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小说 - 遥遥万乡在线阅读 - 第154章

第154章

    他又俯身去吻她,“会了么?”

    会什么啊?

    万遥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满脑子都只有吃掉他。

    ……

    “我记得东西被你收走了。”他问。

    万遥仿佛置身于篝火堆当中,被炙烤得神智模糊,含糊道:“还在行李箱里面。”

    程青盂迅速翻下床,在黑暗中摸黑寻找,万遥就扯着被子挡在身前,趴在床上默默观察着他的动作。他开始拆包装盒,拿出一片,又回了床上,半跪在她面前。

    程青盂没说话了,掀开她遮挡的被角,又将人压回了床上。

    窗外的风很轻很轻,压根盖不住室内的呼吸和动静,听觉和触觉在黑暗中被无限度的放大,万遥的耳畔只剩两人深深的喘息。

    风很温柔,程青盂也是。

    仿佛置身于景色宜人的山巅之上,绯红的朝霞覆满了半边天,一切都静谧美好得不像话,就像童话故事中的完美大结局。

    直到疼痛感传遍她的四肢百骸,万遥没忍住往后面缩了一下。

    “放松点,遥遥。”他哑声安慰着。

    她死死咬着嘴唇,整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声音夹杂着细微哭腔,“……程青盂,你是我的。”

    他回吻着她的眼皮,不轻不重地回应她,“嗯,我是你的。”

    第70章 大梦初醒

    程青盂是被万遥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一首快节奏的英文歌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就连床头柜上的夜灯都跟着手机在震动。

    他伸手捡过她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没有任何备注,只是一长串数字号码。

    彼时不过才早晨七点钟,窗帘拉得严丝合缝的,半点光亮都透不进来,身旁的姑娘还在熟睡中。

    犹豫半秒,程青盂还是把这通电话给挂了。手机才放回原木台面, 马上又紧跟着响了起来, 急促的节奏宛若一道催命符。

    他靠在枕头上捏了捏眉心,最后将老年机调成静音模式,随手扔回了床头柜上面。

    呼叫未停还在继续。

    屏幕在房间里泛着幽幽的光。

    程青盂借着微弱的光看着万遥, 她纤长的睫毛轻轻耷拉的,微微皱着眉头,模样瞧着特别委屈, 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他用指尖抚了抚她的眉头,她无意识地侧了下脸,清淡的眉眼才渐渐舒展开来, 稚气的同时又带着浓浓书卷气。

    程青盂没敢再多停留,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再多看那么一眼, 都该在心里面暗骂自己畜生了。

    他没叫醒万遥, 收拾了一番, 就出门买早餐去了。

    万遥睡得迷迷糊糊, 完全是被口中燥意给渴醒的,还没睁开眼就察觉到旁边没了人, 枕头和被子上还留着淡淡的木质香。

    她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出了会神,这才掀开被子准备找瓶矿泉水喝。

    谁知刚刚落地,双腿就酸软得打了个颤,裤底刮蹭带来的疼痛感,让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狗,她暗骂了一句。

    想起程青盂昨晚上的暴虐行为,万遥就是一整个头晕目眩,平时也没看出来他这么不懂节制啊。

    白日里一本正经的人,竟拉着她反复纠缠到后半夜,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完全没有了记忆。

    万遥赤脚走到门口,拉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靠在案台边上拧开瓶盖,仰起头正准备喝的时候,门锁的感应器又“滴滴”响了两声。

    程青盂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她。

    “怎么醒了?”他关上门,换上拖鞋进屋。

    “渴。”她挑起眉梢看着他,嗓音还是沙沙的。

    程青盂随手按亮了两组灯,昏黄的灯光瞬间泄了出来。他朝着她慢慢走过去,接过那瓶冰冷的矿泉水,“先别喝这个,给你带了热的过来。”

    万遥的视线跟着他,只轻飘飘地“哦”了一声。

    男人似乎刚刚才洗了澡,又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清新的味道。

    他提着东西绕过她,径直走到了木桌旁,将保温杯和晚餐往桌上一放,瞥见了玻璃烟灰缸里的两支烟头。

    万遥见他端起烟灰缸,往垃圾桶里倒烟灰,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

    “怎么样?抽烟的滋味是不是还不错?”她笑吟吟地问。

    她已经快一两个星期都没碰过烟了,昨晚不知怎么的,瘾突然就上来了,最后就靠在程青盂怀里抽了半支,袅袅的烟雾顺着呼吸浮到了两人的眼底。

    剩下的半支被程青盂夺了过去,她就仰头看着他含着湿润的烟头,动作生疏又气定神闲地抽完剩下的,神情间带着一种复杂矛盾的撩拨感。

    她当时只笑了笑,也没急着去问他,自顾自地点了另一支。最后两支烟头一前一后掐灭在缸中,程青盂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了怀中,又来了一次。

    所以她觉得那两支烟头还挺暧昧的。

    “还行。”他淡淡丢下两字。

    “就只是还行?”她手指撑在冰凉的案台上。

    程青盂拧开保温杯盖子,热气顺着杯沿飘了出来,他的语气倒是比热气还要轻,嗯了一声,才说:“没你有滋味。”

    万遥愣怔了半秒,笑骂道:“流氓。”

    程青盂摊了摊手,“没办法,跟女流氓待得太久,潜移默化受影响了。”

    “谁是流氓谁心里清楚。”她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