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历史小说 - 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在线阅读 - 第5章

第5章

    不能吧,我这踹的是腿,可没踹脑袋啊。

    第4章 进镇

    不能吧,我这踹的是腿,可没踹脑袋啊。赵田氏暗自嘀咕。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慌。

    李介丘不敢说实话。这里是以孝为天的古代,若是这事情传出去,旁人可不管对错,只知道李小满大逆不道给亲爹开了瓢。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尤其这个时代名声大于性命,要是小满长大后想要科举更不能带上一点污迹。

    李介丘摇了摇头,脸不红心不跳地改了口,“是我自已撞的。没站稳磕到后脑勺了。”

    赵田氏露出一副后怕的表情,啧啧道:“了不得了不得,脑袋多要紧的地方,你也不知道当心点。”

    赵田氏只是嘴巴毒,心肠还是善良的,她虽然百般嫌弃李介丘,可现在还是软着语气关心了几句,“不要紧吧?要不要躺着休息休息?”

    李介丘还是摇头,等他缓过神才慢吞吞往床边挪,坐过去伸手摸了摸叶小尘的额头。不知道是吃药起了效果,还是他走前擦洗起了效果,叶小尘的身上似乎没有那么烫了,只是还略微有些发热。

    “赵婶,小尘有醒来过吗?”

    赵田氏答道:“喝药的时候醒了一会儿,不过很快迷迷糊糊又睡着了。不过我看他睡得安稳了好多,也没有时时刻刻皱着眉毛,也不怎么说胡话。”

    叶小尘确实睡得踏实了好多,乖巧地缩在被子下,两只手都老老实实贴在胸前,一副很板正的睡姿。走前还精精神神的小满也挨着叶小尘睡着了,左手握着一颗石头,右手紧紧攥着叶小尘的衣角,嘴巴撅起,看起来竟比叶小尘这个伤患还睡得不安稳。

    李介丘把孩子抱了出来,送进了自已的房间,敛好了被子才转身出门。赵安月不放心,眼睛转悠一圈,不动声色跟了过去,看到李介丘只是给孩子换了一个地方睡觉才松了口气。

    注意到跟上来的半大少年,李介丘解释道:“我怕孩子睡熟了踢到小尘的腿,还是把他抱到我床上睡比较好。”

    赵安月点点头,抬脚想要跟着李介丘出去,走到一半又忽然顿住,大大咧咧地一甩手,说道:“那你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小满,他要是醒了看到没人会害怕的!”

    李介丘没多说什么,只是朝赵安月微微颔首,道了谢就往外走,还特意没有关门。

    李介丘赶紧处理好药材回到屋子,将搓好的草药用布巾裹在伤处,再重新夹上支具绑好。

    赵田氏目不转睛看了好一会儿,渐渐有些稳不住了,频频往门口的布帘子上看。

    等李介丘处理好,她才迫不及待张口问:“李小子,我家月哥儿呢?”

    李介丘手上的动作一顿,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他帮我在屋子里照顾小满。”

    赵田氏:“!!!”

    这个没心眼的傻哥儿!她刚刚可是亲眼看到李介丘抱着孩子往睡房去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肯定是李介丘的房间!月哥儿一个未嫁的小哥儿竟然敢独身待在成年男子的睡房!这也太臊人了!

    赵田氏老脸又是一红,正想要帮自家哥儿分说两句,还没等开口,李介丘倒是先说了,“我刚刚还正愁小满没人照顾,月哥儿可算是帮了我大忙!我开着门的,您要是有事情,喊一声他就能听到了。”

    开着门好,开着门好,总比独身关在别人屋子里要好些!

    哎,赵田氏松了口气,撇着眼睛开始打量李介丘。嘿,还真奇了,这小子突然会说话了!

    李介丘是不知道赵田氏的心理活动的,他坐着休息够了才说:“我可能还得去趟镇子,烧虽然退了,药也敷上了。只是口服的药剂还差几味,我得去买。”

    赵田氏看他脸色不好,劝道:“你这脸色看起来可不行嘞!我让我家那口子帮你走一趟!你在家歇着。”

    李介丘犹豫片刻还是拒绝了,“还是我自已去吧,有几味药得亲自看着。”

    赵田氏不懂这些,见他坚持只好点头答应了,但嘴上还是说:“那也让我家那口子陪你一起去,路上有个照应。”

    说完她又想了想,再道:“去济和堂吧!我家大儿在那里做学徒,说不定能帮到忙!”

    李介丘推脱不开,一方面也担心自已这体虚的身体会折在半路,只好应了赵田氏的话。屁股还没有坐热,又开始往外赶。

    赵田氏的男人叫赵树林,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他看到李介丘也不说话,只憨憨地笑。

    还是李介丘朝他道谢,“多谢赵阿叔陪我跑这一趟。”

    赵树林的皮肤黑红,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晒出来的,四甲村大多数村民都是这样的肤色。他长相憨厚,笑起来就更加亲切,露出几颗白生生的牙齿。

    赵树林说道:“我找里长借了牛车,我们快去快回。”

    说是车,但等李介丘到了才发现,那只是一头老黄牛身上套了一架板车,板材倒是很厚实,上面再堆上一垛厚厚的稻草,勉强当做坐垫。不过那层稻草虽然厚,但其实早就被坐实了,严格算起来有还是没有差别都不大。

    这点没差别,等李介丘上了车感觉就越发明显了。大概只过了一半的路程,李介丘已经被颠得整张脸发白,脸色也很不好看。

    腿是麻的、屁股也是麻的,李介丘还觉得浑身发痒,不知道是身下的稻草扎得慌,还是有躲在草垛子里的跳蚤蹿到他身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