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是些旧疾。”

    “你当真坚持?”掌门提醒他,“他不过一介普通凡人,寿命终究有限。”

    薛霄言并未隐瞒,毕竟日后少不得从门派中取些药材。

    “并非凡人,他曾是修士,只是伤了心脉,只需慢慢调养总归能好。”

    掌门闻言一顿,本意欲再劝上一劝,却听外面有弟子急匆匆闯了进来。

    “掌门!”

    弟子半身染血,面色惊恐。

    掌门本意呵斥见此也顾不得其他,面色一凛,问道:“又是魔尊?”

    “是!是他!”

    这魔尊真是该死,安分不到几日便要来他们门中闹上一回,偏每次都只是杀上几名弟子,与薛霄言厮杀一日便自觉离去。

    来回反复,就仿佛镜衍宗是他魔尊的后花园一样!

    当年虽然众门派讨伐魔界,但最终让这魔尊躲过一劫,偏助他躲过的是他们门中曾经最为之骄傲的大弟子游离。

    也不知这游离在魔界时与这魔尊混的如何好,对方为了他多次前来骚扰!

    掌门看向薛霄言:“怕是又要师侄前去。”

    “无妨。”

    不如说这魔尊来的正巧,这次只叫他有去无回!

    想起师兄曾说要与魔尊再跑的话,薛霄言眸底尽是杀意。

    他要永绝后患,决不允许师兄同旁的阿猫阿狗跑了去!

    他们一同前去,全然不知呆在原地的桑欢欢眼中迸发的阴狠目光......

    镜衍宗门外,已有不少弟子被重伤在地,而在他们上方正有一名红衣男人。

    他浑身缠绕浓烈煞气,将他本俊朗的面容衬得极其可怖,对方就是天生的上位者,哪怕只是坐在步撵上一动不动,旁人也不敢抬头瞧上一眼。

    众弟子正在瑟瑟发抖,不知谁人喊了声“薛霄言”!

    本压抑窒息的氛围瞬间活跃几分。

    参凤身子斜靠在座撵之上,姿态肆意瞧着不远处身着玄衣的男人御剑而来,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冷笑。

    第70章 失忆大师兄x疯批小师弟26

    游离睡梦中惊起。

    他喘着粗气醒来,有些惊魂未定的察看四周。

    察觉还在小师弟的洞府之中才渐渐平复情绪,看来之前都是做梦。

    他竟梦到小师弟与参凤打了起来,险些被参凤背刺伤了性命,好在不过是他的一场梦......

    “做噩梦了?”

    耳畔突然响起一道突兀的沉闷男声。

    游离方才平复的心脏再次跳动起来,并非小师弟的声音,侧头看去竟是发现绝不可能出现在此处的人。

    男人身着红衣,样貌张扬,一双眼睛正充满逗趣的打量着他。

    参凤?

    游离懵了,随即便要坐起身来,但先前被折腾的太狠,动了一下只觉腰酸肚疼被迫又倒了回去。

    “啧。”

    男人发出一声不耐,走到身侧将他被褥掀开。

    暧昧痕迹布满全身,衬得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格外骇人,只需一眼便可知晓当时场面怎样激烈。

    被人这样毫无忌惮的目视全身,游离面上如火烧一般滚烫,他焦急的将被褥扯回盖在身上,满眼警惕的注视着眼前魔尊。

    “你怎么会在这里?”

    参凤凝他一瞬,并未作答,唇角扯出一抹不明笑意:“看来这些日子过的挺是快活。”

    说罢竟是用手指挑起他手腕上的锁链。

    因着动作晃动,锁链发出清脆声响,声音在空阔的室内格外响亮。

    一股强烈的社死感扑面而来,游离拽过锁链,虽觉得羞耻却也不忘问道:“你把薛霄言怎么了?”

    方才做了一场莫名的梦,他本只以为是梦,可现在见参凤突然出现意识事情不对。

    小师弟将他藏得极好,任谁都不可能猜测到他要结婚的对象是他。

    偏参凤出现在这里,实在诡异。

    他以为他死后两人轻易不会有所往来,没想对方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小师弟的洞府内,看架势还是奔着他来的。

    听到游离的质问,目视着他警惕的眼神,参凤莫名一笑,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嗓音低沉充满危险。

    “自是杀了。”

    游离整个僵住,眼眸骤然瞪大。

    “怎么,不高兴?”参凤将手指滑到他锁骨上的痕迹,“爱上他了?”

    他的询问莫名,触碰更是让游离不自觉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有些不明对方什么意思,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表情困惑。

    虽然不清楚魔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小师弟又为何迟迟未归,但游离绝不信师弟已死。

    不若这世界定然已经塌了去。

    他定了定心神,沉声道:“他是我师弟!”

    “只是师弟?”参凤笑了,“师弟会对自己师兄如此?”

    游离沉默一瞬,心虚似的转开视线:“......不知魔尊大人来此又为何事?”

    “自是寻回本尊最忠心的奴仆。”

    游离狐疑,不知他抽什么风。

    不过魔尊本就阴晴不定,做起事来也极其随性,丝毫不讲什么道理。

    “魔尊大人,我已是一介废人。”

    “那又如何?即是决心效忠本尊,你是死是活皆是本尊的人。”

    他说这话游离一点不觉意外,毕竟当年与他混了那么久,对他霸道不讲理的行事派头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