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小说 - 上班恐怖故事在线阅读 - 第34章

第34章

    司昊沉吟片刻,又问:“那是先前的好一些,还是现在的好一些?”

    “这个嘛,”任娜考虑说,“先前的更衬您气质一点!”

    我幽幽抬眼瞥向任娜,就听司昊在我耳边笑着说:“是吗?但现在的我更喜欢。”

    我的内心:

    锣鼓喧天。

    鞭炮齐鸣。

    红旗招展。

    人山人海。

    嘿嘿!

    人到齐,车子启动,我们准点出发。

    任娜转回去坐好,我得以有空问司昊:“司老师,您要跟我说什么事?”

    司昊却道:“没有事要说。”

    我眨眨眼,有点疑惑,没事的话干嘛……特意换到我旁边来坐呢?

    “毛康刚才抽了烟,”司昊仿佛看穿我的想法,他抬起手臂掠过我眼前,轻敲我旁边的玻璃窗,“又不能开窗,你要是不喜欢烟味,会晕车的吧。”

    他落下话音,我才从他身上的淡香里嗅到一丝沾染的、更浅的缥缈烟草味。

    兴许是我老动鼻子的缘故,司昊拉起外套前襟,也闻了闻,还偏头问我:“我身上也有吗?”

    “没有,”就在这个瞬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像是被司昊身上的气味蛊惑,有一两秒短暂的失神,行动快于了思考,我几乎可以说是凑到司昊的衣领边深深吸了一口,又泄露出细小的喟叹,“……您身上没有。”

    司昊却没有条件反射避开动作冒犯的我。

    他只是垂眸看我,姿态十分放松地靠着椅背,毫不介意我的冒然靠近,轻笑道:“那就好。”

    我便又很近地看见他嘴角微微勾起的好看弧度。

    自此,我犯起了恍惚,一会儿想司昊身上有留香是不是因为今早也开了车来、想他是把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了吗,一会儿又想……我为什么总想关于他的事、为什么和他相处就会变得这样冒失。

    而司昊全然无觉我的心思,他或许真的因早起而困倦,已经在我cpu过载快要烧坏的时间里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我能感受到他离我咫尺的呼吸缓而沉稳、慢而悠长,好像是在酝酿睡意。

    大巴的座椅相对宽敞舒适,可司昊身量太高,长腿屈折着抵靠在前排椅背,甚至看着有点儿委屈。

    我微微抬眼,从前座间隙中瞥见任娜后脑勺毛躁的头发——她也靠在白霜肩头打起瞌睡了。

    我像找到了某种蹩脚的理由,说服自己这只是一种从众,我很轻地问阖目的司昊:“司老师,您要不要……也靠着我?”

    我很难说清我此时的心态,一边希望司昊只是闭目养神,一边又希望他真的坠入了梦乡——

    司昊他却不给我天人交战的时间,睁开了略显惺忪的眼,挤出一个迷茫的鼻音:“嗯?”

    我不由窘迫,下意识找补:“就是……看您姿势不太舒服,我今天不困,这会儿……不睡。”

    我闭嘴了。

    我说的这些,和让他靠着我,二者之间压根不构成因果关系。

    男人给男人靠肩膀也太奇怪了,我很少如此突兀,好在司昊不觉得我反常。

    他一心只觉得我矮,矮得靠不住。

    “谢谢,那你可以稍微坐起来一点吗?累的话就算了。”司昊十分真诚地说。

    我:“……”

    行。

    我坐得像根大葱,直得不行,勉强能用肩窝接住司昊的脑袋。

    司昊就这样睡了我——的肩膀整整一路。

    整整一路啊,我连眼皮子都是僵硬的,果然“不困”。

    而我不舒服,司昊也别想舒服,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我叫醒他,他抬起头的瞬间就“嘶”了一声,直到下车,他都一直单手捂着脖子又捏又揉的,站起来取行李架上的背包时都只用了一只手。

    我硬着头皮问:“……您还好吗?”

    司昊像睡懵了一样眨眨眼,语气迷蒙又无辜:“扭了,好痛。”

    又尴尬又好笑怎么回事啊。

    这强烈反差的可爱感又怎么回事啊!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预收《甜梦枕》文案重新改了一版,大纲完善开始存稿啦。请大嘎花半分钟移步隔壁瞅瞅,感兴趣的话请给作者点个收藏(? ??~???狗狗眼期待),谢谢大嘎!

    第23章 “很机灵”

    大巴车直接将我们送到山脚景区入口下面的民宿,倒是十分方便。

    我们预订的这处民宿是独院,这两天几乎被我们包下。

    地方算不上宽阔,但傍山而建,胜在幽静。三层小楼、三面环抱,像木寨,但又更加结实精致,周围一圈高大树木,但春日里不见葱郁的最好景,这个时节气温还很低。据说后院凿了几块以石为底的露天热泉,面积还不小,足够许多人一起“下饺子”。

    我顺着山道放眼望去,有不少类同的院落,看得出被旅游业雕琢的痕迹,但好在院落之间互不打挤。

    进院后,我没看见前台,“接待厅”也没有。迎接我们办理入住的只有一个人,正拖沓着脚步从一楼拐角处的大房间里走出来。

    那人留着到肩长发,发尾润湿,脖颈上围着松软毛巾,里衣和裤子像是棉麻一套,宽松且薄,草草披了一件轻便的棉衣外套,脚上还踩着双人字拖,脚趾都冻红了,他却像不知冷似的——

    我是先下车进院的,走近后才认清,那是个高挑清瘦、眉目明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