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7
「……。」乔咏倩阻止自己差点出口的话，免得火上加油。 她的沉默惹恼他。让他怀疑起自己引以为傲的判断能力是否在她身上失灵。 路斯握住乔咏倩手腕，将她带到身前。 「没有。」或许该说曾经有。 「最好没有。」 「我们该进去。」乔咏倩提醒他。 他也注意到玻璃门内有人已经开始注意他们。 有时候路斯真恨透这些所谓的商业晚宴，通常都是八卦饗宴。 他放开了她，失去手腕上压力，她反而失落起来。 他是那种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人。他八成忘记之前还给她一张单子帮他处理约会！ 「路斯没有欺负你吧？」雷克趁着路斯和主办单位人员谈话做公关的时候悄悄来到她身旁。结婚前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对关襄雅也不客气的。 「莱博特先生。」乔咏倩不知如何回答。 眼前男人大概知道她不光是个秘书，还是个情妇。 「叫我雷克吧。在我面前随性就好，不必拘束。」雷克知道眼前女人怕他用有色眼光看她。 路斯的私人感情和他无关，但无论如何害怕婚姻的路斯对待乔咏倩是特别的，身为好友他当然希望路斯和个好女人有个好结局。 「你来之前见过他父母了？」 「你怎么知道？」 「他很喜欢你。」雷克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的消息来源，是卖那些带去给路斯父母礼物给她的自己老婆关襄雅。 「不是每个秘书都去过吗？」她垂下眼帘，乔咏倩想起司机是到一旁小屋和厨师等人一起休息用餐。 「没有和他们一家人同桌用餐的。」雷克提点她。 雷克看她若有所思，明白她必定是和路斯父母同桌用餐，就如听说的一般。不过看来路斯还没有对她表达真正的感情。 他停顿一下继续说：「路斯出车祸之后像是变一个人，突然努力唸书、努力工作起来。原本他的父母给他的不良影响竟因为遇上生死交关如雾遇到阳光突然散开。」 「你想说什么？」乔咏倩并不笨，她之前因为路斯而见过他好友雷克几次，知道他说话的方式，也知道公司合作的百货公司老闆关襄雅是他太太。 「他会改变的，只要你愿意等。」 「等？我恐怕没有那样的魅力。」路斯说得很清楚，结婚是不可能的事。 「刚刚他看见你的初恋男友的反应还不够大？」 「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关襄雅善于行销、交朋友，见过几次面就很熟悉。之前公爵的女朋友受伤后去医院探望时见过关襄雅，柴德也让她去百货公司找关襄雅帮路斯父母买礼物。大概什么事都会跟老公雷克说。 「我和安迪是旧识，是我认识路斯之前一起混的狐群狗党。」 见乔咏倩咬着嘴唇，他连忙把话说完。 「我不会跟路斯说任何事，刚刚听安迪说，你已经和他分手很久。」看她的表情，安迪说是乔咏倩的初恋是真有其事。 「你不会跟路斯告状我是故意带安迪来吧。」雷克半开玩笑，他知道她不是嘴碎的人。 「当然不会。」她不会去破坏路斯和朋友的感情。 「放下酒吧，我们去吃些东西。」雷克双手摆出邀请的手势。 「嗯。」虽然食不下嚥，但她没有拒绝。 雷克其实向来正经，今晚大概是不忍心她有苦说不出，所以展现出路斯不会有的那种有些不正经、散漫的态度。 「你坐。」 领着她到旁边空桌，雷克随手从迎上来的侍者手中银盘里拿了几个可以轻易优雅用两隻手指拿起来享用，西方人所谓手指食物的小点心。 又招来另一个端着银托盘的侍者拿饮品。 乔咏倩为了压抑自己的紧张，喝完鸡尾酒又拿起桌上琥珀色液体大口喝下。 「别灌醉自己。」雷克按住杯口，阻止她继续牛饮威士忌。 乔咏倩对他感激微微一笑。