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历史小说 - 穿成美强惨仙尊的白月光在线阅读 - 第295章

第295章

    于是有人决定让穹顶之巅的灵气倒灌入人间,这样修道者不止可以继续寻仙问道,还可以继续奴役那些无法吸纳天地灵气的普通人。

    人心贪婪,哪怕有朝一日魔族覆灭,一群只考虑自己利益的修仙者,必然会再挑起战端,那些终身无缘触及仙途之人,一个个都会沦为战事中的亡魂。

    “之后师尊被其他仙门背刺,逃到结界内,伤重不治而亡,如果不是魔族突然开战,本来是由我亲自走一趟隐世之城的。”

    纪桓紧抿着双唇,眼神死死地盯着面色苍白的陆云琛:“就算是这样,陆云琛也不该死啊。”

    “既然前两世都落不得一个好结局,这一世也未必能逆天改命。”

    “前两世?”

    阮湉颔首。

    与纪桓说了,那一个师徒并未决裂的结局,在穹顶之巅开启前,陆云琛便已殉身隐世之城。

    “那任迁?”

    “应该说任迁是异端,因为这个异端,破坏了原本的结局,才会使得时间逆流。”

    纪桓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之前痴痴傻傻,不只是因为万圣灯会,三世的记忆融合需要一段时间,以至于我现在才能清醒。”

    阮湉长叹了一口气:“纪先生,我是看着云琛长大的,心疼他不比你少,他第一世,第二世都死得极为惨烈,今生既然只能走到这里,就让他好好去吧。”

    134 ? 第一百三十四章:决定

    ◎你这次欠我的更多了,以后卖身还吧。◎

    纪桓艰难地消化着阮湉口中的每一个字。

    话里包含了很多纪桓不知道的信息, 可结合任迁非原住民的身份,还有当初在取山心时见到的幻象,已经对事情的大概有了猜想。

    “隐世之城是开启穹顶的关键一环吗?”

    阮湉点了点头:“你进去过吗?”

    纪桓摇头。

    “那里游荡着似人非人的怪物, 是除不尽的,我们顺着线索才得知隐世之城就是穹顶第一次灵气倒灌出现的弊端,里面充裕的灵气在倒灌入人界后改变了它的本质,会把普通人变成隐世之城里游荡的怪物。”

    阮湉长叹了口气, 闭上眼睛回想着当时发生的事:“所以当我们绞杀净城中游荡的怪物,试图在城中开启穹顶之境,但那座城中的灵气与穹顶之境的灵气形成了相互对抗的两股力,根本没办法在那个地方打开穹顶之境, 可若取走穹顶石,拘在周围的灵气就会外泄,导致更多普通人受害。”

    “无奈之下,师弟强行逆转突破至化神境, 将这些灵气拘于体内, 让我们在他无法抑制住自己前杀了他, 在那一世师徒还没有离心, 后来还是祁南枭忍痛杀死了快要变成怪物的师弟, 不过比起被异端逆转后结局, 对他来说还算是死得其所。”

    纪桓道:“所以第二世穹顶之城并没有开启。”

    阮湉点了点头:“第二世的事, 我知道的并不多,那时自身难保的我一直困死在万圣灯会,变成鬼修后,才见了祁南枭和打乱这一切的异端, 在我消弭于世间时, 我看到了尸山血海。”

    阮湉既然能想起这些, 就说明无论是纪桓的出现,还是阮湉脑海里拥有三世的记忆都是为了让一切再回到正轨。

    但早不恢复,晚不恢复,却偏偏挑在这个时候。

    纪桓摸着下巴,思索着他这段时间有没有忘掉什么细节,目光突然落在了陆云琛身上:“穹顶石不能带出隐世之城,对吗?”

    阮湉点了点头:“对,在问天阁和凌云霄打压其他仙门的这段时间里,你们住过的那个边陲小城应该已经乱了。”

    这一世单枪匹马杀进隐世之城找师尊的陆云琛,根本没时间隐世之城里为何会聚集着那么多怪物。

    他只是尽自己可能把城中危险除尽后,带着师尊的遗骨离开了那处。

    “如果当时没有问天阁和凌云霄设下陷阱想要取师弟的性命,也许在他留在附近养伤的时间里,也能及时察觉到里面的灵气有异。”

    因为陆云琛濒死。

    边陲小城没有足够的仙药,他们不得不带着陆云琛赶回云雾窟稳定伤势。

    所以一股操控这一切的无形之力让阮湉带着三世的记忆醒了过来。

    “穹顶石没办法靠外力取出,要么就是云琛醒来自己把穹顶石逼出体外,要么就是云琛死后,穹顶石自行脱离云琛体内。”

    说到这里阮湉从袖口拔出一顶短剑递到纪桓跟前:“穹顶石现在保护着他的身体,除了等他伤重咽气,我们无法取出穹顶石,可纪桓你体内的灵气经过山心的转换,若由你下手,应该能破开穹顶石的防护。”

    如果说之前的故事,已经让纪桓极为困难。

    那么阮湉把刀递到纪桓手中,让他亲手杀了陆云琛,更如一道惊雷打得他头皮发麻。

    他看着阮湉手中闪着寒光的冷刃,身影晃了晃。

    “出去。”许久纪桓指着门外,声音低沉而冰冷。

    阮湉轻叹了一口气:“纪桓这是云琛的宿命。”

    “狗屁宿命!”

    纪桓气得把阮湉从房间里拉了出去。

    他关上门后,手扶着门上的雕花喘着粗气。

    沈知书的手覆上了他的肩头:“阮宗主也是以大局为重。”

    “……我知道。”

    他头抵着木门上的油纸,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