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幺妹改嫁大佬后首富了[七零]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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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爱军看到鸡屁股,高兴:“还是妈对我最好。”肥嘟嘟的鸡屁股,真香。 “我知道是像了谁,都说外甥像舅,肯定是肖了小舅。”姜爱敏看了一眼啃鸡屁股啃的欢的姜爱军,嫌弃地浑身鸡皮疙瘩。 “小舅?外婆不是只有妈一个孩子吗?我怎么还有一个小舅?”姜安宁还是第一次听说。 王福花眼里闪过一丝落幕,叹了口气,“你小舅的事回头我给你说,饭菜都要凉了,吃菜吃菜。” 一家人热火朝天,周恩瑾和萧良还陪姜全根小酌了一杯。 吃完饭,姜爱敏局里还有事,要回去,和小妹道了别就要骑自行车走。 “你一个女孩子,这么黑的天着什么急,起码要有点安全意识。”王福花不放心,“我找个人送你。” “不用人送,我一个人可以。”姜爱敏亮了亮拳头,“哪个王八蛋敢图谋不轨,我非揍的他连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王福花掐了她一下,朝一旁的萧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萧同志,你叔和爱军有事走不开。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帮忙送一下爱敏。” 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有事的姜全根和姜爱军互相看了眼,还是觉得埋头吃菜。 萧良受宠若惊,“方便方便,我一定把姜爱敏同志安全送到。” “妈,我不要他送。”姜爱敏之前是不喜欢萧良的,小白脸,书生样,一看就不能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接触多了每次看到他,她就不对劲儿,脸也烫的不行。 这让姜爱敏很不自在,只要一想到要和萧良同志一起骑自行车回去,她就坐立不安。 姜爱敏朝小妹使眼色,帮我说话。 姜安宁假装没看到,妈可是盯着得,她不敢捋虎须。二姐,你自由多福吧。 姜爱敏被王福花镇压,只好同意萧良送她。 姜安宁看着两人的背影,“妈,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王福花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妈我吃过的饭比你们吃过的盐还多,还能看不出你二姐的心思。你二姐是个榆木疙瘩,妈只能多操点心。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进屋来,妈给你交代下给你准备的东西。” 看着满满当当的包裹,姜安宁嘴角抽了抽,妈是把供销社搬空了吧,这么多东西,怎么带。 “怎么不好带?你力气大,还有女婿在。况且这里面大部分都是吃食,你和女婿一路吃,等到羊城就轻了。你嫁了人,妈能给你做的就这么点了。”王福花说着眼眶就红了,不想让女儿担心,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 姜安宁从后面抱住王福花,鼻子酸酸的:“妈,就算我嫁人了,也还是你女儿。你想我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 王福花哽咽,拍拍她的手,“行了,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妈,我之前培育了一些菜种。回头等后院的菜收了,你让爸卖给收购站,就把这些种下。里面有你最爱的吃番茄,爸最喜欢的土豆,都是我精心挑选过的,味道很好。”姜安宁从五斗柜里拿出一包菜种,交代王福花手里,“另外,铁牛的腿你不用担心,只要做手术是有可能痊愈的。” 王福花高兴:“真的?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术?” “现在还不行。国内能做这个手术的医生被下放到南方农场了,现在还不知道是哪里。等我去了海岛,更方便打听。一旦我打听好,就给你打电话。” 孙子的腿有希望好,王福花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擦了擦眼泪,“对了,这次你结婚,正好碰上红星大队春耕,你外公作为大队长走不开,让你三哥给你带了东西。妈都给你放在包裹里了。你外公还给了钱,妈给你在衣服里缝了个小兜,回头你拿了油纸把整钱藏到里面,身上只留一些零钱。” 眼看明天坐火车的注意事项都交代的差不多了,王福花才提到了小舅的事。 “这次你去南方,顺便帮妈找一找你小舅。59年闹饥荒,老家草根树皮都吃没了,你外公外婆带着我和你小舅出去讨饭,路上你小舅和我们走散了。后来听村里人说,他往南方去了。” 外公一家不是红星大队本地人,是从云县逃荒过来的。