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小说 - 反向控制在线阅读 - 第149章

第149章

    “这样大又系统的一个地下非法组织,存在在南淮这么多年,并且在联邦各处都有据点,政府真的瞎到发现不了吗?是发现不了还是不敢发现,你真的有仔细思考过吗?”

    不可能发现不了,只能是因为联邦和州政府和这个庞大的地下组织有利益往来,在事情不闹大的情况之下,对这样的情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显然,这个利益往来,是指大选的资助。

    多年以来南淮州的大多数资本,都在扶持保守派,在保守派政治家的政策下,各家生意蒸蒸日上,南淮的经济日渐繁荣,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然而民众们都没有细想过,在10年前经济大萧条的情况下,南淮到底是哪里来的钱,进行大批量的基建建设,以及稳定南淮州的资本市场。

    这个地下城建在顾家的地皮之下,与顾家脱不了干系,但是他们黎家呢,以及那些保守派坚定的簇拥着们呢?

    黎长佑越想越觉得背脊发凉。

    “不可能……”

    徐青温柔地看着他,缓慢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安抚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无助的alpha,“长佑,我其实不应该说太多,我们立场毕竟不同。老师安排你过来,可能也只是想满足我见你的心愿。”

    方姝捂住自己的口鼻,虽然他来之前被孙韶栖注射了一阵alpha信息素抑制剂,现在处于不应期,然而只能看不能吃也是相当难受。

    徐青这个架势真是越来越像辰年了,说出来的话真真假假让人不好分辨,听起来还挺情真意切。

    为了防止横生枝节,方姝还是帮他补充了一些信息,给黎长佑安排上一阵定心丸,“别想太多。首先,辰年的目标不是黎家,其次,黎小少爷,你哥哥黎曦早就对你们上一辈的安排不满了,否则也不会着手收购他们的股份。”

    黎长佑颓然坐下,沉默了片刻,才道,“徐青,我早就说过,我会帮你。”

    第四十六章

    辰年又一次从梦中惊醒。

    天已经蒙蒙亮,周围的一切已经从黑暗中出脱,初见雏形。

    他看向身侧,陆易正安稳地面向他安睡,微弱的亮光,仿佛给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了一层透明度不高的蒙板。

    辰年翻身下床,脚上链子的响声惊醒了陆易,他像一只是受惊的豹猫,极速伸手紧紧抓住辰年的手腕,“你要去哪?”

    辰年低头看着自己被控制住的那只手腕,一道蜿蜒丑陋的疤痕附着在血管周围,像是一根恶心的寄生藤蔓。

    “辰年。”

    陆易的呼唤将他拉出思绪的沼泽,他伸手打开窗帘,天开始泛白,湖面一片平静,湖边几颗复羽叶鸾树前些天刚冒出嫩芽,隐约能够分辨出绿色。

    陆易也察觉到自己太过紧张,松开手,坐了起来,抚摸他的肩膀问,“怎么不多睡一会。”

    他轻声细语,肢体动作自然放松,仿佛在真心关心伴侣。

    辰年看向自己被拷磨出血印的脚腕,怪异地看向满脸柔情的陆易,“你没睡几个小时吧?你心情看上去不错,是又谈成了什么生意,想和我分享吗?”

    陆易的嘴角肉眼可见地往下沉,终于恢复了辰年印象中的样子。

    这些天,他时不时会给跟外界完全切断联系的辰年说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例如,顾辰哲和路辉旗下企业辉丰能源签订了代理药矿分销业务;顾司远、黎曦订婚仪式低调进行;顾家老爷子给了顾司远股份,但锢金矿业将他调离了核心岗位,时樾顶替了他的大部分工作;以及……

    “你那个公益机构,已经被年初招进来的业务骨干全权接管了,至于你原来的副手,辞职了。”

    辰年挑了挑眉,“辞职还是辞退?”

    “你怎么理解都可以。”

    “那人是你的人?”

    陆易没有回答。

    其实是与不是都没有太大关系,局势裹挟下,任谁都只能被动前进。

    辰年淡然的样子再次刺痛了陆易,他钳住辰年的下巴,逼迫他只能看向自己,“我真讨厌看到你这幅无所谓的样子,是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法让你动容?你有在乎的东西吗?”

    “有。我想知道我父亲生前放在银行保险柜里文件的内容,你能告诉我吗?”

    陆易愣了一秒,随机轻蔑一笑,“行呀,你主动趴到我身上来,我就考虑告诉你。”

    他以为辰年会拒绝这种带有侮辱性质的要求。

    然而,辰年只是点了点头,就毫不犹豫地凑上前去,吻住陆易的唇。

    即使在他们相处最和谐的时期,辰年都没有展现过这样的热情的一面。

    辰年慢慢用舌尖绻住他的,喉头轻嘬,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指尖顺着他的腹沟往下,在顶端划了一圈。

    陆易打了个寒颤,本能地把人推开,满脸不可置信,“你怎么能……”

    怎么能这样毫无波澜地用自己的身体进行交易?

    辰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才道,“你心虚了,我猜,你也没见过那份文件。那个心理医生不是你的人。那是谁的,和接管我机构的人是同一个老板?”

    辰年并没有想得到回答,他走向窗台,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陆易早上的闹铃响了,他没有关,任由这个吵闹的声音弥漫,淹没夹杂在其中隐隐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