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仙君爱而不得后 第6节
想着在浮岚山的场景,试图与这白藤进行沟通。 结果却丝毫没有反应。 徐宜欢不由得威胁道:“你要是再不恢复原样,我就让老妖怪把你给收了。” …… 徐宜欢一脸无奈看着张牙舞爪的白藤很是头疼,看来真不应该将精怪带回来。 想着还是让人去叫老妖怪过来,可不能让它再这么生长了。 徐宜欢站起身叉着腰又想着能不能放把火试一试,草木都惧火的。 这时,她忽然摸到放在身上的玉佩顺手拿了出来晃了晃,她戴在身上这么久老妖怪都没有察觉到,看来仙界之物也没有特别的。 就在她转身离开时,身后的藤蔓突然开始躁动起来,高高扬起的藤蔓在半空中摇摆。 徐宜欢回过头查看情况就看到几条藤蔓已经长到她的脸前,下意识伸出手挡住。 倏地,徐宜欢感觉手上玉佩变得滚烫起来,掌心的热度逐渐升高,那些藤蔓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眨眼间就缩了回去,甚至是原本被占领整个院子的藤蔓都恢复原状。 徐宜欢低头看去,发现还是手中的白玉变成了红玉,像是血一样鲜红的光芒笼罩在玉的上方。 在她的眼前逐渐浮现一行字。 持此物可入地狱。 红色的光芒消散,手中的玉佩恢复原样,徐宜欢愣在原地,直到在外等候许久不见徐宜欢出来的采薇进来,那株发疯的白藤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殿下,您怎么了?” “没事。” 徐宜欢收好玉佩,打算明日去问陈青知不知道这个玉佩,那道红光给她很不好的感受,于是转身朝外走去,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抬起左腕一看下意识呼吸放缓。 就见白藤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缠在她的手腕上。 ** 仙界。 沉渊之海。 独立于仙界荒芜的北方,只有作恶多端的仙人受罚才会被贬谪此地。 “北芜仙君,天帝有命,苍御已被压在瞿山千年不能出,仙君不能再次离开沉渊之海。” 守在沉渊之海界线的天兵拦在中间,远远就瞧见北芜仙君从那谁也不敢靠近的中心走来。 “本君要去一趟地府。”北芜对于天帝的命令置若罔闻,交代一声就立即离去。 天兵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更多惧怕北芜仙君的强大,何况知道他一定会回来,就没有当作一回事。 两万年前,北芜仙君一剑斩断地狱的奈何桥,要不是天帝出手制止,定然地狱崩塌,无数生灵无□□回。 地狱自归于一界,外来物若想进入除非是死魂,或者手持地狱信物。 “仙君没有地狱信物私闯地狱,真当地狱无人了吗?”空灵的女声徒然降临,一道白色的人影飞快闪过阻拦在北芜仙君的面前。 “按照与天帝的约定,三万年似乎还未到。” 两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作为曾经将奈何桥斩断的罪魁祸首再次出现,风见月自然不想以待客之礼相待。 “莫不是仙君看我主人还在闭关,再来寻事?” “本君有信物就在……” 北芜话未说完就发现随身携带的玉佩已经不见,那玉佩是有奈何桥的碎片所制,是唯一能进出地狱大门的信物。 风见月适时察觉到不对,冷言质问:“仙君该不会弄丢了信物?” 北芜缄默不语,那玉佩与他相伴两万多年,他再熟悉不过,还以为突然间暂短的波动来自地狱,如今看来另在他处。 风见月见北芜来去匆匆,还无视她的话离开这里,心中勃然大怒,不过一个罪仙如此嚣张。 ** 翌日。 徐宜欢一大早就拍响国师府的大门,宫人说陈青昨夜就离宫了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她只好来到国师府看一看。 打开大门的管家并不认识徐宜欢出声呵斥:“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敢拍国师大门。” “我是昀仙公主!” “什么云仙公主,我可没有听说过!快走,国师府大门可不是你能敲的,再捣乱我就让人打断你的腿!” 大门拍的一声合上,大气辉煌的国师大门一点都输于皇宫,可想而知,这些年陈青在燕朝如何如日中天。 