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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君把我丢给乞丐?我重生杀疯 第158节

    这不,姬无伤只得更衣入宫。

    景飞鸢温柔给姬无伤整理着衣裳,耳语打趣,“谁家夫君跟你似的,新婚燕尔就要丢下美丽的妻子去忙公务?”

    姬无伤听到这话,心中一动。

    他克制着心底的躁动,漆黑眼眸含笑凝视着景飞鸢。

    他喜欢死了鸢儿这副跟他撒娇离不开他的样子!

    他修长手指挑起景飞鸢的下巴,“我美丽的妻子是在跟我撒娇,想要我留下是吗?”

    他亲了亲景飞鸢柔软的嘴唇,摩挲着景飞鸢娇美的脸,“啧,鸢儿想我,那本王今儿哪儿都不去了,我留下陪你,我这就让人给小皇帝带个话,让他自个儿撑一天。”

    景飞鸢心里甜滋滋的。

    她笑着握紧姬无伤的手指,摇头说,“别,我跟你闹着玩呢,你怎么能不去?皇上还那么小,又刚刚登基,满朝文武他恐怕人都还认不全呢,让他一个人面对那些狼子野心的大臣,他得多害怕?你是他叔父,得陪着他。”

    她踮起脚尖亲了下姬无伤的下巴,“去吧王爷,我等你回来吃晚饭。”

    妻子如此让人爱不释手,姬无伤不想走了。

    他搂紧他的小妻子,恋恋不舍,“不想去,本王也不是铁打的,本王也得有个休息的时候吧?平日里没得休息也就罢了,哪有大婚第二天就得去忙公务的?把本王当驴使唤呢?”

    景飞鸢失笑。

    她靠在姬无伤怀中,跟这个高大的男人腻歪。

    “去吧,王爷,那是你的亲侄儿,又是个懂事可爱的孩子,你舍得让他坐在一堆吓人的大臣面前瑟瑟发抖啊?你瞧瞧,明明他父皇尸骨未寒,你在这当口成亲他也没有责怪你,反而跑来祝贺,还承诺要给咱们小鲸鱼一个爵位,他对你好到这份儿上了,我又怎么能霸占着你,不让你去陪他?”

    她仰头看着姬无伤笑,“我好歹也是他婶母,对吧,你见过跟八岁侄子抢人的无良婶母吗?”

    姬无伤被逗笑了。

    他点了点景飞鸢的鼻尖,“行行行,我去,谁让你是尊贵的婶母大人呢?婶母大人万岁,王妃万岁,小皇帝和摄政王都得听您的——”

    景飞鸢娇嗔抬脚轻轻踹他,“别万岁了,这种大不敬的话传出去了我会立刻被处死的,王爷大人!”

    姬无伤躲开妻子那一脚,笑着又飞快亲了亲妻子的脸颊,然后拿上一旁的披风便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他又回头看着景飞鸢说,“对了,等陈嵩回来了,你可以叫他来问问他审问疤脸男人的情况。”

    景飞鸢听他提起这一茬,啧啧道,“你可算是记起这事儿了,都过去多少天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偏生你哥哥刚去世,我又不好拿这种事烦你,只能一直等着……”

    姬无伤勾唇,“没忘,一直记着呢,只是以前觉得想名正言顺见你一面好难,我得把所有能见你的机会都攒着,这样,今后想你的时候便能随时找借口来见你。谁曾想,承蒙老天护佑,承蒙鸢儿你青睐,叫我能这么快就把你娶回家,如今能与你朝夕相处,随时都能拥你入怀,哪儿还用得着找借口?”

