对不起姐姐,是我太没用了,我去摘花的时候没站稳,差点摔下去了,好不容易才爬上来,不是故意回来那么晚的……” 乌丽越听脸色越难看,直接将太阳花摔在了地上,狠狠地用脚踩碎对乌木吼道:“谁他妈需要你去采花?!假惺惺什么!?” 乌木看着地上已经被碾成烂泥的植株,红了眼眶,低下头一言不发。 他就这样一直跟着乌丽回到了家,乌丽回到家之后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给狠狠关上,乌木就这样站在原地,他迷茫的看着乌丽气冲冲的背影,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乌丽回到房间里之后放声大哭了起来,不管她刚才对乌木的态度怎样的恶劣,也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下不去手了。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这个白痴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要我来背负这一切? 乌木这蠢货,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他这样要她怎么继续心安理得的怨恨他,无法怨恨他,她又该因为自己的命运去怨恨谁? —— 乌丽快要十八岁生日了,这并不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因为乌丽知道,在生日过后就是她的死期。 浓稠的怨毒像是浸了毒汁的刀子,她在这一天定下了一个计划,她要杀了她的父亲和母亲,既然她没办法去怨恨乌木了,那就让这两个人来承受她的恨。 乌丽可爱漂亮了,她有着高挺的鼻梁,白瓷一样的肌肤,以及一头乌黑浓密的卷发,每当她一想到自己会以某种丑陋的方式死去就难过的要死。 她生日那天,乌木给她敬了杯酒,就是太阳花泡的,那天过后乌木并没有放弃,每天依旧坚持不懈地帮她采太阳花,不论风晴雨雪。 乌丽喝下了那杯酒,然后渐渐的就失去了意识。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冥山脚下,天已经亮了,但她并没有丑陋地死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 她的身体是温暖的,她想太阳花的缘故,挣扎地爬了起来,回到了山上。 她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她没有看到妈妈也没有看到弟弟,她只看见了头发不知怎得竟变得花白的父亲。 她走上前去,她拿出了事先藏好的刀,她虐杀了父亲。 她发现宰人其实和宰羊羔没有区别,她直接将父亲的头颅割了下来,然后开心的笑了,像一个吃到了心爱糖果的小孩。 父亲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对方只是惊恐的望着她,就像那不敢出声的羊羔一样。 懦弱的、连出声都不会的小羊。 她杀了父亲后找到了母亲,她杀了母亲,母亲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尖叫让乌丽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这才对嘛。 然后该去找弟弟了。 可是乌木,乌木在哪里呢? 乌丽翻遍了整个家都没有找到乌木的影子,她难得有些迷茫的坐了下来,然后又站起身向家外面走去。 她每见到一个族人都会问他们:“你们看见我弟弟了吗?” 她此时此刻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疯子,满身满脸的血,被她问到的族人无一例外都惊恐的摇着头,像一群瑟缩的羊羔。 乌丽杀了他们,一定、一定是你们吧乌木藏起来了,不让我找到他对吗? 哈哈、哈哈、一定是这样的。 她就这样一个一个的问过去,族人被她一刀一刀地砍死,她偷学的蛊术能够将这些想要逃跑的小羊定住,变成待宰的羔羊。 乌丽找了很久,她没有找到乌木,渐渐的她有些累了,也有些想哭,明明、明明一直是乌木这小子跟在她身后的,现在为什么要让她找他这么久? 一年又一年过去,乌丽不知道自己找了多久,她的样貌依旧是少女的样子,她渐渐地从癫狂到麻木。 她逐渐回忆起了藏书阁里的一个术法,可以用至亲血做引用人皮造成一个人皮木偶,这样就可以勾住亡人的魂,一步一步将死去的亲人引回回家的路。 她打心眼里不愿意相信乌木已经死了,但是此时此刻她别无选择。 她下山了,她今天看到一个在山脚下的男孩笑起来很像乌木。 于是她把男孩拐了回去,她剥下了男孩的皮做成了第一个人皮木偶。 半年后,乌木的灵魂没有回来,人皮开始腐烂发臭,于是她开始物色下一个对象。 今天山脚下有个孩子,他的眼睛很像乌木…… —— 林一览再次不知死活地上了山,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这一次她绝对不会空手而归。 她在系统空间里面兑换了几本蛊书,看完之后笑出声来了:“原来是这样,居然是这样,这可真的就是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