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玄幻小说 - 血色罗生门[无限]在线阅读 - 第180章

第180章

    “但今天不一样?了?。”

    越芃芃被她说得紧张起来,舔舔干燥的嘴唇,焦急地问:

    “那现在?该怎么办呀,文家该不会不打算跟白家联姻了?吧?所以白家打算要饿死?我们。”

    粟薄轻轻摇头,与姒姝好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了?答案。

    廖新雅仍然继续自己的分析:

    “不会,如果文家不跟白家联姻,白老夫人是不可能继续让两个?小姐呆在?绣房的,早就喊人来我们全都丢去?文家,就算闹得不光彩也?要想办法让文家收了?两个?小姐。”

    “现在?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婚依然要结,只是……不需要活着的小姐了?。”

    越芃芃睁着眼睛有些茫然,姒姝好倒是很平静地戳破了?真相:

    “文家那个?,估计是死?了?。”

    粟薄浅浅叹气:

    “嗯,白家只怕是要结冥婚。”

    越芃芃不敢置信地从?椅子?上噌地站起来,她抓住自己的脸颊,着急得不行:

    “那冥婚……丫鬟,难道也?会……”

    其余三人平静地凝望着她,虽然没人说话,但那六只眼瞳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答案。

    她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都逃不掉。

    越芃芃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第90章 23站:吵架

    中午快过的时候, 蕉绿带人来了一趟。

    这个面如菊花褶皱的老妪端来几个托盘,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女工工具。

    她笑眯眯地说:

    “文家甚是重视与?小姐的姻亲关系,公子想向两位小姐各讨要一只鸳鸯戏水的香囊, 还请两位小姐这两日亲手绣了来, 千万不要耽误。”

    廖新雅婉约地矮身行礼, 轻轻柔柔地说:

    “只怕小姐们的女工不能达到公子的要求。”

    蕉绿浑不在意,只是笑意里掺了些许不容置喙的森冷:

    “香囊是否精细别致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姐们亲手制作的心意……若香囊不是出自小姐们的手,只怕文公子不收。老夫人说了,不被文家看中的小姐, 也不会再是白家的小姐。”

    “老夫人怜惜小姐们, 只要香囊一成?,吃穿用度, 家里照旧供应。”

    她点到即止, 行礼后就带着一行女使们离开。

    望着摆在桌上的两盘工具, 越芃芃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 让你们俩绣香囊, 然后让那个文公子挑吗?可他不是死了吗, 怎么挑。”

    廖新雅捻起一块淡紫色的布料, 眼底是不起波澜的平静:

    “我之?前帮导师做乡村民俗报告调查的时候, 有听过一种?说法。冥婚有三种?形式。”

    “一种?是将不足月的女婴或者未成?年的少女尸骸与?死去的男性配对, 因为女孩还未‘出阁’,所以需要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把人埋下?去就能在阴司里成?婚。”

    “所以这类少女的尸骸卖价是最高的。”

    她说得冷淡,听的三人却都露出惊骇和诧异的表情。

    “二种?是找成?年女人的尸骸或者盗取他人妻子的尸骨进行冥婚。”

    “这种?会比较麻烦, 因为这可能会牵扯到女人的上一任,也有可能会引来判官的关注, 扣减功德,反而给?家里带来祸患,所以需要现在的这个冥婚对象命够硬才行。”

    “不仅如此,还得扶乩,要是扶乩的结果是女人不答应,就算埋下?去,也会后患无穷。”

    姒姝好听得好奇极了,忍不住插话:

    “你以前是学什?么的啊?”

    廖新雅倒是没有隐瞒,大大方?方?地说:

    “我是社?会学专业,只是当?时选的课题会涉及到民俗相关的一些内容。”

    回答完问?题,她继续说明:

    “第三种?就是活人。”

    “活人不用扶乩,只需要亲手做一个东西?给?冥婚对象,或者拿出贴身之?物赠送,就意味着同意这段婚事。之?后只需要取下?头发?,和赠送的物品一起在灵前烧净,就相当?于在冥间?过了明路。”

    粟薄扣紧桌面,神色凝重:

    “所以,蕉绿让我们绣的这个香囊,就是所谓同意结冥婚的信物?”

    姒姝好看了眼两个托盘:

    “那这个东西?不能绣,绣了就没法回头了。”

    越芃芃饿得血糖都低了,原本听廖新雅解释时有些昏昏欲睡,这下?听到拒绝的话语,蹭地站起来,着急得厉害:

    “不行啊!你们不绣的话,白老夫人肯定不会同意给?我们食物的!刚才那个来传话的不是说了吗,不被文家看中的小姐,也不会再是白家的小姐。也就不会给?我们吃的了……我真的快饿死了,就算不吃饭,你们都不渴的吗?”

    粟薄拿起布料,思索一下?之?后说:

    “这样吧,要不我先绣一个,看看能不能换到吃的,要是能换到吃的,好好就不用绣了。”

    “我怎么可能让你独自绣这个鬼东西?。”

    姒姝好否决了她的主意,拿起剪刀:

    “算了,我先绣吧。”

    粟薄望着她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双手:

    “但是你的手……”

    “问?题不大,我是拿绣花针又不是拿斧头,这点小伤还不至于让我做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