    第214章 给王妃请安

    景飞鸢一愣。

    随即,红霞染透了她的脸颊。

    她的夫君在还没娶到她的时候,竟如此卑微地盘算着一次次跟她见面的机会,生怕为数不多的机会用一次少一次,于是偷偷把机会攒着,留着想她想得不得了的时候再来相见……

    这样隐秘而纯粹的爱意,多让人欢喜啊。

    景飞鸢望着姬无伤,眼睫如蝶翼轻颤。

    她缓缓笑道,“如今的确用不着再找借口了,我已经是王爷的人了,从此,你闭上眼睛入梦时身边是我,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还是我,我们会这样携手相伴,直到终老。”

    说完,她轻轻挥了挥手,“王爷,快去吧,我在家等你回来。”

    “……好。”

    姬无伤眼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她身后一切全都被自动虚化,只有她能入他漆黑的眸。

    含笑凝视着她三息,姬无伤在胸腔中回荡的快乐嗡鸣中,转身离开。

    他迎着朝阳出发,步伐轻快。

    对于以前的他而言,在外面忙公事或是回王府没什么区别,哪儿都一样,王府并没有什么值得他眷恋的,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家了,家里有个如花似玉的妻子在盼望着他回家。

    他明明还没出门,就已经期待起晚上回家了。

    景飞鸢送走了姬无伤以后,便转身回到内室,看着桌上那装在香樟木盒子里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王妃朝服。

    她伸手抚摸着衣裳上的绣纹和镶嵌着的美丽宝石,眼角眉梢都是笑。

    她喜欢这王妃身份,她喜欢这象征着权力地位的朝服。

    从今以后,她再不用低眉顺眼看人脸色,再不用站在街上任由权贵欺负,连被人家扇耳光都不敢还手。

    她的家人,今后的身份也会随着她水涨船高,再没人会瞧不起她爹娘是卑微商户,她爹出门行商运药材会有王府兵力保护再不会被人拦路抢劫杀死,她的娘亲也再不会被人当街辱骂。

    啧,说淡泊名利不喜欢权力,大多都是假的,这世上有几个人不喜欢被人尊敬,有几个人不喜欢大权在握的感觉呢?

    她喜欢。

    并且,她会永远站在这崇高的位置,从此只有别人叩拜她,再也无人敢骑在她头上耀武扬威。

    门口。

    谭嬷嬷走进来,看到沐浴在晨光中的王妃朝服,瞬间就被朝服上的宝石刺得眼花。

    她看向景飞鸢,故意跪下给景飞鸢结结实实行了一个大礼——

    “民妇给王妃磕头请安了!”

    “……”

    景飞鸢的思绪被打断,她蓦地回头。

    看着跪在地上的谭嬷嬷,她又好笑又害羞,连忙上前搀扶谭嬷嬷起来。

    “您这是做什么呀?您快起来。”

    谭嬷嬷顺着景飞鸢搀扶的力道,站起身。

    她温柔望着景飞鸢,摸着景飞鸢的手背,红着眼眶欣慰地说,“小姐,真好,真好啊!您的命运从此就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我是怎么也没想到您会有这么风光的一天,真的,搁以前说您能嫁给王爷,谁能信啊,谁都不相信王爷会娶平民女子,谁都会觉得王爷只会与权贵家的女子相配……可您偏偏就打败了京城所有喜欢过王爷的贵女,您偏偏就让王爷对您死心塌地,您和王爷的结合,简直是本朝最让人称赞的佳话,从今以后的每一天,只要是您和王爷出入的地方,都会叫无数人眼红羡慕!”

    景飞鸢笑着抱紧谭嬷嬷。

    她说,“嬷嬷,别说什么打败不打败的,那些贵女不能跟王爷在一起,不是因为她们不好,她们出身世家要么精通琴棋书画要么精于骑射,她们身上有许多胜过我的地方,只是,她们与王爷无缘罢了,可放下了王爷以后,她们今后必定还是能找到更适合她们的夫婿,和和美美过完一生的。”

    谭嬷嬷一愣,看向景飞鸢的眼神越发柔软。

    所以她喜欢这姑娘,打小就喜欢。

    这姑娘该刚强时有着不输给别人的刚强,可也有着最柔软的心肠。

    她抚摸着景飞鸢的鬓发,笑道,“要不然我们家小姐能做王妃呢,我们家小姐是天底下最招人喜欢的姑娘。”

