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历史小说 - 我以为我拿的渣攻剧本在线阅读 - 第93章

第93章

    主人时常召我,有时在甘露殿,有时在海棠汤,有时在御书房,我在一切主人想要的地方侍奉主人。

    有时出宫围猎,主人与我在山林中策马,主人会屏退左右,将我拉到他的马上。

    山路坎坷,马行得颠簸,我在主人怀里更是被颠得厉害,还弄脏了马鞍和主人的衣袍,主人在我耳边轻笑,似是很喜欢我这模样。

    主人真会喜欢身子异于常人,还这般放浪不堪的我吗?

    我无从知晓,只悄悄往主人怀里钻,换得主人更深的接触。

    准备回程那日,有刺客越过了封锁,持剑朝主人而来,我带一众御前侍卫上前迎敌。

    主人的坐骑被刺客所伤,我不敢恋战,缠住刺客半盏茶的时间,就急于去寻主人。

    刺客拼死拦我,我以重伤为代价脱身,我用着轻功在树林间飞掠,寻着痕迹追上主人,就见主人即将跌落马下。

    我以此生最快的速度飞身而去,在主人跌落见揽住了主人,背上似是收了马蹄的一踏,我早已顾不得疼痛,抱着主人在空中一转,再次让自己的身子着地,护着主人滚下斜坡。

    天下起了雨,我与主人寻了个勉强可以避雨的山缝,沿途留下暗卫传讯的记号。

    这场雨掩盖住了惊马留下的痕迹,让刺客无法追上来,也拖缓了禁卫和暗卫们的救援。

    我听着身旁主人的呼吸,想将里衣脱下了给主人披上,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法动弹。我大概快死了,可我还没将主人平安送回去。

    意识昏沉间,我感觉主人将我抱到了身上,主人的手抚上我的脸颊,唤着我的名字,主人的手在发颤。

    我想回应,但已经发不出声,只能感觉主人将我抱进了怀里,衣袍盖到我身上,我的鼻息间全是主人的味道。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皇宫,耳旁是主人与御医交谈的声音,我终究是护住了主人。

    虽然隔了一扇屏风,御医的声音还是清楚传入我耳中。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好好调养……只怕是此后难以有孕……”

    难以有孕……原来我这异于常人的身子,原本是能为主人生育的,知晓的那一天就是失去,我已经没了为主人生育的机会。

    我不悔的,只要能护主人平安,哪怕是我的命也无关紧要。

    我只是有些难受,不由地去想,如果我有个带着主人血脉的孩子,他是不是会和主人一样,俊美得让所有人移不开视线,脑子里总有无数奇思妙想。

    那之后好几个月,主人都不再召我侍奉。

    或许主人是被我满身血的样子吓到了,或许是因为我没法生育,又或许只是单纯的腻味了,我没资格过问,也不敢问。

    主人会叮嘱我吃药,会让我多回去休息,不用再值夜。偶尔也会在我汇报完职务后,见天色已晚,主人也让我留宿,却只是揽我入睡,再没有别的。

    我失了主人的恩宠。

    我时常想着夜间去汇报,却又害怕去汇报。

    梦中全是主人,我常常一梦醒来,发现我躺在自己的房里,身旁没有主人,空落而窒息的感觉将我包裹。

    我依旧如往常那般在暗处守着主人,接着暗卫统领的职务之便,我几乎终日守着主人,目光再也移不开。

    哪怕主人在不会有任何危险的甘露殿内,我的目光也始终追随主人,只是看着看着,就感觉心里忽地就空了一块,难受得想要落泪。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个月,直到一日唤御医给我诊脉,御医说了些伤势大好之类的话,没再提我能否再受孕,便依旧是难以有孕了。

    我早已不抱希望,但那一日,主人破天荒地召了我侍奉。

    时隔数月,我再次承了恩。九龙池中,主人问我,够了吗?

    不够,怎么会够呢,我多想一辈子都能与主人这般亲近。

    也不知是不是我这不知满足的模样惹了主人厌恶,主人将我抱回寝殿榻上,让我做好准备。

    我看着主人取出了一盒器具,那些器具大多为玉石所制,形态各异。

    我做了十多年的暗卫,经手过的暗器,刑具不计其数,只是一眼,就明白了那是套刑具,给难言之处上刑的器具。

    我今日这般贪心痴缠主人,主人要给我教训,我甘愿受罚。顺从地被主人束住手脚,塞了嘴,蒙上眼。

    那之后,主人时常罚我,罚过我后主人就会心情大好,许我承恩。

    我毫无怨言,甘之如饴。

    主人赐我姓名,乔北寄,这是主人对我的恩宠。

    我欣喜极了,没忍住在承恩时泄出了声主人,主人停下来,对我道: “以后不用再唤主人了。”

    第二日,我就明白了什么叫不用唤主人,主人为我办了新的身份牌,送我出宫。

    我白日为御前侍卫,入夜后就不能再留在皇宫,需得回主人赐的宅子里。主人时常会从宅子下的暗道入我屋内,我依旧能侍奉主人,我却在主人的温柔对待中,逐渐觉得些不安。

    我听主人吩咐,参加武举,夺得武状元,主人的圣旨下来,命我去边关。

    这是主人给我的任务,完成了就能回到主人身边,我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

    在边关一待就是数年,我唯一能接触到与主人相关的事物就是主人寄来的书信,厚厚的一沓,写着许多日常的小事,我仿佛能透过信纸看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