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记忆的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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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记忆的正轨》 无波澜地，谨慎地在家里停留着，和孩子的父亲一起迎接孩子的出生似乎是一件泰莉不能意识到意义的事。 西奥为了他在原则上坚守的事和泰莉产生了几番争论。但是泰莉仍然坚持着她应该去国家的彼岸的边界线上参加全程的第四学年实战演习，而不是体贴地在家中陪伴着他。 没有结果的结果，竟然是西奥在泰莉演习汇合的前几天发生了早产 西奥和泰莉两人共同的孩子就这样忐忑地作为一个小小生命出生了。ta瘦小的就如一捆点不着火星的柴火。 产后仍然情绪十分不稳定的西奥抽了一个大风，他非要带着刚出生的孩子参加实战演习。 泰莉跟他争吵到气到恨不得把他拉进自己的空间里揍上一顿。 西奥虽然绿眼里噙着眼泪，但是手臂会稳稳地圈着自己抱着的宝宝。 “为什么我们一定得分开，你明明知道这是关键时期。持续几年的战争怎么不会出现这种行军时人口增长的情况？我们就是在模拟真实的战场的情况。” “你说的那是另一回事。就算你一点都不在意我和认识我的人。你这次也得为了宝宝的安全好好地待在家里。” “我承诺宝宝的安全全由我承担，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意见吗？我想你也没别的意见了。” “你一贯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说假话，会死缠烂打。” 演习地点不在底戈蒂尔市内，而是位于真正的战场。他们的国家和一个包围他们的小国尼斯的国境边线上。 不过尽管西奥的家族有多么地用得着，他也无法加入泰莉所在的部队，泰莉是以她自己学院她自己班级作为团体加入的战争，而西奥根本就和她是两个学院两个班级。他们彼此被预先指定的战场根本是两个。 西奥只在这个边线城市里支了一顶自己的房子。 把这些孩子需要的用品和人员们以及孩子都统统带来了国家的边线正上。 泰莉去年在竞赛上为她的阀心学院夺得了冠军，西奥当然为她感到由衷地开心，只不过，如果她因此而崇尚起没有安全感和充满风险的生活的话，那可真是多了没有必要的麻烦。 泰莉如今已经变成了又一个被当今的军事总统赫德的人生故事给吹动了的氢气球，西奥他必须得牢牢地把她抓到手里。 既然西奥都打造好了一个不错的家居环境，何况襁褓中宝宝也木已成舟地到达了‘战场’。泰莉当然是主动地，每天都往家里赶。她还把她的朋友一号二号叁号四号还有她的哥哥都带来了家里住。 泰莉在她的这些有关系的人面前，给足了西奥面子，从不拒绝任何他想要当众示好的意愿。 晕晕又呼呼地，有的时候，西奥竟然觉得这些围着他们转的这些人都拥有一张模糊的脸。只有他和泰莉的特外清晰。 泰莉和她的那些朋友辩论正说道，“比赫德更年轻当上军事总统不可能么？” “你个傻的，首先他得先退下来才行，他风头正盛，没个十年年退不下来的，等到他退下来了，史上更年轻的军事总统肯定不会是你去当。” 西奥低头给泰莉剥虾壳，当听到别人说泰莉是“傻的”时他皱了皱眉毛，但是还是保持着得体的不做声不打断的形象。 “泰莉你真是太敢想了，我感觉我们几个还连阀心的老师都混不上呢。” 西奥看着眼前的红虾子，头也不抬地专心去壳，根本不知道这些话是谁和谁说的，而且他也完全不在意。 泰莉：“早在两年前，测试能力的测试专员就说我以后一定是大将。他说得这么言之确凿，这说明我的命理比大将还要强。比大将强的就只有军事总统和副总统。我估计我就是这其中一个。” “测试专员还会给人说这个！我的天呢！！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讲？当时测试专员跟我说的是我命理是会比普通人要好的情况，我还高兴大半年呢！” “是的是的，泰莉第一次跟我讲的时候，我也被吓到了。” 泰莉：“亲爱的朋友们，亲爱的同志们，这次和你们聊的目的是希望你们为了我登上军事总统的宝座奉献一份自己的智慧。不是让你们尽情沉浸在自己悲惨人生的打击里的。” “都别拦我，我今天得和泰莉PK。赢她一次，未来的军事总统就是我的手下败将。” “好了好了，你停下吧，泰莉的体术考试成绩比你高了一大截，明天还要继续推战线，咱们小队可不能有残疾的队员。” “都对我没信心是不是！功夫再高也怕烂招。看剑！” 这个同学A从他的方向发射出一个勺子，勺子以每小时240m的速度朝泰莉飘来，明显是在开餐桌玩笑。 其他人都拦也不拦地看着这个银勺子滑稽地在桌子正上方飘着，慢慢朝泰莉飘过去。期间插科打诨的话又都说了好几句了。酒足饭饱的大家都笑呵呵地关注着这个勺子的‘漫长’旅程。 只有西奥的心情稍微烦躁。 