这事姜安宁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她还有一个走丢的小舅,“这么多年怎么从来没听妈提过小舅的事?” 王福花叹口气,“你小舅走丢是你外公外婆心里的一根刺。你外婆一直认为是她没看好你小舅才让他走丢,到死都很自责。你们年纪小,妈怕你们说漏嘴惹外婆伤心,从来没提过。” “小舅走丢的时候都八岁多了,已经记事了。难道从来没有消息传回来吗?” “妈也不清楚。其实这些年我们一直往老家打听,都没有你小舅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如今是死是活。你外婆去世前,心心念念的就是想把你小舅找回来。这次你去南方,打听宁医生的时候也帮妈留意留意。” 要找一个走丢十几年的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小舅身上也没有什么胎记,唯一的线索除了名字,就是长相。 妈说小舅和她长得很像,尤其是眉眼,简直一模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小舅到底长成什么样。不过多一个线索总是好事。 翌日一大早,姜家人就全家动员起来,送姜安宁和周恩瑾去火车站。七零年代坐火车是赶火车,去晚了,人坐满了,很可能就挤不上车了。 他们提前两个小时到火车站,到那一看,人多的让人头皮发麻,根本挤不进去。后来还是王福花女士当机立断,让几个男同志在外面挡住人流,女同志走里面,才挤到火车边。 姜安宁看到有一辆绿皮火车前拉了许多横幅,写着“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到广阔天地炼一颗红星”这样的标语,还看到不少年轻人胸前带着大红花,穿一身绿军装在等火车。 算着时间,到南省上山下乡的第一批知青就是今天出发。 火车站人多,人一多,难免混杂一些心思不纯的人。这不,他们刚等了没一会儿,就听到好几声抓扒手。 都是团伙作案,一旦被发现,就分开跑。有个扒手被围住,还拿了刀出来。 周恩瑾见状过去帮忙。 有一个扒手以为没人看到,悄无声息的往站台外走,一把被姜安宁按住。姜安宁把人教给乘警,替那名知青夺回钱包。 “这位同志,谢谢你帮我抢回钱包。”苏渔拿过钱包,松了口气。 这里面有她的全部家当和知青安置费,要是被偷了,去了南省她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她抬头打量姜安宁,难掩眼里的惊讶。这个小姐姐也太好看了吧,穿书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好看的小姐姐。 颜控的苏渔忍不住和姜安宁聊起来,这么一聊,两人都是吃货,一聊到吃的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等周恩瑾过来的时候,姜安宁和苏渔成了朋友,还互相留下了地址。 火车到站,姜安宁和苏渔道别。 所有人都大包小包的,车门口挤满了人,有的背着被子被褥,有的用网绳兜住搪瓷缸拎着往上挤,还有的人见上不去,转身踩着朋友的肩膀直接从窗户上翻了进去。 人流朝火车上挤,连呼吸都困难,个子不高的脚就不像自己的,根本没落过地就被挤上了火车。还有的人来送朋友,结果被挤上火车,从窗户九死一生才爬下来。 姜家人多,大都是男同志,一番挣扎姜安宁和周恩瑾总算挤上了火车。 王福花和姜全根抱着铁牛,看着火车离去,忍不住落了泪。 铁牛更是绷不住哇哇大哭,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老姑老姑。 送走姜安宁,姜爱军也回红星大队了,一下子热闹的姜家,就只能王福花老两口和铁牛了,冷冷清清。 周恩瑾定的是卧铺,一张上铺一张下铺。比起连地上也坐满了人的硬座,卧铺车厢要好多了。 她们对面的下铺是一个老太太带着自己儿媳妇和孙子,从她上来,那眼睛就有意无意地在她身上扫。说不上恶意,但确实让人有点不舒服。 卧铺下摆满了东西,周恩瑾见没地方放,暂时把行李先放到自己床铺上。 姜安宁有点晕车,此刻小脸煞白,连带着那双明亮水润的眼睛都黯淡下来。 “好点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周恩瑾见她脸色苍白,有些担忧地问。 姜安宁虚弱地摇头,“我靠着休息下就行。” “我去给你打点水,擦一擦会好些。”周恩瑾把东西放好,拿了帕子出了卧铺。 果然用冷水擦了下,姜安宁精神好多了,恹恹的情绪也得到了缓解。 周恩瑾拿帕子去清洗。 等他一走,隔壁老太太说话了:“姑娘,不是大娘说你,你怎么能让一个大男人伺候你。尤其你男人还是军人,军人的任务是保家卫国,哪里能干这种事。” 姜安宁不想理她,她虽然好多了,但还是有点不舒服,没有多余的精力搭理。 那老太太见她不说话,更来劲儿了,那张嘴唾沫横飞的叭叭个不停。她儿媳妇看不下去,拉了拉她,小声道:“妈,别说了。柱子刚睡着,别吵醒了。” 老太太本来拉着一脸,一听可能会吵醒自己孙子,顿时闭了嘴。看了眼睡得熟熟的孙子,不满地谴责道:“王桂芬,你刚才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小孩子睡不好会长不高的。