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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第96节

    “知道为什么吗?”

    秋景和:“........为什么?”

    “你母后在和我闹别扭呢。”秋君药坐在椅子上,玩着手中秋景秀玩的都能盘起包浆的木剑,指尖在那剑锋尖锐处划过:

    “我让他年迈的父亲少操心朝政,在家养老,他父亲都都还没说些什么呢,他倒先急了,一怒之下也不管事了,直接跑去忙活你的婚事。”

    “不仅如此,他还不回这披香殿了,夜夜跑去景秀的丹阳殿休息,已经三天没回来了,就剩朕这个孤家寡人,翘首以盼,度日如年,头发都快白了。”

    “啊......这。”秋景和一时间不知道这算是父皇母后真的吵架了还是在搞什么他不能理解的情趣,片刻后福至心灵道:

    “那父皇需要儿臣去劝劝母后吗?”

    秋君药满意这个便宜儿子的识趣,于是便问:

    “那个神医,至今回信有无?”

    秋景和点头:“派去的人说放在春秋亭的信已经被取走了,被取走时,赵悯的人也留下了一枚信物,算是回信。阿瑜想是那神医看完信后,此刻应该已经动身了,不日便会来到京城。儿臣已经在京中安插好眼线,等他一踏入京城,儿臣便即刻禀告父皇。”

    秋君药点头,勾手让秋景和附耳过来,低声嘱咐了他几句,随即看着秋景和,笑的像个摇着尾巴的狐狸:

    “可明白了?”

    秋景和看了秋君药一眼,心想还好自己悬崖勒马早就不和秋君药做对了,否则还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死,于是点头:

    “儿臣明白。”

    他说:“那我现在就去和丹阳殿找母后.......?”

    “先别急。”秋君药摆手:“太刻意了。”

    他说:“你哭着回府去,一边走一边擦眼泪,反正装哭的真诚一点,最好周围洒扫的宫女太监都能看到。”

    秋景和:“......父皇,有没有一种可能,儿臣成年了,儿臣也要面子的。”

    “你只是失去了面子,可朕此刻却失去了爱情啊。”

    秋君药捏他脸蛋:“你要是不听话,朕现在就把贤王妃召进宫,天天陪朕下棋。”

    “儿臣遵旨。”秋景和迅速滑跪,“儿臣告退了。”

    “去吧。”

    在秋景和告退之后,不到一个时辰,贤王殿下面前父皇、出殿门时却泪洒宫墙的事情就传进了引鸳耳朵里。

    此时的引鸳还在考背秋景秀的功课,闻言手一抖,掌心的书就掉落在地:

    “你说什么?”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来报的宫人:“......你说贤王殿下见过陛下之后,一直痛哭不已?”

    “是。”

    宫人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地说着所看见的画面和宫里的流言:

    “大家都说,兴许是陛下身体又不大好了。”

    “放肆!”引鸳气的砸了石桌上的茶盏,动作语气和神情简直和秋君药发怒时摔茶盏简直一模一样:

    “陛下万年,怎会不好!你们若再乱嚼舌根,小心本宫砍了你们的脑袋!”

    言罢,引鸳倏然站起身,留下背课文背到一半、尚且一脸懵逼的秋景秀,直接道:

    “浣尘,起驾回披香殿,本宫现在就要面见陛下!”

    浣尘冷眼站在一旁看着垂头丧气不敢吭声的宫人,闻言犹豫片刻,随即才小碎步上前,低声提醒道:

    “娘娘,您正在和陛下吵架冷战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只能主仆两人听见:“不是说好,您和陛下,谁先和彼此说话,谁就是小猪吗?”

    “........”引鸳闻言,果然怔住了,瞬间冷静下来,一屁股坐下,恍惚道:

    “对,对,你说的有道理。”

    浣尘一脸“施主你悟了”的表情,正想再说,就听引鸳小小声道:

    “可是浣尘,我也确实想他了,怎么办?”

    浣尘:“........”

    她有些不确定道;“那不然,您主动去找陛下认个错?”

    “凭什么啊?”引鸳又不开心了:“每次都是我先低头,为什么不是他先哄我?”

    浣尘:“.......那娘娘您倒是说说,您想怎么样啊?”

    “要不今晚我们俩趁夜色回披香殿,趁着陛下睡着了,然后从房顶上揭开琉璃瓦,偷偷往里看他一眼?”引鸳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决定了。”

    浣尘:“.........”

    秋景秀:“..........”

    浣尘和秋景秀彼此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十个大字——

    敢问这个主意.......不错在哪?

