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玄幻小说 - [崩铁同人] 狐狸夫人又闯祸了在线阅读 - 第117章

第117章

    景元抱紧了他。

    平淡的推心置腹下,两个孤单的灵魂互相取暖依偎。

    年少刚当上将军的景元接连面对不幸的惨剧,上一任将军殉职遗留下心腹大患,再是白珩为了保护罗浮而牺牲,愤怒之下的丹枫动用持明族秘宝企图让她死而复生,却又引发更大的动乱。

    孽龙几乎覆灭友人以死守护的罗浮,再是应星不慎染上丰饶令使血肉从短生种堕成长生种,甚至连得知噩耗的杜季青也疯了。

    此类种种不过百年发生,回想起来也清晰如昨日遭受。

    景元呼吸沉重,背部有一只手轻轻拍抚,二人紧贴的胸膛之下心跳相连,他沉声说:“镜流忍痛杀死了由丹枫引发出来的孽龙才得以让白珩安息,但是她也在痛苦挣扎之中沦为仙舟的头号大敌,丧失理智的她杀害了许多并肩作战的云骑士兵,不得已,我带队前去围剿,一战之后,她又不知了踪迹。云上五骁成了过去,唯有我还得继续往前走,虽然乱玉始终不肯出来见人,但是我只要坚信你还在身边,无论多苦多累,我都得继续背负将军职责向前而去。”

    苦涩的话语由嘶哑的声音倾吐而出,杜季青默默听着,肩头的衣料濡湿了一小片。

    “我不敢把这些事详细说给你听,一是怕你记起来后又疯了,二是私心作祟,哪怕是乱玉记不得我,重新来过,我也有把握让你爱上我。”

    “已经爱了,很爱很爱了。”杜季青抱着不肯抬起头让他看到自己泪容的景元,“往事不可追,但是你我可以重新来过。”

    景元还是没说饮月之乱之后他遭受了多少痛苦,那七百年间发生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概括的。

    杜季青的心很沉,像是沉在水底的石头见不到阳光,阴冷得发慌,即便是有景元口头的誓言承诺,也没觉得多安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每晚跟他欢愉到后半夜,也越发觉得力不从心,脑海中一直把那三个字给驱逐出去,不去想也不如提,好像事情就那么过去了一样。

    真的就那么简单过去了吗?再想想刃都疯成什么样子了?他像是扑火的飞蛾,想拼尽全力把丹恒拉进名为“死亡”的深渊。

    ……

    “莳者一心,同登极乐。”

    空灵飘渺的声音在耳边起伏,杜季青瞬间睁开了眼睛。

    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睡得四肢酸麻如鬼压床提不起来的杜季青大喘气。

    “夫人您醒来了吗?”

    听到红芍的声音,心悸也减轻许多,杜季青费力爬起来,他看到手臂上的银杏叶,吓得尖叫一声,再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夫人,您又做噩梦了。肯定是饿得不舒服了才这样,喝点粥垫垫肚子,也能够暖暖胃。”

    许久不见,红芍就直接一身云骑军军装过来了,她抱怨说屈朔太狡猾抓不住人,将军又被公务缠身,就安排她来伺候了。

    杜季青喝下粥后果真好了许多,脸色也红润起来。

    “夫人,要不要出去看看雪?百年一遇的大雪呢!罗浮本可以自己修改气候的,春夏秋都来了个遍,就是冬季短暂,也不够寒冷的,连个雪都不见,就算是下过一两回,也就是半夜下了,也绝对留不到早上,更别说能看到堆积如山的皑皑白雪了。”她说了那么多,仿佛是要弥补将军不在的空缺一般。

    第66章

    在红芍的强烈要求之下,杜季青只得披上了宛如暴发户的皮草外套,白色的毛领像是把朔雪扛肩上一样。

    杜季青本是南方人,的确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他情难自禁走出去,展开双臂拥抱落雪,雪花太轻盈,落在脸上没什么知觉,潜意识感觉这是上天轻轻的吻,不留痕迹。

    “红芍,遗忘记忆真的能够抑制魔阴身吗?”

    红芍支支吾吾起来,“我……我也不确定,长生种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也见过许多生离死别,心理承受压力不是一般的重。虽然有相关研究表明活得越久就越可能变成魔阴身,但也是少数人,大部分都会寿终正寝的。”

    她还有一点没说,年轻云骑在战场上被击溃了精神防线,也会堕入魔阴身,而且药王秘传也偷偷做出一种针对性的药物,专门让仙舟人的身体快速达到临界值而诱发魔阴。

    “夫人,这几天您想去哪?我陪着你。”

    “听说匹诺康尼是个以梦想为主的好地方,我想试试做个美梦。”

    “什么!额,您是要离开仙舟罗浮吗?可是将军怎么办?”

    “我会跟他好好商量的。”

    “行吧,不过他不在神策府当值。”

    “我等他回来。”

    一听杜季青想走,红芍急得团团转,犹豫了一会给景元发了讯息,对方回复很快:【明天中午回去。】

    红芍决心要再劝说杜季青,可是一看到他的脸,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人造雪景只覆盖到杜季青的院子里,无论是触感还是温度都无限趋于真实,他就站在屋檐下默默看着雪花飘落的轨迹。

    他看起来很落寞,如果去匹诺康尼能够让他开心一点,为什么不可以呢?

    次日,将军在午餐之前就回来了,他看起来风尘仆仆,单手拎着阵刀。把武器放在一旁,景元坐下了。

    “怎么不坐我身边来?”

    “我一身脏兮兮的,恐会让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