    景飞鸢无奈地看着嬷嬷。

    人家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瞧着,嬷嬷眼里也一样出西施,嬷嬷眼里她哪哪儿都好,随时随地都能找到不同的点来夸赞她。

    她说,“嬷嬷,不论我是平民女子,还是王妃,我在您面前依旧是那个您护着长大的鸢儿,您是我最信赖最喜欢的长辈,您和您的家人我今生一定会好好保护,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

    她偏着头看谭嬷嬷,又说,“嬷嬷,过几天我和王爷去王府,您一定要陪我同去啊,没有您在,我吃饭都不香的。”

    谭嬷嬷看着还像小姑娘一样跟自己撒娇的小姐,眼里浮上泪光。

    她重重点头,“好,好,嬷嬷一定陪着你,你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景飞鸢甜甜笑了。

    谭嬷嬷看着这个明媚的姑娘,低声打趣道,“小姐啊,今时今日的您,才算是真正的为人妇了……是吧?”

    不等景飞鸢回答,她又笑着附在景飞鸢耳边说,“您落红的帕子……被您和王爷藏在哪儿了?那个帕子得好好处理一下,否则可存放不到百年以后随您入棺的那天——所以小姐,您要不要拿出来让我替您好好保管呢?”

    景飞鸢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没想到谭嬷嬷会问这个问题。

    为人妇?

    她虽然已经经历过两次洞房花烛夜了,可今时今日,她仍旧是完璧之身。

    半年前那一次,是因为赵灵杰不行,而昨晚那一次,是因为她不行。

    她好不容易才从昨晚的内疚自责里挣脱出来,现在提起那件事,那种内疚又一次笼罩了她。

    谭嬷嬷见景飞鸢脸色不对,顿时被吓到了!

    她想起王爷这么大年纪了还没个妻子没个一儿半女,还得把别人的儿子女儿养在膝下充门面,她不由得心肝一颤!

    她抓紧景飞鸢的胳膊,颤声道,“小姐,你,你不会那么倒霉,又遇上了个不行的,昨晚又没圆房吧?”

    第215章 给她孕育子嗣的药

    景飞鸢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她望着谭嬷嬷,张了张嘴,又觉得难以启齿,缓缓闭上嘴。

    可闭上嘴不说,她又怕谭嬷嬷当真以为是姬无伤不行,误会姬无伤也是赵灵杰那样的混账加骗子。

    昨晚已经让姬无伤憋了一晚上,今天还要被人误会,那多可怜啊?

    于是,景飞鸢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底的难堪,靠在谭嬷嬷怀里低声说,“嬷嬷,昨晚我和王爷的确没圆房,可这不是他的问题,是我——”

    谭嬷嬷一怔。

    她低头糊涂地望着景飞鸢,“是小姐的问题?小姐你怎么啦?”

    景飞鸢说,“我害怕王爷亲近我。”

    话匣子一打开,那些话忽然就没那么难以启齿了。

    她也确实需要找个信得过的并且有经验的过来人说一说这件事。

    她抬头望着谭嬷嬷的眼睛,继续说,“嬷嬷,我觉得我很奇怪,明明我跟王爷都穿上衣裳的时候,他抱我亲我我都不害怕,我都能接受并且还能回应他,可是……可是当他跟我将要赤诚相见的时候,我忽然就害怕极了,我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在叫喊着不要碰我,我害怕他碰我……”

    她咬紧嘴唇,皱紧眉头。

    她又说,“我不明白,我要是真的这么害怕他这个人,那我为什么又能喜欢他呢?既然我都喜欢他了,愿意跟他结为夫妻了,我又为什么要害怕他伤害我呢?我明知道,他不会伤害我的……”

    谭嬷嬷愣愣地听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跟她诉说闺房中的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