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惨死后重生了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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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越站在观审窗前,隔着玻璃看着里面被吊着的男人,对方偶尔轻轻抬起眼皮,扫射过来的视线里藏着恨,淬着毒,就像是…… 就像是现在这样。 苏越尴尬地把通讯器关掉,默默地瞄了眼转过头来看他的团长。 赵青怒极反笑,好家伙,和他做着的时候,居然还敢走神,甚至还能分心去看信息? 这个过程是有多么无聊和难熬? 还是他有这么松吗,夹得一点感觉都没有? 第16章 在那一瞬间,苏越只反应过来一件事情,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停。 “团长,怎么了,不继续?”苏越低声问道,装作无事发生,渣得明明白白。 赵青咬牙看着这胆大包天的下属,不依不饶地说道:“你刚才在看什么消息?是任务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山豹又来偷袭了?” 苏越轻叹了口气,凑上前去咬了下团长的耳垂,道:“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和我讨论这个事情吗?” 赵青怒不可恕,到底是谁在这个时候开小差的。 苏越好说歹说安抚了一番团长,好做歹做地把这一次给结束掉,然后将人推到了训练室的休息沙发上,准备再来下一次。 赵青向来是不满足于浅尝即止的,苏越对此很明白,不做个天昏地暗,体力透支,都对不起暗鸦团长的名号。 但是这一次却和以往不同,赵青冷着脸披上外衣,到浴室内淋着冰寒的冷水,将身上的汗液和其他液体清洗干净,并且好好冷静了一番心绪,这才从淋浴室内走出。 他打算好好盘问一下刚才的事情,鹦鹉是不是真的心不甘情不愿,摆出一副被迫伺候的模样,是在恶心谁呢? 难不成他是那种饥不择食,随便找一个看顺眼的就要强制爱的人吗? 赵青在心里琢磨着如何能快速问出想要的答案,结果他一出浴室门,就见到训练室中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那面墙壁羞耻地站在原地。 苏越临走前,还不忘把墙上的痕迹擦拭干净。 赵青眯起双眸,一拳打爆了挂在训练室中央的重型沙袋,人造砂砾从破口滑落,就像他此时的心情一样不断下坠。 苏越返回自己的宿舍内,舒舒服服地冲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上柔软的家居服,准备点个饭堂外卖,送到门口的那种。 今晚他是不准备出去了,杜绝任何一个撞见团长的可能性,免得让对方想起那差点半途而废的两人运动。 苏越并不怕在和武装部通讯的时候被当场抓获,他的通讯器有专门的改造设置,那些信息阅后即删,自动无痕,绝对不会给人留下把柄和证据。 只是他不怎么喜欢撒谎,所以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如果就这样蒙混过关,那也是卧底的本事。 这一晚上,赵青都在等鹦鹉过来主动认错。 这一晚上,苏越都在认真寻思着明天见到周立言这件事。 夜色寂寥,寒风凛冽,暗鸦的基地宿舍里边始终有两盏灯在黑暗中亮着,仿佛都在坚持着放光,但又像是冰天雪地里最后的火苗一般,隐隐约约,明明灭灭。 第二天,苏越起了个大早,接了一个小任务就出去了。 老鹰有事来找赵青,带着孔雀敲门后就在门口等待。 等他见到团长出来,立即将手里的一叠资料递了过去,在抬起头来对视的一瞬间,却差点被赵青那阴沉至极的气息的给冻得毛发竖起。 站在后面一点,习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孔雀更是头都不敢抬,恨不得秒变一只灰扑扑的麻雀,要多低调就多低调,要多乖巧就多乖巧。 赵青接过今日继续处理的资料后,没说什么,低声让他们先去做事,便转身返回房中。 老鹰和孔雀等房门关上,两人走得老远后,才敢窃窃私语。 老鹰:“团长的状态不对,看起来像是一夜未睡。” 孔雀:“你昨天不是说团长让鹦鹉晚上过去了吗?是不是他们两起了冲突,我觉得团长平日里看鹦鹉就有些不太顺眼。” 老鹰皱了皱眉:“可鹦鹉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和我打过照面,他看上去神态自若,举止平常,没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孔雀也迷糊了:“那可能是之前山豹的仇没报回来,团长又想了一夜吧。” 老鹰思来想去,目前也就这一件挂在心头的大事了。 不从山豹那边把这仇找回来,大家吃饭都没胃口。 苏越顺着周立言的指示,去到了一间图书馆旁边的咖啡屋内。 这是一间被装修成树屋造型的高级咖啡店铺,出入的男男女女都穿着精致,举止优雅,完全对得起里边高昂的菜单价格。 苏越不是第一次来了,他以往就总是被叫到这个地方,别看这里地处闹市,又是在图书馆周围这样的环境地段,还是喝咖啡这样听着就很有格调的场所。 实际上,这里是武装部下边的一个对接点,休息室,并且可以提供给□□们临时管教不听话的学生用,在咖啡店的地下室内,甚至有一整套的审讯和责罚工具。 上辈子的时候,苏越就是这里的常客。 大概是因为要把他加入武装部不方便,所以周立言只好无奈选择了这个不远不近的地方,既可以完成情报交接,又可以好好训斥一番。 只是周教授时常有事,不是每次都回来,所以苏越也不是每次都会收到责打,不过看今天这个架势,恐怕对方把泡了盐水的皮鞭都准备好了几根。 苏越来到了咖啡店前,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招牌,心想这算不算故地重游,两辈子都来打卡,可以说是实打实的老客了。 他迈开修长有力的双腿,推开店铺玻璃门,头顶处传来一阵悦耳的风铃声,仿佛在欢迎来自黄泉的客人。 柜台上的店员是一名棕色头发的青年,耳上带着两颗不起眼的耳钉,那其实是通讯器。 店员:“欢迎光临,您好,请问要点什么?” 苏越扫了眼柜台上的菜单和瓶瓶罐罐,道:“要一杯夜色咖啡。” 店员愣了一下,礼貌问道:“还要点别的什么吗?” 苏越:“加五勺炼乳。” 店员:“……好的,您先找个座位,咖啡稍后送到。” 