但是他仍旧在松手后只能看着她喝尽杯子里液体，放下杯子后流露出些许媚态让见多识广的雷克也差点看傻眼。 他和乔咏倩不熟，老婆关襄雅也说从来没看过她卸下心防或是打扮艷丽，但或许路斯认识的她就是如此。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她竟然说起华文，说完还乾乾的笑了两声。 「你醉了。」大概是刚刚的鸡尾酒和现在的烈酒混在一起醉得快，或是她根本不会喝酒，所以在英国路斯一直不让她陪伴出席宴会，向来都是特助柴德和路斯出席。 「大概吧。」乔咏倩双颊出现不寻常的粉红色，还打了个酒嗝。 「看样子路斯打算过来，我把位置让给他。」 看到路斯看向乔咏倩方向，雷克立刻识相地让位离开。 乔咏倩用微醉的双眼看向路斯，他果真往她的方向而来。 路斯鲜少在她眼中看到迷茫和情绪。 她虽然在他身旁，但是，他越来越感觉到那种疏离感。 他留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 在眼神交会剎那，他震惊的认清事实。 他在半途被人拦住说话。 「路斯。」 「您好。」路斯不得不停下脚步，是认识的商界人士。 不耐烦的他很快礼貌性打发对方。 走到她身旁，她眼中的嘲讽很明显。不知道是笑他还是笑她自己。 「你。」她醉了，她抬起头，微笑不再带着惯有距离和礼貌，而是娇媚。 他拿起桌上有她唇印的杯子一闻，是威士忌。 「到大门前接我们。」他拿起手机拨给司机。 路斯拉着她的手腕快步离开。 走下楼梯的时候，乔咏倩必须快速给跟上路斯的脚步，裙摆随风飘逸，露出长腿和高跟鞋，引起附近等待名人出现的摄影师按下快门。 「路斯。」她试图阻止路斯即将让她摔倒的脚步。 「别说话。」 他将她塞进等待的车子里。 不是她酒品不好，而是她喝酒之后会变一个人。 初次见面就和他上床，后来他才知道她不是一夜情的常客。 他不喜欢别人看见那个不同的她。 所以他从来不带她去应酬。 「我还不想回旅馆。」 「你喝醉了。」 「我没醉。」 「酒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我看到讨厌的人，喝酒也不行吗？」 「谁？」他知道自己有些卑鄙，利用她酒醉的时候问话。 「那个负心汉。」 「安迪？」 雷克和关襄雅是否知道乔咏倩和安迪有段过去？为何不直接跟他说。 路斯紧握放在腿上的双手。 「是啊。」 「你还爱他？」 「爱？那个人模人样的人渣？」乔咏倩边说边狂笑。 「他欺负你？」 乔咏倩闻言竟然把头埋在路斯胸前哭起来。 专门载送名人的司机早已识相地悄悄把隔开前后座的隔间板升起，留给他们空间。 路斯轻吻乔咏倩的头发，轻声在她耳边说些安慰话语。 「我来帮您。」司机把车停好，绕到车后和开门的门僮想一起帮忙。 「不，我来就好。」路斯拒绝。 伏趴在他肩膀，眼泪鼻涕把他不算便宜的晚宴服外衣弄得湿漉漉。 大厅里因为时间已晚没有多少人，路斯摇头拒绝准备上前帮忙的旅馆工作人员，自己抱着乔咏倩进入电梯。 路斯隐约知道安迪可能是乔咏倩的第一个男人，所以她才会失控。 当时柴德给他关于乔咏倩的报告没有那唯一一名和她交往过男子的姓名，或许是柴德故意不让他看到。 回到房间，他把她放到床上。 「走开。」 乔咏倩试图站起来走到浴室。 「安静。」 路斯正在与她的衣物奋战。 「你干嘛脱我衣服。」 「该睡了。」 他拿起房间电话要服务生来隔壁她房间拿两人的衣物去乾洗。 「那你别吵我。」她直接闭上眼睛拉开旁边棉被一角盖住自己，躺在他房间床上赖着不走。 他脱去自己衣物，随便套上浴袍，隔壁传来敲门声，他稍微闔上两间房间通的门拿着装有两人今晚衣物的洗衣袋到隔壁，开门交给门外服务生。 回到自己房间，他用热水拧的毛巾在乔咏倩脸上擦拭，路斯想着公司股东的提议。 今年可能下降百分之十二营业利益的公司获利预警和目前不断下跌的股价，以及漂亮女继承人附带保障的未来地位与随之而来的金钱。 