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小说 - 过雨在线阅读 - 第13章

第13章

    想着想着,温槿跳下床,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莫名其妙的,她突然很想知道那个佛牌的含义。

    温槿按着记忆中佛牌的样子搜索起来。

    浏览了半天,她终于知道了少年戴着的是什么佛牌,以及那个佛牌的含义。

    看着网页上一模一样的照片,温槿轻点鼠标,点击查看详情。

    原来佛牌上那个四脸八手的猴子并不是什么妖怪,而是印度史诗《罗摩衍那》中的风神之子——

    神猴哈奴曼。

    《罗摩衍那》中,哈奴曼勇敢机敏,能腾云驾雾,火烧楞伽宫,盗仙草,助阿逾陀国王子罗摩征服强敌,在东南亚各国人民心中视为英雄。

    用哈奴曼做佛牌,一为闪避意外危险保平安。

    二为提升佩戴者斗心意志,使其……

    战无不胜。

    看到最后的一段话,温槿心下一凛。

    她见过太多胸前挂着佛牌的,要么是长辈送给小辈佩戴,寓意美好的祝愿;要么就是一些大老板佩戴,祈求升官发财。

    像这样祈祷自己……战无不胜的,她还是头一回见。

    她不禁猜想起来少年的身世。

    这时卧室门被敲响,是覃珠的声音。

    “小槿,睡了吗?”

    温槿收回发散的思绪,飞快将笔记本电脑合上,跳上床,做出入睡状,看着走进来的覃珠:“妈妈。”

    覃珠温和笑着坐在她床边:“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温槿支支吾吾:“……可能今天在老师那里练钢琴有点累了。”

    撒起谎来她心跳都变快了些。

    钢琴老师大多都只跟她一个人联系,应该不会告诉覃珠今天没上课的,除非覃珠主动去问。

    所以她今天和江巧玲他们去城中村的事情应该不会被知道。

    “妈妈才给你买的裙子怎么自己洗了?”

    果然,覃珠只提起了她晾在阳台上的裙子的事。

    温槿松了口气。γ

    她按着下午给家里司机解释的那一套说法:“下楼的时候摔了一跤,不小心弄脏了,裙边也有点被勾到。”她抿抿唇,抱住覃珠手臂,试图用撒娇来掩饰过去,“妈妈你再给我买一条好不好?”

    听完女儿的解释与方才询问自家司机得出来的解释是一样后,覃珠这才笑了笑。

    “行。”覃珠点点头,替温槿理了理被子,“那快好好休息,明天七点起床开始练钢琴,这个周末我和你爸爸都在家,可以好好陪着你练。”

    这是在温槿很小的时候就定下来的规矩。

    周一到周五每天都必须练习至少六个小时以上的钢琴,周末则至少要十个小时以上。

    现在步入高中,加上她钢琴水平逐步提高,覃珠把周一到周五的时间减少了两个小时,但周末仍然不变。

    可以说是,除开上学和吃饭睡觉,她的生活只剩下了练钢琴。

    温槿声音淡了点,她垂下眼:“我知道了,妈妈。”

    “快睡吧,晚安。”

    “晚安妈妈。”

    覃珠走出了卧室。

    母亲的脚步声逐渐远离,直至再也听不见。

    温槿掀开被子,抱着腿坐在床上。

    她先是慢慢吸着气,然后感觉到自己单靠鼻子呼吸已经不能汲取到足够的氧气后,开始捂着胸口,张开嘴大口大口呼吸着。

    静谧的空间内,只余下女孩痛苦的、急促的吸气声。

    很久以后,直到心跳一点一点恢复正常,温槿才下了床。

    再盯着电脑上关于哈奴曼佛牌的释义看了一会儿后,温槿合上电脑,打算开始每日睡前的必备项目——写日记。

    粉色日记本装在小包里面,一直被她随身携带着。

    温槿扭过头去找包。

    包呢。

    椅子上没有,书桌上也没有,床上也没有。

    温槿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

    想着想着,她整个人忽然一呆。

    她的包……好像还在城中村里。

    【作者有话说】

    “《罗摩衍那》中,哈奴曼勇敢机敏,能腾云驾雾,火烧楞伽宫,盗仙草,助阿逾陀国王子罗摩征服强敌,在东南亚各国人民心中视为英雄。”

    ——佛牌释义摘自百度百科

    第5章 二号胡同口

    新的一周上学以来,江巧玲总觉着温槿状态没太对。

    尤其是今天周三,温槿向来拿手的物理课,物理老师抽她回答问题,名字喊了三遍,温槿才回神般站起来,然后看着屏幕半天,才磕磕绊绊回答出来问题。

    物理老师瞳孔里涌起点疑惑,边让她坐下边问:“温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温槿忙摇头说没有,坐下后又开始发神。

    下课后坐一旁的江巧玲终于没忍住,拿笔戳了戳好友的手肘:“温槿!”

    温槿侧过头看她:“什么事?”

    依旧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女孩日常舒展开的柳叶眉微微皱着,平时总在脸上挂着的小酒窝也不见了,就连高高翘起的马尾似乎都塌下去一些。

    像是朵焉巴巴的花。

    “你到底怎么了,从星期一开始到今天一直都心情不好。”江巧玲托着脸琢磨,“好像从城中村回来以后就是这样了。”

    温槿一听到那个地名就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