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鳏夫三百年[女尊]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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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姜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少年眨了眨眼,两行泪便顺着眼角滚落了下来。 姜轻霄觉察到?了他情绪的异常,却没料到?他会当?场哭出来。 当?即颦了下眉,将?袖中的布巾递给了他擦眼泪。 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弟弟,姜轻霄放缓了语气关切地问道?:“我瞧你今日有些不开心,可以?告诉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捏着姜轻霄递来的布巾,嗅着萦绕在其上独属于她身上的浅淡药香,水衣渐渐生出了些许的勇气。 以?前,他总是?因得?自己贫穷的家世、市侩精明?的爹爹、平凡的长相而自卑,不敢靠近郎朗如明?月般皎洁的姜轻霄。 而此?刻,水生看着手中的巾帕,不免生出几分妄想?来,妄想?姜姐姐心中也?有他的几分位置。 妄想?自己若是?表明?了心迹,姜轻霄会为?了他取消婚事。 即使不可以?取消,愿意迎他一同入门也?好。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即使让他去死也?心甘情愿! 为?什么不试试呢? 水生捏紧了手中的巾帕,心脏咚咚狂跳。 终于,他鼓足了勇气抬起头,神情坚毅,“姜姐姐,其实?我......” 谁知他话还未说完,便别不远处走来的青年朗声?打断了。 “妻主?。” 姜轻霄蓦地回头,见到?来人后唇角上扬,伸手握住了青年递来的手。 二人当?着水生的面,十指相扣,无比亲密。 “睡醒了?” 姜轻霄替青年整理?了一下额角被压乱的鬓发,柔声?问道?。 柳惊绝微微点头,倾头蹭了蹭她的指节,神情是?一脸的幸福与依恋。 “晚上想?吃什么,给你做话梅排骨和鱼片粥好不好?” 姜轻霄摸了摸他睡得?有些泛热的脸颊,温声?提议。 柳惊绝闻言,将?头倾靠在她的肩膀处,笑眯眯地看向面前脸色越来越白的少年。 语气甜腻又乖顺,“都听妻主?的......” 水衣听他还未嫁予姜轻霄,便一口一个妻主?地喊她,震惊之余,便忍不住在心底小?声?地咒骂柳惊绝不知羞耻、不守男德。 待他看清青年脖颈上那些暧昧的红痕后,胸中更是?又恨又妒。 淫夫! 荡夫! 除了那张脸,哪里配得?上他的姜姐姐。 水衣死死地攥着那张巾帕,紧盯着青年的双眼逐渐变得?赤红。 心中妒意与恨意剧烈搅动,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理?智。 定是?他不知羞耻勾.引了姜姐姐,才爬上的她的床。 长成这般狐媚子?模样,私下里不知会勾引多少女人,给姜姐姐戴绿帽子?。 贱人! 贱人! 就在这时,姜轻霄突然转头看向了水衣。 “对了,小?水方才要说些什么?” 被她这么突兀一问,又看着姜轻霄护在青年腰间的手,水衣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嗤的一声?全没了。 只剩下满腹的酸楚与难过。 他太过了解姜轻霄的为?人,对待他人,特别是?男子?,向来进退有度,恪守礼节保持距离的。 若不是?真?心喜欢,任谁都无法逼她主?动靠近。 水衣捏紧了手中唯有的一只帕子?,仿佛攥住了仅有的一根救命稻草,又觉得?手中空空如也?。 “没、没什么......” 水衣落寞不甘地垂下了头,将?所有的话重又吞进了肚子?里,被打碎后的勇气犹如一把把利刃,划得?他整颗心鲜血淋漓。 “姐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姜轻霄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淡淡地蹙起了眉,可水衣不肯说,她也?不好多嘴去问。 只得?点了点头,温声?