他回到浴室，再度用热水重拧毛巾，回到床上擦她的身体，他解开她晚宴服里薄如蝉翼的无肩带内衣背扣，脱下她半透明底裤。 她因着醉意已经安静下来，他手中毛巾擦过她颈子、胸前、腰、腹，来到黑色柔软毛发。 无意识地，她微微打开双腿，腿间粉红他一览无遗，腹部紧了一下。 他脱掉浴袍，侧躺把她抱在怀里也让她侧躺，移动她一条腿往前微弯，然后开始亲吻她后颈，手在她身上抚弄，她胸部柔软触感令他忍不住用手挤压。 在她胸前花苞勃起时，他右手拇指轻柔插入她下体甬道而食指刺激她的粉红花瓣，等她潮湿起来，他从她臀后进入她身体。 「嗯。」她把大腿往上靠，靠近胸部，一手手掌贴在床单上，臀部往后翘起跟他更加紧密结合。 「咏倩。」路斯亲吻她肩膀后方。 她或许以为在做梦，闭着双眼嗤嗤地笑。 他扶住她的腰，缓缓扭动自己的腰。 本来想温柔的来，但他或许也被酒精影响，以及一些醋意，他逐渐失控。 剧烈的抽插之后，他将自己的种子释放在她里面。 路斯的计画是让乔咏倩怀他的孩子，不愿意独自扶养小孩的她就不会离开。他已经偷偷用长得雷同的一般维他命换掉她存放在家里的避孕药。 一大早房间电话铃声吵醒乔咏倩。 「乔秘书！老闆为什么会匆促做出这么奇怪的决定。」路斯的特助柴德劈头就紧张的问。 「什么意思？」她满头雾水。 「老闆想和美国的电商合作，我们的敌人吶。」依那家美国电商财力可以轻易吃下公司，缔结合作关係好像有点奇怪，引狼入室。 「噢，那封传真。」乔咏倩头还疼着，坐在床边轻轻用手扶着额头。 「乔秘书？」柴德不确定的语气在电话里更凸显出来。 「这你得问路斯。」 「你是说你不知道原因？」 来势汹汹的美国公司，今年以来股价大涨百分之三十三点七五，预估本益比高达两百三十七倍。而公司今年来股价大跌百分之二十五，预估本益比只有十四点六五倍。等于是小虾米对上大鲸鱼。 虽然路斯管理的公司并不小，但是要和对方竞争市场说实话公司有点太老了，加上英国公司多半习惯守旧，很多创新的点子并不好推动。 「不，他完全没跟我商量。」 「你看到的时候也没有跟他说这不可行？」这种合作方式公司最后被併吞的机会很大，许多人都会失去现有工作，包括他柴德和老闆路斯。 「没有。」 她有什么立场呢？ 「老闆呢？」柴德想说服路斯不要这么做。他从来没看过老闆那样不理性，欲下一招险棋。 「没看到他。」 路斯不在床上，也不在房间里。 泳池里路斯停下来倚着池边看着城市天际线发愣，对旁边吵闹置之不闻。 虽然身为欧洲营收最大超市业者的最高主管，最终他还是个在大集团里听令于人的员工。 在寻求合作的同时，他会下令公司财务和公关部门拒绝回应相关市场传言，不过可预期股价会应声大涨个几天，改变股市大涨但自家公司股价却大跌的颓势和气氛。 自家公司在欧洲某些国家的门市非常密集，或许对专做网购起家的美国电商龙头来说还算是太过密集！门市虽多但公司股价反而还停留在几年前的价格水准，这缺点也将非常吸引不想多花钱的适当合作对象。 那家美国电商龙头刚刚收购美国最大有机超市，短期之内或许会在欧洲找物件併购，也与五家以上欧洲超市业者接洽。可他大胆推测对方目前只会找物流和取货点合作对象，不会搞併购或进行其他合作。 欧洲财经刊物之前报导夏天以来法人圈盛传对方有意併购自家公司，消息一出使公司股价一度飆升。 现在他打算复製一次让股价飆升，出这险棋类似与虎谋皮，对方很可能真的想併购公司，但这样一来股东们会暂时得到安抚效果。 很危险但很诱人的方法。 至于乔咏倩，他还没完全想好要拿她如何是好。 正当乔咏倩打理好自己，重回隔壁房间准备要找寻路斯，却发现他手机留在房间里。正当她还在想要去哪找他，路斯那边的房门从外打开了。 「醒了？」 「嗯。」 「下次别喝多。」 穿着泳裤的路斯说完自顾自转进浴室。 留下她呆呆看着他走进去脱下有点潮湿绵T的半裸背影，关上浴室门的那一刻，他只是随意的看她一眼。