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比珍贵
台灯下，年轻的夏羽专注地翻阅着那些资料，不断记忆和理解着。 韩柯翻身之下，稍微清醒了一下，被房间的昏暗灯光影响，他睁开了眼，看到了夏羽还在学习。 “夏羽，已经很晚了，还不休息，明天一早还要做事！” 夏羽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段时间，我会很晚睡，很抱歉，打扰你的休息，我尽量不弄出声响！” 韩柯说道：“你这样何必呢，以你现在的情况，能考合格算逆天了，你和指导员的赌约很多人都知道了，你这是自找没趣！”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况且，若不能通过考核的话，我在部队里也待不下去，这对我是毁灭性打击。” 别人不是他，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不知道他身上背负着一些人的夙愿和希望，他不能任性妄为。 韩柯试图说服夏羽，听他这么说，也知道是无法说服了，只能说：“你早点休息吧，不要影响了明天的工作！” 夜色弥漫，基地里除了值班的士兵，都进入了梦乡。 夏羽伸了一个懒腰，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深夜两点了，精神依然抖擞，他感应了一下那个霸气值，顿时脸都绿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收起了资料，关灯倒头就睡，霸气值剩下32了。 这般熬夜，体能消耗比顶着烈日训练的消耗还要巨大…… 他在脑海里琢磨着这霸气能力以及那个霸气值的关系，还有如何才能获得更多的霸气值，好处又还有什么！ 迷迷糊糊中，他睡着了。 新的一天，他跟之前一样，继续忙碌着炊事班的工作。 一觉醒来，霸气点提升了一些，现在变成了41了。 这个数值的波动，他必须要找到规律，不然在大考核的时候，无法发挥它的价值和功效。 早上忙碌完之后，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这个时间，他没有浪费，申请了自动步枪操作练习、也不知道是不是指导员和连长的意思，武器弹药库的士兵只给了他十发子弹，用完了就没有了。 也不允许第二次申请！ 换了其他人，恐怕心情会很受沮丧，甚至会觉得上级刻意打压。 得知这个情况的赵信又去找指导员和连长申述抗议，却被一顿劈头臭骂训斥了回来。 夏羽在射击操场，找了一个位置，旁边有士兵在训练射击，他们一次能练习两个弹夹，是他的好几倍子弹量。 当兵的都知道，神枪手除了天赋还需要大量的子弹来喂养，这可不是虚假的，不射击足够多的子弹，怎么能提升射击精准度。 这几天，夏羽这个名字，已经在军中传开了，许多人都抱着看戏的心态，想要知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到时会闹出什么样的笑话。 一个教习看见夏羽端着枪一直在瞄准，就是不开枪射击，那端枪的姿势，刚开始普普通通，勉强及格的水平线，可发现那家伙一直端着不射击，他多看了几次，发现每一次，对方的端枪姿势越来越趋向标准。 “奇怪！” “难道是错觉？” 他眨了眨眼，看见对方依然屹立在那里，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四周的士兵也发现了那边的情况，忍不住讥笑议论起来。 “这样的半吊子，还想跟我们比拼，把我们当成了什么，饭桶啊！” 一个士兵说道：“他来一起参加，倒数第一的位置就被他提前锁定了，这不是更好吗？” 这些人是经过了几个月的训练，一个个年轻热血方刚，恨不得现在就进行大比试，尽情释放心中的血气。 夏羽心无旁骛，一直端着枪，继续找感觉找节奏。 他不敢贸然使用见闻色霸气，那会消耗霸气值，而且，他昨天练习队列时，在烈日下就瞄准过那些人形靶，距离有四百米，他能自由拉近伸缩，这样的逆天手段。 即便没有开枪，也知道，命中率不会低，至于能够高到什么水平，就要看他手中这十颗子弹了。 现在他不着急，他要找回那种感觉。 受伤前，他在边境，也有过练习枪械，并且每日出巡也扛着枪，现在他要找回当时那种感觉，并且，要远远超越那个最好状态的自己。 一个简单的动作，重复多次，除了会慢慢熟练，更多的是枯燥和烦闷，继而是心情浮躁。 他发现这个时候，即便没有主动使用霸气，那霸气值也在不断的跳动减少，此时已经到了33了。 他暗暗心惊，依然还没有找到霸气值增长的方法，也没有找到霸气值波动的规律。 他不得不停下来，在停下来之后，霸气值也停止了下降。 一个教习看见这一幕，他走了过来，看着夏羽远远说道：“那个新兵，你已经练习端枪的姿势一个小时了，错误的姿势，你就算练习一百遍一千遍，也是错误的。” 夏羽向他敬了一个军礼，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青年教习又说道：“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老赵人不错，我不想看到他被全军的人耻笑！” 夏羽简短说道：“我不会放弃的！” 青年教习轻哼一声，好心提醒，竟然不领情，说道：“现在放弃，不算是孬种，若大考核过程中放弃，那你就是孬种，你的班长脸往哪里搁？” 夏羽默然不语。 青年教习以为他听进去了，轻蔑的眼神扫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夏羽紧握着拳头，目光奕奕看着那个青年教习的背影。 放弃很容易，但相比肩上扛着的东西，又实在是太难了！ 在还有十多分钟时间，他再次扛起了枪，定格在某个姿势，就这样一直瞄准着四百米外山脚下竖着的人形靶。 训练场上，枪声不断，子弹不断从那些新兵的枪口射击出去，击打在四百米外的人形靶上。 夏羽耳膜鼓动，记忆着那些枪声，也在假想着手中的子弹响起。 十发子弹，无比珍贵！ 在马上要结束早上训练的最后一分钟，他瞄了一眼手腕处的手表，看着那秒表的跳动。 当秒针跳动的节奏，与呼吸，与力量，进行配合在一个频率上的时候，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随之食指轻轻扣了一下。 砰！ 子弹激射出去，瞬间击中了人形靶！ 砰！砰！砰！ 十发子弹，在需要射击的时候，他不会有任何的留恋。 射击完之后，他收起了枪，没有任何的停留，转身离开。 一直暗中用望远镜观看着这一幕的赵信，指导员和连长，每个人的表情各异，却有相同的情绪出现，失望。 赵信是在炊事班宿舍楼这里观看的，他重重地一拳击打在墙壁上，心中悔恨不已，后悔过于拔苗助长，让他提前去边境前线。 指导员和连长是在办公室大楼里观看的。 刘腾看着连长张褚，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两枪五环，八枪不上靶，这个成绩，刚来的一些新兵乱枪打也没有这么差劲！” 张褚说道：“意志力有，忍耐力也强，技术太僵硬，动作也不严谨……” 这是在精神层面和技术层面的评价，说白了，就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