徐宜欢站在大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左手掌心贴在门上,手腕的青色藤蔓似一块上好的翡翠熠熠生辉。 帮我。 她在心里默念道。 昨夜她被白藤缠在手腕回去后怎么都无法取下,冥冥之中她好像能感知到白藤的想法,这个白藤在亲近她。 如果真能知道她内心的想法,那么就帮助她破开大门。 下一刻,一条青藤伸出猛然穿透大门,随即大门碎成一块块的碎片掉落在地。 徐宜欢朝后退了几步,惊讶看着倒下的大门。 “你真的能听懂我的想法?” 那管家听见声音又折返回来就看到已经碎成不成样的大门,而门前就站着徐宜欢一人。 “来人,将她绑起来……” 话未说完,胸口就被人一脚踢中。 “国师去了哪里?”徐宜欢像是听不见管家的哀嚎声,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面的人。 如此情景哪敢不回答,急忙回答:“国师……国师不在府上……” 昨夜出宫没有回府那陈青去了哪里? 徐宜欢猜不到陈青能去的地方,在她的记忆中陈青就这两个地方可以去。 到底是她未曾真正了解这个人。 徐宜欢看着趁机想要照爬走的人,出声道:“若是你要找人,就告诉他们门是我昀仙公主砸的,我就在皇宫欢迎过来找我。” ** 去歧州祈雨迫在眉睫,皇帝的圣旨传下,不用多久就会传遍整个燕朝。 偏偏在这个时候陈青不见了。 徐宜欢坐在前面歧州的马车,好在这一路上还有三皇姐徐宜清相陪。 即将出城门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下,徐宜清骑着马来到马车旁道:“九皇妹,丞相要见你。” 舅舅! 徐宜欢回来的时间还算短,除了见过父皇和一群兄弟姐妹外,母亲那边的亲人还一人未见到。 恰好父皇要她去歧州,更没有时间去。 记得离宫前她的舅舅郑辛还没有官职这么高,十年过去都已经做到丞相了。 年少时,她依稀见过几面。 徐宜欢下了马车就看到站在一旁等候的人,当看到那人一头白发时,徐宜欢蓦地一惊。 算算年纪,郑辛的岁数都不应该满头白发,看面容也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未老先衰,徐宜欢不知道这些年郑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宜欢扯着笑脸喊道:“舅舅。” 相对于郑辛的反应过于冷淡至极,那双黑沉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更多的是深不可测。 ”你不像她。“ 暂短的一句话让徐宜欢很是熟悉。 父皇说过,她的舅舅也这么对她说,难道她就偏偏要长得像母亲。 这样的眼神过来多年依然没有变。 让她着实恶心。 恶心之下却不得不与他面对。 徐宜欢佯装不懂问:“舅舅您说的是谁呀?” 郑辛内心大失所望,面上不显露回道:“知道你要去歧州过来看看你,这些年也不知你在宫外过得好不好。” 当年皇上下旨将徐宜欢从出京都,除了皇帝身边的亲信谁都不知道徐宜欢去了那里,甚至连他都遍寻不得。 “谢谢舅舅记挂,这些年我过得很好。” 除了不能离开浮岚山和回京都外,在那里她依然要什么有什么。 郑辛点了点头:“那就好,回来便好。” 徐宜欢猜不透郑辛是这个“好”里面参杂了多少真心在里面,直到马车继续行驶,那道目光好似在后面紧紧相随。 待彻底看不到京都的城墙后,徐宜欢掀开车帘喊着三皇姐。 “九皇妹,怎么了?”徐宜清驾着马再次来到马车身侧。 “三皇姐,你知道舅舅怎么连头发都白了吗?” 那根本就不像是常人白发的速度。 几年前丞相夫人因病去世,丞相大人伤心过度一夜白发,你不在京都自然不知,想不到丞相大人竟然是如此痴情之人。”这件事在京都都不是什么秘密,都感叹丞相大人对夫人用情至深。 当初两人珠联璧合在京都也是一段佳话,可惜丞相夫人红颜薄命,如此年轻就离世。 徐宜欢继续问:“她……舅母是因什么病去世的?” “这个……”徐宜清停顿住了,仔细在脑海中回忆了一番,竟然没有想到好一会才说,“我忘了,不过夫人是突发病疾,大夫赶去的时候已经迟了。” 徐宜欢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极为惋惜道:“真是可惜了。” “的确,江家幺女可是京都的才女,名门闺秀的出身,可真是遗憾。”徐宜清是见过她的,江家与她母后亲族是世交,两家往来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