嘱咐道?:“有什么事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却激得?水衣的泪水重又夺眶而出,少年连忙转身以?掩饰自己的狼狈,模糊地嗯了一声?。 随后无力地塌着肩膀,离开的步子?又缓又沉。 柳惊绝早已不动声?色地将?少年的所有反应,都尽收眼底。 同是?男子?,只一眼,他便瞧出了水衣对姜轻霄潜藏的心思。 少年的春心最是?珍贵,可是?柳惊绝深知——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又生性自私自利,所以?绝不允许任何人与他抢夺妻主?的关注与疼爱。 柳惊绝扬唇,柔声?唤住了少年,“水衣。” 水衣闻言脊背一僵,怔怔地转过了头。 春阳下,青年俊逸的面容昳美得?更加惑人,衬得?周围的万物皆黯然失色。 柳惊绝抱紧了姜轻霄的手臂,面上的幸福与甜蜜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望向少年的眸子?阴冷且酝满了浓重的占有欲。 “初七我和妻主?成婚,欢迎你来。” 夜里,姜轻霄正在书桌前拟定请帖,突地便被刚沐浴回来的青年自身后抱住了。 “怎的不将?头发擦干,小?心着凉。” 姜轻霄说着,放下了毛笔,拿过一旁的布巾为?柳惊绝擦头发。 青年的头发又多又长,散下来时犹如瀑布一般,平铺时又像品质绝佳的绸缎,摸上去又柔软又舒服。 柳惊绝依靠在姜轻霄的怀中,乖顺地任她一点点地沾干发尾。 片刻后,姜轻霄摸了摸几乎半干的发尾,觉得?差不多后,将?湿了的布巾搭在了一旁。 揉了揉青年的发顶,温声?询问,“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柳惊绝捏紧了她的长指,凑到?唇边亲了亲,随后又与她十指紧扣。 随后,抿唇摇了摇头。 姜轻霄见状,笑着打趣他,“那晚上的鱼片粥怎的少喝了一碗,通常你可都是?喝三......”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青年急急地用手堵住了唇。 “妻主?!” 柳惊绝白面飞霞地嗔了她一眼,可水润的眸子?却没有任何的震慑力,反倒眼波流转、活色生香。 青年又往姜轻霄的怀中钻了钻,好半晌才闷闷地说道?。 “你好久都没碰过我了......” 他话说得?有些含糊,声?音又低,第一遍的时候姜轻霄压根没有听清。 待到?青年又接连重复了几遍后,姜轻霄才反应过来,随即面颊连同着耳根都红得?彻底。 好半晌,她才抚了抚青年清癯的脊背,低咳了一声?,“阿绝,按照医理?,妻夫行房三日一次为?最佳,我们前天刚......” 她话还未说完,便陡然僵住了,浓密的长睫轻颤片刻后,倏地看向怀中正在使坏的青年。 “你......” 姜轻霄没料到?他竟会如此?大胆,一时间抿紧了下唇竟有些不知所措。 青年抬起头,眼神一如既往的懵懂澄澈,与他此?时恶劣的行为?形成了鲜明?对比。 “怎么了,轻轻要说什么?” 话毕,柳惊绝状若无意地舔了舔自己饱满殷红的唇瓣,笑着看向女人。 见状,姜轻霄额角的青筋突地一跳,隐约觉得?自己作为?女子?的尊严被挑衅了。 她深吁了口气,随后将?怀中的青年打横抱起,快步走到?了塌边。 期间,姜轻霄突然回忆起了药理?中有禁.欲这一说,也?有阴阳调合这一理?。 单一的禁.欲或许不适合她,只有多方面尝试才能?找到?平衡。 所以?,她往后得?多找些这方面的医书来进行学习。 当?然,今夜可得?好好‘惩治’一下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儿。 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一件事。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第二日,柳惊绝从榻上醒来时,已经过了晌午。 回忆起昨晚种种,榻上的青年抿唇一笑,心中因姜轻霄递给水衣一个帕子?而泛滥的醋意勉强消去了一些。 随即,他下床推门,来到?院子?里寻找姜轻霄的身影。 目光转了一圈后,便瞧见她正坐在石凳上绣着什么东西,口中还念念有词。 柳惊绝唤了一声?妻主?后,便快步走了过去。 姜轻霄见青年走了过来,便将?手中的东西放进了竹筐里,倒了杯温茶给他。 温声?言道?:“还疼吗,身体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