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小说 - 搞错影帝性别后被反撩啦在线阅读 - 第40章

第40章

    不,比那还要漂亮,像雪花凝成的仙子,睫毛扇动,天上就要落雪了——郁老师就是如此美丽。

    胡豆朝着郁澜跑去,怎料郁老师回过头,看向车里,有个长相英俊,身高很高的男人走了下来。

    见胡豆跑来,郁澜随即露出微笑,十分自然地环上胡豆的肩膀,嗔怪他,“怎么不穿外套就下来了?”

    胡豆顾不得解释太多,转头看向最后下车的那个人。郁澜解释:“他就是苏嘉年,是饰演‘梦楼’的演员,你们将来应该还有很多对手戏呢!”

    “这样啊……”胡豆怔怔地看。

    苏嘉年的眼睛尤其漂亮,瞳色是浅浅的棕,眼型圆润,像很高贵的猫。鼻子挺拔,脸颊很小,脸型却很精致,是典型的演员脸。

    他的身高也高,大概有一米九多,身材好得不可思议,即使怕冷得裹了一层又一层,也一点都不显臃肿或笨重。

    他站在郁澜身边,垂着眼睛看向胡豆,主动伸出一只手说:“你好,我是苏嘉年,请多多指教。”

    胡豆乖巧地伸手握上,介绍自己:“你好,我演鸾春。”

    “嗯,”苏嘉年说,“我知道的,我来的路上看过你的资料,郁老师经常夸你态度认真。咱俩都是新人,互相关照吧。”

    事实证明,苏嘉年不仅外形条件优越,人也大方谦逊,彬彬有礼,待人接物根本挑不出错处。苏嘉年根本不像他本人说的那样是个“新人”,他刚成年时就参演了一部上亿投资的电影并由此一炮而红,胡豆曾多次从同班女生口中听说过他的名字。

    嘉年跟他打过招呼,又走去和导演与制片们寒暄,全程都表现得不卑不亢,十分得体。

    胡豆忍不住心里泛酸,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完美无缺的郁老师吧?

    郁澜怕他受凉,拉着他往酒店里走,亲切地说:“我给你带了好多礼物呢,暂时让josh帮忙拿着,你待会去找他要。”

    胡豆道谢,又转头看。josh拖着两个大行李箱,大乔也拖着两个,保姆车里再没下来任何人。胡豆问:“钱姐呢?”

    郁澜视线一暗,道:“她应该在忙别的项目了。”

    胡豆有些疑惑,郁澜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解释道:“钱姐她做了自己的选择,现在打算自立门户,带些新人了。”

    郁澜的家事是绝对的隐私,涉及他弟弟的更是,除非完全信任的人,他谁都不会告诉。而这次照片曝光的时机十分蹊跷,正巧在他争取下一部戏的当口,顶替他的是个初出茅庐、却跟他的气质外形极为相似的新人演员。

    郁澜其实早就猜到了,出事病倒时,除了对星星充满歉疚,也在慢慢消化这个事实,他的团队里出现了内鬼,那个人正是他十分相信的人。

    他到底是心软了,见事态有所缓和,便没有为难钱姐。他甚至在钱姐提出辞职时包了个大红包给她,感恩她多年的扶持与陪伴,祝福她事业坦荡,前程似锦。

    这些事情的开端和终结都十分仓促,胡豆也是消化了好多天,才终于掌握了个中关系。不禁一再感叹娱乐圈的现实与残酷,原来最尖锐的刀子也有可能是最亲近的人捅下的,除了自己谁都不能全然相信。

    好在即使认清了现实,胡豆也没受到多大的影响,依旧每晚收工后打开房门,将郁老师邀请到他的房间里,互相抵着额头陷入梦乡。

    他百分百相信郁老师,却不求郁老师也对他百分百信任,没这个必要,郁老师的人生更加广阔,星途更加坦荡,一定会遇到最适合他的经纪人,最体贴的爱人,最知心的好友。

    哪怕只是陪他走过这短短的几个月,胡豆就已经知足了,他不能奢望更多。

    况且,后来胡豆听说,苏嘉年是第一个顶着压力站出来声援郁老师的人。

    在所有人都对“郁澜”这个名字避之不及的时候,嘉年在自己的个人账号和采访时回顾以往和郁老师的合作经历,并大方地表示,他相信郁老师的为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郁老师很感谢嘉年,从他对待苏嘉年和对待柯科时的态度转变上就看得出来。况且如今柯科也自觉无趣,离同组的演员远远的,一下戏就跑回酒店房间待着,大概是没脸再说什么喜欢郁老师的话了。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郁老师之前说过有了喜欢的人——即便不是苏嘉年,也该是跟苏嘉年一样优秀且真诚的人。如果郁老师有个理想男友的排行榜,苏嘉年是众望所归的高位,胡豆是排在榜单的末尾的无关紧要的人。

    他在也好,不在也罢,对于郁老师来说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总是酸酸的?

    郁老师终于找到了幸福,他不应该替他开心吗?他为什么觉得不甘心,为什么觉得舍不得,为什么想要把郁老师藏起来,他们一起逃得远远的,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去?

    郁老师在和嘉年哥说什么呢?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胡豆以为,郁老师只会在面对他的时候露出那样漂亮的笑容,为什么面对嘉年哥的时候也那么漂亮?

    不行,不能,不公平,不可以!!

    胡豆发癫,撒癔症,神志不清地走到郁澜和苏嘉年之间,站在中间还算宽敞的距离里,噘着嘴说:“郁老师,分别的情绪我还是掌握不了,你能不能教教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