苏越点点头,对过暗号打过招呼,他径直找了个座位坐下。 等咖啡端上来后,苏越抿了几口,而后去到了咖啡店内的洗手间,在洗手间最后的杂物间中,打开了一扇被从内部开启的暗门。 长长的楼梯蜿蜒到地下,鞭子抽打在身体上的声音似乎还在回荡,苏越沉了沉眼眸,神色不变地往下走去。 等来到了亮着灯,有桌椅的地方,已经有一名长发被束起在身后,垂落到腰间的男人坐在那里等待着。 周立言,帝国武装部的三位副部长之一,同时是育才中心的负责人,专门培育和调教新人的学术权威,专业教授。 苏越对他并不陌生,很多时候还要叫对方一声:“老师。” 周立言听见这两个字,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轻轻翻动着手里的书籍,仿佛没有看见眼前这人一般。 要是以往,苏越肯定是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直到对方放下书本为止。 但是现在,苏越只想好好重温故地,他绕着这间地下室走了一圈,发现其实这里并不小,反而很宽阔,布置也十分现代化。 装配了许多先进的电子设备和锻炼器材,还有带着环绕音响效果的投影仪,就连最新款的游戏仓都被安排了三台放置在角落处。 原来这里真的是供给武装部成员休息的地方,只是上辈子他来这里的时候,不是急匆匆地汇报完毕后便走,就是被处罚到一身伤后才被允许离开。 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做别的事情,以至于这个地下室给他的印象一直是阴森狭小,透不过气。 苏越伸出手来,摸了下那些崭新的设备和仪器,重活一世,留心观察,总是有些意外的小惊喜。 突然,一道鞭子破空的声音传来。 周立言准备晾着苏越,让对方自己站在原地好好反省一番,他再进行下一步的训导,这是长久以来养成的良好习惯。 结果对方叫了“老师”后没过一秒,人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苏越竟是敢在不经过他的允许之下,就随意在房间内走动,还碰了那些不该他肖想的器材。 周立言眼眸微沉,看来胡魁说得不错,他的这名学生是有些心野了,必须要好好地训斥调教一番。 他重重放下了手里的书籍,声音不小,但是苏越却无动于衷,并未马上过来,而是继续在室内闲逛。 周立言挑起眉梢,直接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皮鞭,上前几步对准了苏越的背脊,抬起手来狠狠抽去。 上辈子,苏越是不会躲的,他还会调整好姿势,让伤口集中一点,方便卧底的时候穿衣遮挡。 而这辈子,苏越转过身来直接抓住了鞭梢,手心被划出深深的血痕,这皮鞭上竟是带着细小的倒刺。 他不在乎这点伤,抓稳后拉着皮鞭往外一扯,将鞭柄从老师的手中硬生生拽了出来。 将整条鞭子团起来绑了个结,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苏越抬眼看向眼前的周教授,沉稳地问道:“老师,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周立言被震惊得无以复加,苏越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他怎么能抵挡责罚,怎么敢反抗自己? 见周教授一直没有出声,苏越耐心地追问了一下:“老师?” 周立言总算是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他不急不躁,似笑非笑地说道:“苏越,还是说要叫你鹦鹉比较好,是不是习惯了这个佣兵称号了?” 苏越道:“还好,叫我什么都可以。” 周立言也不去看那条被扔掉的皮鞭,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支钢笔,在手里转了转,道:“我看你是翅膀硬了,真以为被称作鹦鹉,就能天高地阔任鸟飞?” 苏越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那支钢笔,摇了摇头,诚恳地说道:“我没有这样想。” 飞个屁,最后还不是被冻成了雪人。 周立言放冷了声音:“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躲,还夺了我的教具,欺骗胡副部长,用无用的u盘换取了我的个人档案,在背后调查你的老师,这些严重的罪行叠加起来,不够在你身上抽断三根皮鞭吗?” 苏越沉思片刻,出声解释道:“我没有欺骗胡副部长,说给他看床照,就给了他拍摄十分全面的床照,如果他喜欢,我还可以给他更多,保证不同样式。” 至于要查周立言这件事情,苏越也有对应说法,他认真地说道:“老师需要多了解自己的学生,才能因材施教,避免误入歧途,同时学生也应该多了解自己的老师,才能明确将来要做的事,认清将来要走的路。” 周立言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只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而已,怎么感觉对方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难不成暗鸦的魔力有这么大,那个叫赵青的佣兵的诱惑,有这么强? 竟能将他的心腹学生给迷得不尊师长,不接训教了。 周立言冷笑出声:“这就是你背叛了武装部的借口?” 苏越有些愕然,张嘴就是一口大锅扣下,真不愧是教授级别的人物。 他不禁失笑道:“我怎么敢呢,只是身为卧底,本就压力不小,有些东西不先调查清楚,会影响到我后面的工作安排。” 苏越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说道:“就比如说,原来老师之前没有去过南星,那又怎么会说是在南星战地附近捡到的我呢?” 他观察着周立言的神情变化,不放过一丝一毫,继续道:“这份档案明显有问题,记录的人也太粗心了,居然将老师的这一段经历给遗忘漏掉。” 周立言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这和你的工作有什么关系,我的档案本就不太全面,因为很多私事我都不想让部里知道,当年如果不是我收养了你们这群小孩,恐怕也轮不到你还有命在这里质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