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小说 - 密封线在线阅读 - 第64章

第64章

    自己刚才的举动伤害到他了。

    他和姜劣是一吻定情,之后也无时无刻向对方讨吻,后来姜劣的手开始在特定地方徘徊,但也没有什么更出格……情侣间随着感情而循序渐进更加亲密再正常不过,但是为什么一想到别的同性也像他们这样自己就受不了?

    找不到答案,于浊仅慌乱,除了本能地想吻他,再无其他解决方式。

    于是吻了上去,像姜劣在廊道上那样不顾一切,捧着脸,闯入牙关挑逗……

    还是不够,于浊仅一脚跨过去坐到他的膝上,俯下身不停需索。

    拉上的车窗帘子偶尔被风带起,他们越发亲昵。

    姜劣稳住他的腰,温柔地回应,但不过刹那,那温柔就被对方的强势打碎,背部被摁在椅背上,随着车辆的转弯减速而摩擦,带出额角更多冷汗。

    “浊仅……”姜劣趁他抵额喘息间隙喊了声。

    于浊仅像是没听到,又捏着他的下巴,对着嘴唇吮吻,吻去脑海那些不适。

    嘀嘀——

    公交驶入喧闹街区鸣出长笛,于浊仅猛地回神隔开,看见姜劣额上的汗,伸手过去,满是冰凉,这才意识到他的背部还有伤,自己把他摁在椅子上吻了这么久,还坐在他的膝上……

    于浊仅慌乱得像个找不着路的孩子:“对不起……对不起,疼不疼?”

    攀着对方的双肩就要下去。

    姜劣箍着他的腰不许,“是我先举止不当吓了你。”

    胸膛上的触感还在,可他并不厌恶,急说:“我不是讨厌你碰我,我只是……我只是想到别人那么做,我之前没认真想过,脑海里突然蹦出两个男的那么纠缠……我一时接受不了,对不起我……是我的错。我不讨厌你,你碰我我从没反感过,但今天……我……”

    姜劣吻住他,蹭了蹭鼻尖,“我知道,浊仅,不用解释,我知道。”

    于浊仅咬着下唇,眼眶泛红,是被吓得惨了。

    姜劣微仰着头柔声,“低头,仅。”

    于浊仅应声凑过去,姜劣轻柔地吻着他的眼睛,低声说:“别总是怪自己好不好?”

    本在眼眶打转的眼泪掉了下来,于浊仅急忙抹去,今天的他是那么要强。

    然后吻着对方的鼻尖,“让我下去吧,你背疼。”

    姜劣宠溺地说,“好。”

    回到座位,于浊仅满心愧疚地把手伸进姜劣的后背,还没碰到绷带就不可抑地发抖。

    姜劣搂住他,埋首耳侧安抚,“浊仅,别怕。”

    那颤抖的手才落到绷带上,没有粘稠,拿出一看,没有殷红,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他多怕自己伤了姜劣。

    快到炎阳医院了,两人规矩地坐着,姜劣拉开了车窗帘子,正午暖阳出来了,照在积雪上熠熠。

    他们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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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探病

    于浊仅和姜劣来到五楼病房,这次遇见了一两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的眼里都藏着东西。

    他们好像认识姜劣,又好像不认识。

    “这次怎么来得这么得体?”

    两人刚踏入病房,身后就来了这么一计先声夺人,调侃味十足。

    于浊仅转身看着来人,是齐习,他看上去精神抖擞,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微卷的发像刚被人揉乱,发顶甚至立着一小搓,是用青色摁动笔夹住的。

    显得有些逗趣。

    姜劣面无表情讽一句:“你怎么这么不得体?”

    齐习愣了一下,尴尬扯下中性笔,朝脸色还可以的于浊仅笑:“被一个撒娇卖萌的机器人弄的,叫什么裁总·卡,长得倒是呆萌,不过开口闭口不离羞耻台词,也不知道是谁弄的程序设定,恐怕是把深层文学的霸道总裁小说阅尽……”

    “药呢?”于浊仅正听着津津有味,姜劣就冷声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齐习瞪了他一眼,去医药柜调药,“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总是嫌弃我?而且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走了狗屎运捡到你……”

    “闭嘴!”姜劣边解扣子边低吼。

    于浊仅本还想听,但知道姜劣不乐意了,只好上前帮他解绷带。

    两人气息挨得近,于浊仅心跳怦然,生怕齐习看出点什么而越发不自在,抬眼看姜劣,发现他正直白地坦露。只好微抬下巴示意别这么明张目胆,姜劣却浅笑,惹人更加心动。

    于浊仅疑惑,这两天他怎么这么任性?好像忘了他们的关系必须藏着。

    齐习背对两人,打开装了镜面的医药柜门,再一合上,镜中姜劣宠溺的模样都清晰跃在上面。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姜劣,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好了吗?”转身时切换没心没肺的模样。

    姜劣也已经一脸淡漠。

    于浊仅让到一旁,齐习看了看已经结疤的鞭痕,“就你这背,以后被爱人看到可能会被吓跑。”

    姜劣不悦,“你那张嘴是不会累?”

    齐习拿出祛疤膏,“大家都很忙,没人跟我聊天,我再不主动找天聊,可能会得自闭症,而且我实话实说也不碍着谁。再说了,面对你这种沉默寡言的病患,医护者再闷着,你可能得先郁郁而终。”

    药擦一半,齐习发现人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儿,眼神只一个劲儿看一旁的于浊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