果然是当后妈的,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孩子。” 王桂芬被这么一说,脸色惨白,咬着唇低着头,抱着孩子不说话。 没了烦人的苍蝇,姜安宁心里舒了口气,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火车缓缓启动,又进来一个女乘客。 方秀看了眼自己的车票,走到姜安宁对面的卧铺,冷着脸:“这是我的位置。” 老太太舔着个笑脸,“姑娘,你看我们带着孩子,不方便。要不我们换一换,你去上铺。” “让不让开,不然我叫乘警了。”方秀一脸不屑地看了眼老太婆。如果没记错,这老太婆是三团唐营长的妈,这次带着儿媳妇和孙子就是来海岛随军的。 重生一世,她最看重的就是位置,只有她让别人腾位置的份儿,一个营长的妈也配和她换位置? 曹老太看出她是个不好惹的,连忙起身,回头掐了一把王桂芬,“你个不下蛋的母鸡,都是因为你没用,连累我孙子连个卧铺都坐不成,果然是后妈。要不是老娘聪明……”说到这,她想到什么似的,不说话了,只是那眼神看王桂芬哪哪不顺眼。 王桂芬忍着疼痛,不敢反驳婆婆。 方秀嫌弃卧铺脏,从箱子里拿了衣服铺上,躺在上面休息。 上铺太窄了,曹老太带着孙子睡不舒服,于是把目光投向姜安宁。这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看就好欺负。 “这位姑娘,你看要不我们……” 曹老太话还没说话,姜安宁直接拒绝,“不换。” 曹老太被拒绝,脸色挂不住,“你这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不通人情。我也不是白住你的位置,就是和你换一下。” “位置是我的,我想换就换,不想换就不换。你管不着。”姜安宁眼皮都没抬一下,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王福花给她准备的柿饼。 柿饼是今年秋天刚晒的,红星大队的柿子树比较多,外公家有好几棵,每年都会挂满红彤彤的果实。柿子多收购站就卖不上价,吃不完就晒成柿饼,留着待客或者自己甜甜嘴。 柿子表面都是白色的糖霜,吃到嘴里甜津津的,十分美味。清新香甜的味道也驱散一些恶心。 姜安宁吃着柿饼,没理会面前的曹老太,思绪飘到了周恩瑾那。 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曹老太那双吊梢眼闪过一丝不满,“我孙子还是个孩子啊,他要是爬上铺摔到了怎么办?你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呢?我一个老太太带着孤儿寡母的,容易吗?就是找你换个座位,你为什么要难为老婆子啊。” 这毫不客气地指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抢了她的座位。姜安宁见过不要脸的人,但这么不要的脸的还是头一回见,真是长见识了。 姜安宁中铺的女人看不下去,先说了一段伟人语录:“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说完劝道:“这位姑娘,她一个老太太带着孩子爬上爬下确实挺不方便,要不你就和她换了吧。举手之劳,反正你年纪轻轻的又不费事。” 曹老太太看有人附和自己,更加理直气壮了,“还是这位女同志明事理。”都用上语录了,伟人都说了要互帮互助。 现在是特殊时期,用伟人语录打“语录仗”是一种独有的现象,对方一上来就给自己扣了个高帽子。若是她找不到对自己有利的语录,就要乖乖让出下铺,不然就是不服从指示。 姜安宁气笑了,看着中铺的女知青,回敬一段语录:“只有不要脸的人们才说得出不要脸的话,顽固派有什么资格站在我们面前哼一声呢?”之后她接着道:“你既然这么喜欢助人为乐,你就和她换啊。还是说你只是嘴上说说,刀子没落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痛。” “你这是对我的侮辱。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女知青找不到反驳的语录,急着解释。为了表示自己的无私,当场表态:“这位婶子,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和你换。” 曹老太看了眼姜安宁,有点犹豫。中铺和下铺,她当然还是想要下铺。可是姜安宁油盐不进,她也没有办法,“那就换吧。换了你可不能反悔。” 女知青得意地看了一眼姜安宁,“我肯定不会。” 她和曹老太换完,还帮着曹老太把东西拎上去,她昂着下巴看了一眼姜安宁,满是对她的不屑。 姜安宁笑了笑。一会儿说不定还有好戏看。 如果她刚才没听错,这老太太刚才好像说的是“连累他孙子没有卧铺住”。 “没有下铺”和“没有卧铺”其中的差别可就大了。 方秀眯着眼听完了一场闹剧,倒是有点好奇对面的女人是谁,听声音怎么有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