勺子快飘到目的地泰莉脑门前的时候，他一言不发地从手心发射快速的锁链，把空中勺子给卷了下来。 显然他唐突地加入让这些客人都感觉到不自在了，一时间会客的气氛都变了样。 泰莉在桌子下，轻轻拍了拍西奥的大腿。然后西奥握住了泰莉的手，冲这些餐桌上的配角们说道，你们最好能帮我劝劝泰莉别去想着当一个军事总统，我总是和她因为这个吵架。’ 泰莉在桌子下面使劲地掐了一下西奥腿上的肉。 西奥一点都不感觉疼一样，立刻伸出纤细的锁链，调情般地环绕上了她的手指。 这些学生早已变成谨慎的预备战士，所以在场的大家都能听到锁链移动的微小声音。 这些人在这种情况下什么也不说，估计是他们心中早就对西奥和泰莉的关系有自己的猜测。也许她的朋友里根本没人是向着西奥这一边的。 泰莉在此时，打了个响指，把西奥带去私人空间。反正他用锁链缠上她的手指就是带着这个意思。 私人空间里，餐桌上的其他人都不在，空间中的餐桌一圈只坐着泰莉和西奥。泰莉的一条腿伸进去西奥的两腿之间。泰莉放松地把双臂迭起来放在餐桌上。用探询的目光关注着西奥。 泰莉：“你还真是挺奇怪的。” 西奥：“嗯？” 泰莉：“每当我按你的心意对你更退一步，你就又找出了新的意见，想让我不断地促成你完整的幻想实现。” 西奥：“我早就对你说过不希望你未来去战场。” 泰莉：“是啊，但是为什么要在今天我朋友的面前再特意提一遍呢？” 西奥：“……” 泰莉：“我记得你当初说带着孩子来战场的时候，至少是询问了我的意见，并做下了不妨碍我的保证。” 泰莉:你想来战场，自己就能来，想说什么话，随时就能说，我们这里头的人没人能阻挡你，你是这个意思吧？” 西奥：“……” 泰莉：“你的这些突然做出的举动总是让我感到疲惫。出去之后，你自己回房间吧，我和他们再单独聊聊。” 泰莉自己打了响指，让两人都回到现实，意思完全是她不在意西奥的任何想法。 西奥感觉到生气和责备的情绪把他给吞没了，但在她的注视里，他不想再变得进一步难看。 所以就如她提议的那样先离开她的视线内。 但奇怪的是，当他给自己的房间的门关上并落了锁后，屋外他们聊的内容他还是能一清二楚地听见。 “啊我能理解，毕竟他是第五建设局的大老板的孩子。我想我们还是不要用我们普通人的眼光去挑剔他了。” 卧室的门外，不知道是谁，正在没有脸皮地肆意在他的背后对他加以评论。 “而且他还刚生了孩子，可能会出现产后抑郁之类的情况。” 西奥在门口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他早就知道这是一群天杀的泰莉的狐朋狗友！向孩子的母亲隐射他的宝宝是一个生来就让父亲生病的灾星？西奥转过身，目光深邃看不出喜悲地走向摇篮襁褓。 照看着宝宝的员工，立刻低着头避开他，按照他的喜好绕着步子离他叁米以上开外。 那些除他以外的人，有几个会在背后这样说话试图在泰莉面前毁掉他的形象？ 西奥唱着他学的安抚曲的音乐，声音轻快如同欢快的鸟。 那些他无法插手的东西，有几个给泰莉施加过远离他和宝宝的重力? 他用自己的生命注视着那小小的生命，只看着宝宝，就自动联想起了他们之间的联结。 那是摒弃了任何的不信任，摒弃了任何耗费时间的语言的联结。只要他和宝宝在同一空间里，那种美好就仿佛是世界上唯一的最美好。而他对泰莉含着愤怒的爱是不是已经被对宝宝纯粹的爱给超过了呢？想到这儿，最近情绪的波动格外夸张的西奥立刻又被很高兴的情绪给占满了。 回想起一年以前，他是以如何的心情，揣着一个渺小的生命在身体中，去和父亲母亲撒谎并坦白，他是出于对超异能后代的渴望，而未得父母允许地已经在他年轻的身体里供养着一个孩子。而且他绝对不愿意打掉这个孩子。 他的父亲在那时指责他说：“你说的这种肮脏的事，只有军事总统才能做得出来！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犯了这么大的傻!” …… “你！你背后有辛蒂安斯家族！你做这种可耻的事，难道以为会给我们家族带来荣光吗？” “多少人羡慕你的身份，你别自己毁了它！” …… 他一直知道，他的姓氏就是他整个身体上最重要的存在。他接受着这个想法长大，在此之前从没想过去质疑它。 以前的他还能接受这样的说法，因为这对他没有损害。 而现在已经有一个新的东西诞生了，Ta改变了一切，TA并不具有死气的意义，而TA是鲜活的。 TA也许是他的身体里能诞生的最美好的东西，证据就是，他愿意为了TA的诞生而放弃掉一些他珍视过的东西。 他在某一点上已经下定决心，那就是他和泰莉的孩子名字将是“爱”(Love)。这一点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他不会去管泰莉同意不同意的。至于那些无论是谁对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审度，他都会当作弱小且卑微的阻力，这些阻力绝对不会偏动“爱”的存在定下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