    第71章 这不是你能免费看到的

    引鸳本就生性率真, 嫁给秋君药之后,便更是被宠的无法无天。

    别人在秋君药面前大多战战兢兢, 大气不敢出, 生怕秋君药一边温温柔柔笑着,一边就顺手把他拖出去斩了。

    但引鸳可不怕秋君药。

    他甚至能在秋君药盛怒的时候,继续和他拍桌子唱反调, 或者在秋君药摔东西的时候,比他摔得更惊天动地。

    他是整个大端唯一敢明面上和秋君药吵架的人。

    ——但同时, 他也是整个大端最在乎秋君药的人。

    秋君药身体不好,他就经常在半夜睡不着,爬起来探他的鼻息;秋君药要三餐不落地吃药, 不能着凉感风寒,引鸳就一边替他批奏折,一边替他打点着所有的起居食宿, 替他试新药;秋君药经常头疼心脏疼, 他就自学了很多方法,在睡前给秋君药按摩,减少他躯体的痛苦。

    只要是能帮到秋君药的,他引鸳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就算是秋君药让他拿刀砍人, 引鸳也只会担心他杀人的血会不会溅到秋君药,脏了秋君药的衣摆。

    引鸳是秋君药最好的剑,同时也是最好的刀鞘。秋君药的戾气可以对着旁人,但却绝对不会对着引鸳,而引鸳对任何人都可以不在意, 但却独独不会不在乎秋君药。

    秋君药给过引鸳在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欢愉,他对他而言, 始终是不同的。

    秋君药的一生,有爱臣,爱子,爱妻,甚至有着千千万万的大端百姓,身为主君、君父,他的心里装着太多太多的人,也不得不装着那么多的人。

    但引鸳的心里,也独有他秋君药一个人而已。

    所以在当夜,听说秋景和在见过秋君药就哭着回家之后,引鸳就十分担心秋君药,一直坐立难安。

    等到夜深人静,看着秋景秀睡下不到一个半个时辰,引鸳就再也按捺不住,谁也没有告诉,悄悄回了披香殿。

    偏偏他性格有带着那么一点矜持,不愿意这么轻易就和秋君药示弱,所以便让十一用轻功将自己拉到披香殿的房梁之上。

    一个人打两份工的十一:“.........”

    他不敢碰引鸳,生怕被秋君药砍了手,所以只能去找了个梯子,让引鸳自个儿爬上去。

    偏偏这样大的动静,向来敏锐的秋君药愣是没发现,甚至引鸳这个不会武功的人踩在琉璃瓦上发出稀里哗啦的动静时,他也没出声问一句外面是不是有刺客。

    等终于爬上房梁,引鸳这才趴好,随便找了一块琉璃瓦,小心翼翼地揭开,往下看。

    这么晚了,秋君药还没有睡。

    他刚接见完邱太医,饮下了一碗成色碧绿的药物。

    就在引鸳在疑惑那个药是不是他没尝过的新药之时,秋君药又放下碗,随即去沐了浴。

    等跨出屏风后的浴桶之后,秋君药随意用淡青色的发带束起万千青丝,穿着蓝色香云纱外袍,端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书,对着烛火在认真看。

    明亮的火光在他的眉眼轻轻落下,像是淡淡的薄纱,令他的神情变的愈发温柔起来。

    秋君药本身就长得好,朱唇高鼻梁,是再薄情不过的长相,偏偏眉目却生的甚为好看,眼睛很亮,像含着万千的星辰,气质也自带一种漫不经心的疏离感,所有的一切杂糅在一起让他有时候看起来像那种高居云端的仙人,清冷不可侵犯。

    引鸳被秋君药这番模样晃了一下神,捂着胸口,感觉到心脏怦怦跳。

    在心动的时候,引鸳又不禁有些疑惑——在他印象里,秋君药向来简朴,平日里穿的常服也是重复穿的那几件,只有在特殊场合才会穿的庄重些,怎么独独今日穿的这样好看?

    到底是秋君药刻意勾引他,还是说是他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

    就在引鸳不可遏制地为秋君药感到心动的时候,秋君药却好像有些累了。

    他放下书,走到寝账面前,开始脱衣服。

    薄纱如流水般从他肩头淌下,引鸳倏然想起两人缠绵时秋君药那流畅挺拔的身体,倏然直起身,用力捂住了十一的眼睛,警告道:

    “你不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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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直男·十一:“........”

    他说:“娘娘,臣不看,臣怎么保护陛下啊?”

    “.......用不着你。”

    引鸳说:“本宫自会保护陛下!”

    说完,他迅速翻身下房梁,急吼吼地踹开了披香殿的门:

    “秋君药!”

    秋君药都已经脱衣服准备睡觉了,听到引鸳的话,动作一顿,片刻后依旧淡定地躺在床上,闭上眼,一声也不应。

    倒是殿内伺候的下人听到引鸳回来了,都互相对视一眼,缓缓退下了,一边退出门去还一边想,还好娘娘回来了,不然不知道陛下又要熬夜看书看到几点了。

    引鸳不在,没人敢、劝敢管秋君药,就算是心腹来福大公公,也不行。

    身后的门缓缓关上,引鸳站在原地,坐等右等,也见秋君药不理他,不由得大怒。

    他猛地往前走几步,直接掀开床帏,对着闭上眼躺的端正的秋君药道: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装睡!”

    引鸳哼哼唧唧:“我不在,你又熬夜看书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